梦晨刚想大叫,生生的忍了下去,她记得那些女人被割去舌头空洞的口腔,她不能暴露自己。

心里面忐忑着,梦晨被带进了另一个房间。她感觉自己像极了待宰的羔羊,被养在一个笼圈里面,只看主人的挑选,会选到哪一只然后宰杀。

梦晨害怕着站在房间之中,看着放在桌子上果盘里的水果刀,可能是房间的主人也没有意识到她会和别人不一样,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四周,不动声色的靠近将刀揣到了自己的怀里,隐藏在袖子里面。

重新回到原来的样子,眼睛无神的坐在床边。

没过一会儿,门从外面被打开了,这一次进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梦晨隐藏在袖子的手紧紧的握着刀。

旁边那个长的凶神恶煞的男人看了一眼梦晨,眼中满是欲望,而后不屑的看着身边的男人,不甘心的说道:“过去吧,尽量快点。”

凶神恶煞的男人走了出去,将门关上。

里面的那个男人虽然看起来眉清目秀,可是那眼神中的贪婪证明了他内心的肮脏。当他的手摸上梦晨的脸的时候,她只感觉到一阵恶心,紧紧的咬着牙齿,忍着自己没有将刀捅进他的肚子里。

男人看她毫不反抗的样子,慢慢的放下了戒心,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了起来,刚要下移,梦晨突然抬起头,邪魅的笑着,伸出手指朝着面前的男人勾了勾,色欲熏心,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任务是什么,跟着梦晨的手指缓缓靠近,突然男人的脸色骤变,瞪大双眼看着梦晨,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被梦晨死死的捂住,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梦晨心下一硬,将刀拔了出来,再狠狠的刺了进去。

这一次那个男人终于昏迷了过去,梦晨不知道他死了没有,浑身脱力的颤抖着将那个男人扔在床上,用被子蒙了起来。

偷偷地躲在门背后,过了快半个小时,里面依然没有动静传出来,忍不住敲了敲门:“喂,你好了没有?”

梦晨站在门后面,紧握着刀。

外面的男人没有听到回应,又敲了敲门,等过了一会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看着床上鼓着的一个包,翻了个白眼,一摇一摆地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还真是秀气,这么热的天你倒也是不嫌热。”

梦晨看了看门外那么更多人,逃出去肯定不现实,将视线转到走进来的这个人身上,躲在门后面缓缓地走了出来,男人的注意力都在床上,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

感受到刺痛,男人转过身狠狠的打了一拳,梦晨被甩到一旁,手中的刀也脱落掉在了地上。

男人被刺了一刀之后,看着原本应该在床上的人摔倒在地上,愤怒的掀开被子看着满是血迹的人,眼中充满了愤怒,大步的走向梦晨,忍着肩膀上的疼痛,梦晨将刀握回了自己的手中,本就没有力气,被打了一拳整个人更有一点神志不清,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拿着刀指着走过来的男人,一步一步的往后退着。

那道伤疤好像对他没有危害一样,悠然自得的朝着梦晨一步一步压了过来。

梦晨踉跄了一下,看着身后的墙,无路可退。男人看到她眼中的惊恐,顽劣的笑着:“怎么不跑了,你不是挺厉害的吗?真没想到在我手底下还能够出现你这样的人,你知道之前像你这么做的人都去哪儿了吗?”

梦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紧紧的握着刀。

男人好像是专门吊着胃口似的,缓慢地说道:“不听话的那些人呀,都被我一个一个驯服了,你知道她们在我身下求饶的样子吗?真是可爱极了,可是太没意思,她们的反抗太短了,没用的人我只好扔给那些没有享受过的山村野夫。”

梦晨紧紧地贴着墙壁,突然身子一动,从旁边跑了出去,男人显然没有料想到她会跑,眼中冲满了兴趣,在他眼里就算梦晨拿着枪他也不害怕,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快步的朝着梦晨走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梦晨挥舞着手中的刀,划伤了男人的手臂。这激起了他的斗志,攻势越来越猛,梦晨的体力渐渐不支,握着刀的手也慢慢的松了下来。

只能不停的躲闪着,突然被男人压倒在地上,梦晨用力的挣扎着,手中的刀被扔在一旁,梦晨看了一眼,从身下艰难的拔除木片,绕过男人的背后,狠狠的刺进了他的脖子里。

鲜血飞溅了她一脸,温热的感觉一遍又一遍的告诉着她,她杀人了。颤抖着将身上的庞然大物退到一边,梦晨躺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着,脑中不断的回放着她杀人了。

瞳孔渐渐放大,她不知道外面的人会不会注意到房间里面的场景,她也没有能力再去对付下一个人了,眼神逐渐涣散,昏迷之际她好像看见了莫凌风的身影,心逐渐定了下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到了傍晚,莫凌风带着专案小组按照之前的记号,来到这个地方。趁着院中的人放松警惕,偷偷地潜了进去,与那些人扭打在一起。毕竟都是些没有功夫的人,没过一会儿便被制服了,这也是为什么梦晨能够在房门打开的情况之下只是与那个人打斗的原因,9外面的人根本没有功夫注意到这个房间发生的事情。

将所有的人绑了之后,莫凌风和慕容晏跟着其他人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着。里面的人很多可是却始终没有梦晨的身影。莫凌风都快要放弃了,或许他的感觉一开始就是错的,颓废的站在院子中央。

突然听到有人喊道:“这边有人死了。”

莫凌风抬起眼皮朝着那个房间跑了进去,刚一进去便看到躺在地上的自己苦苦寻找的人。莫凌风跑过去蹲在她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起来,脸贴着她的额头,不停的呼喊着:“久儿,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