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时辰的时间,鹰头那边就已经准备就绪了,而秦湛这边点人数,就快多了,两个寨子合二为一,留下来的不过一百五十余人,剩下的五十多人会留在寨子当中随着鹰头看家,剩下的便是高源带着侵占啊和一百弟兄连夜前往商州与金州的交界处。

李治的队伍到了晚上是不会前进的,而是就地扎营休息,所以他们行进的速度也会因此更加缓慢,比不得高源秦湛他们连夜赶路。

一百多人全都配备了马匹,这些马匹也是高源弄来的,既然要追人,自然脚程要快一些,虽然不是些良马,但是四条腿的马总比两条腿的人要走的快,这些都是商州商会的马匹,是从商队当中挪用出来的,毕竟玄世这件事儿交代的急,一时半会儿也没了别的办法,商队没了马,这几天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商州城内歇着了。

一百零二骑背对夕阳,朝着东面绝尘而去,直接越过了商州城,朝着金州的方向奔去。

三日后,风尘仆仆的队伍终于到达了金州边境。

“高先生,再往东就是金州地界了,这条路是通往金州唯一的一条官道,在这里,应能够等到晋王的队伍。”秦湛看了看附近,在官道的一旁,发现了地界碑。

“这里太开阔,晋王的队伍,虽说车夫仆役比较多,但毕竟也是三百多人,咱们一百人,光明正大的硬碰硬,难免损伤太大,所以得找个地方好好的躲藏起来才是。”高源说道。

“那这样的话,咱们只能往回走,看看有什么适合藏身的地方。”秦湛说道。

“好。”高源应声,随后调转马头开始往回走。这样的话应该能够提前遇到晋王李治的队伍。

走了半天左右的时间,才发现一处破庙。

“好地方。”高源见了这破庙,脸上露出了笑容。

高源原本可不是老老实实在寨子当大寨主的人,而死四处跑江湖的混子,轻功卓绝,江湖人送外号“神偷贼王”,像这种破庙,能够留给他们的机会太多了。

李治到现在还没有到达这边,而他们到这里发现这座破庙的时候一定会选择在这里休息,毕竟就算是出了商州境到了金州,离着金州城可还有一大段距离,,没个两三天三四天是到不了的,所以一定会在此养精蓄锐一番。

高源带着这一百人率先将这座破庙占领了下来,还有比这里更合适守株待兔的地方吗?

这破庙就在官道附近,在官道上往旁边一看就能够看到,破庙的面积也不小,一扇大门,里面是一个偌大的院子,正中央便是已经破败了的大雄宝殿,而更让人兴奋的是,后院儿竟然还有一口水井,水井上方的木桶和绳子还能用,看来这破庙也是经常位来往这里的人提供方便。

这下可方便大了。

“或许,咱们兵不血刃的就能拿到那批财货。”高源笑道。

“高先生有什么办法?”秦湛问道。

“这后院儿不是有一口水井吗?等到晋王的队伍来这破庙之中休息的时候,咱们就在水井中投放me:n'ha:nya0,等到药效一发作,就让兄弟们直接带着东西离开就是了,他们一觉睡到第二天,发现这些东西都没了,那时候咱们早就已经走远了。”高源笑道。

“说的是,这地方,可真是太方便了,高先生可是带了me:n'ha:nya0?”秦湛问道。

“自然带着,这可是看家的老本行。”高源笑了笑。

高源的名头秦湛是听说过的,毕竟是个贼嘛,身上携带着这些,也不是什么太令人惊讶的事儿。

高源带着这么多人急匆匆的离开秦岭自然是瞒不过商州的府衙,但是高源并不担心,不仅仅是因为鹰头与官家的一些关系,再者就是高源在商州的时候重新干了一回老本行,将商州刺史家的账本给顺了,撕下前三页,塞在信封之中,夜里扔在了商州刺史的床头,所以商州这边儿,是不敢找高源的麻烦的,毕竟有小辫子掐在人家手中。

当官儿的哪有干净的,算上玄世在内,都有些不能见光的勾当,而这些事情,就是他们的软肋。

在破庙当中等了一天左右,天黑的时候,有人回禀在两里地之外发现了一个约莫有三百人的队伍,队伍很大,携带的东西很多。

应该就是晋王李治的队伍无疑了。

“所有人全都到破庙后面躲藏好,不要发出声响。”高源说道、

“是。”众人应声之后纷纷开始从破庙之中撤离,而那些马匹,早就被牵到不远处的林子当中给藏起来了。

破庙当中只剩下高源和秦湛两人,两人在大殿中升起了火堆,在火堆上煮了热汤,身边便是用来打水的木桶。

果不其然,到了这个时候,李治和他的队伍定然会选在这个破庙休息,等到明日早上再起来赶路。

率先走进破庙院子的是李治的侍卫,在破庙之中逛了一圈儿发现只有秦湛和高源两人,也就放心了,出去禀报过后,少顷,李治带着手底下的人走进了破庙之中。

不但有李治,还有晋王妃,若说大男人家的露宿荒郊野外能凑合就凑合了,但是女眷就不一样了,有瓦遮头总是好的。

进了大殿之中,张行成见到高源两人,走到两人身旁拱手:“在下这厢有礼了。”

秦湛和高源拱手还礼。

“先生客气了。”高源回应道。

张行成是做书生打扮,所以高源这称呼,也是没毛病。

“这里,可就你们两人?”张行成问道。

“正是,我与我兄弟打算去金州,路过这里,见天色已晚,便打算先在这破庙当中休息一晚上。”高源说道:“倒是先生,看先生一行人人数不少,且先生还有那边的那位公子,气度不凡,想来,定不是寻常人家啊。”

张行成笑了笑:“在下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那位公子,却是位贵人,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两位壮士包涵。”

“先生请讲。”高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