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啊!我记得是在殡仪馆的一个大厅里面,两个中年女人一开始还说说笑笑来着,结果一个突然被金属管贯穿头顶而死,另外一个被金属管打断脖颈,颈椎骨被砸断了, 气管破裂,当场就死了。那叫一个惨烈啊!不过……这个事情,跟你现在说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杜德明摸着下巴,回忆着说道。

“当然, 而且是直接关联。”王义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其实当时,那些所谓的意外事故,是留给你们, 不,也包括我在内用的。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组织里其实有许多个派系吗?

我的直接上级,是目前控制思贤的主要派系,但是并不是说,其他派系就不能在背地里搞鬼。

尽管我所在的那个派系认为,只需要将你们还有我边沿化就可以了,并不需要立即把我们除掉。

因为这个实验只是暂时停止,并不是永久性的。

万一之后系统稳定了,他们依旧还可以继续进行实验。

而你们几个都是被重点关注的对象。

就这样除掉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

但思贤内部,并不是每一个派系都是这样想的。

由于每个派系得到的情报不同,所以作出的判断也不相同。

反正有一个派系的人认为,你们就应该被除掉。

但也许只是单纯想要跟我的某个上级唱反调,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就是想制造一场事故,直接将我和你们全部除掉。

偏偏那个时候, 司徒因为心情不好,走出了大厅。

而我们几个因为担心司徒,所以爷爷跟着走了出去。

我们出去之后不久,大厅里就发生了那场事故。

但你们仔细回忆一下。

如果我们不出去的话,站在那两个中年女人位置上的人,究竟是谁???”王义提醒道。

一瞬间,他的话像是一记闷锤,砸在了我的心脏之上。

我的回忆瞬间就跳到了那一天。

“我想起来了,那两个中年女人死的时候,所在的位置,恰好是我们几个之前所站的位置。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是因为司徒心情不好,意外离开了大厅的话。当时死亡的人,就应该是我们了。”我头皮发麻的说完这些话,然后转头看向其他几人。

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

可是,王义又再次开口了。

“不但如此。还记得高伟那个时候提起的。在司徒的爷爷司徒善平,或者用他的真名司徒远更合适。他当时假死的时候,高伟不是最后一个离开吗?你还记得,你那个时候告诉我们,在你准备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一只枯瘦的手,把原本半掩着的门关上了吗??其实,那是组织中的人所为,具体是哪个派系我不知道。也不明白他们这样做的原因。但是我想,应该与司徒远离奇的经历有关。毕竟司徒远是活了很多年,还长生不老的人。也许在他的背后,还藏着一些只有组织高层,才知道一星半点儿的秘密。”

赵七七看了王义一眼,突然说:“但也许还有一种可能,思贤的确势力庞大也是导致我们现在这种状况的一部分原因,但是也许在思贤的后面,还有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真相存在。否则,又怎么解释那些超自然的现象呢??”

“你们说得没错。

一开始当我发现,这个游戏还在继续的时候,我十分震惊。

因为在组织已经取消了实验的情况下,我们也根本没有去到研究所,怎么可能进入如此真实的游戏世界中呢?

而且,之后的游戏世界,比之前还要真实很多倍,这根本不是思贤能够做到的。

而且之后被卷入游戏世界的人,有一些根本就不是思贤选中的实验者。

那么,他们又是被谁,以什么样的方式让他们进入‘真魔’的呢??

我当时迷茫极了。

你们根本无法理解我那个时候的心情。

一方面,我在犹豫到底改不改向组织说明现在情况的变化,另一方面我又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向你们坦白。

也许告诉你们,才是明智之举。

但这件事情如果被组织发现的话,那么不但是我,就连你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会被抹除。

我……”王义说着,眼眶不由得红了。

“我明白。

毕竟你的出身你的过去,并不是你自己可以选择的。

你也有你的无奈。

而且,不管怎么样,在游戏世界中,你也帮过我们很多次。

我相信,你跟我们大家的感情肯定是真实的,而不是伪装的。

现在你已经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了,也就是说,你已经在你的组织和我们之间做出了选择。

目前我们要做的是,找到一切可以找到的线索,寻找出真相,突破目前的局面。

最终,获得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我笑着看向王义。

就在我和王义说话的时候,赵七七已经在本子上记录了许多关键线索了。

她皱眉看了半晌,突然说道:“王义,你的意思是,这个叫铜钱草的人,是设计‘真实的魔鬼游戏’系统最关键的人物。但是,他却不属于你们组织的任何一个派系。如果从这个角度来推导的话。他应该是半路被你们组织挖掘进去的。假如我们能从这个人身上入手,兴趣就会找到许多的线索。”

听赵七七这样一说,王义的眸光闪了闪:“对了!我又想起来一个事情。有一次我去研究所找上级领导的时候,无意中听人提起过。铜钱草好像就在本市,而且年纪很轻。也是因为这个,所以一些派系的高层不太满意让他来担当这么重要的研究项目的核心。毕竟他设计开发的‘真魔’系统,是整个实验最重要的环节。其他环节都是以此展开的。他们还说……”

“还说什么呀?你快说呀!!”张强有些着急的催促。

“他们还说,这个叫铜钱草的人,好像就是本市某大学的学生,至于到底是大学生还是研究生或者博士生,那我就不知道了!”王义不太确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