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柳真真到地方的时候,刘桦已经被揍的惨叫连连了,柳真真一看大急,几步走上前去拦住南宫殇。

“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刘桦哥,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柳真真歉意的看着刘桦,生怕他被打出个什么好歹。

其实南宫殇打的时候是专门挑显眼的地方打,而且避开了死穴,只是为了气到宸逸轩而已,所以对刘桦这个在地狱经常摸爬滚打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痛而已。

可是在柳真真看来,刘桦受的伤是非常严重的,没看到刘桦的英俊脸庞都成猪头了吗?

南宫殇一脸懵逼看着柳真真生气的脸庞,“真真,我就是让他长点记性而已,你用不着这么生气吧!”

柳真真无语的看着南宫殇,“你还说是小伤,你看看他都成什么样子了,都快被你打成偏瘫了,哥,你以后不许欺负刘桦哥了。”

南宫殇随着柳真真的手看向刘桦,一下子被气内伤了,只见刘桦一副快死的模样,嘴歪眼斜,浑身抽搐不已。

他气的用手指着刘桦说道,“真真,他就是装的,我根本就没有打他的要害,他是在博取你的同情。”

刘桦为了宸逸轩的幸福也是拼了,他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柳真真,弱弱的开口道,“真真小姐,你不用管我,我没事的,我很好。

你不要怪南宫殇,我们就是玩玩而已,他没有把我打很痛的,”刘桦边说边咳嗽,让柳真真更加愧疚了。

柳真真急忙站起身扶着刘桦说道,“你不许再说话了,我带你去医院,宸逸轩你快点来扶着另一边,我没那么大力气。”

南宫殇刚要殷勤的凑上来帮忙,被宸逸轩手疾眼快的一下子挤到一边去了。

宸逸轩嫌弃的扶着刘桦的另一边的胳膊,两人这才艰难的把刘桦扶到一边的车上。

然后刘桦说让柳真真去副驾驶坐着,他想横着躺在座椅上,不然他全是难受,柳真真把刘桦安顿好就在副驾驶坐了下来。

等了一会没见宸逸轩开车,她疑惑的抬头看去,宸逸轩无奈的附身过来把安全带给柳真真系上,这才发动了车子。

柳真真的脸有些微红,不知是因为没系安全带,还是因为宸逸轩的突然靠近。

等到了医院,两人又把刘桦给扶了出去,到检查的时候,刘桦说不好意思,非要让他们出去,柳真真没办法,就和宸逸轩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相视无语,就这样静默的呆着,过了没一会,医生就走了出来,表情不自然的说道。

“病人很严重,全身多处骨折,还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你们这几天要好好呵护,不然的话会对他的心里产生不好的影响。”

医生头也不抬的说完,然后大步离开了,不一会就来了几个护士把刘桦推进了病房,柳真真和宸逸轩紧随其后。

护士走后柳真真就小心翼翼的看着刘桦问道,“刘桦哥,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或者是想玩的东西,我去给你买。”

刘桦的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一下,用虚弱的声音说道,“不用了,我这会很难受,我就想好好睡一觉,可是我又好害怕,我想让你们两个人都陪着我。

你们看这样的要求会不会很过分啊?”刘桦用快哭的表情看着柳真真,仿佛柳真真只要一拒绝他就会哭出来似的。

柳真真的心都被萌化了,看着刘桦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哪里还有什么不愿意,她赶紧说道,“怎么会过分呐,一点都不过分的,你赶紧休息吧,我们会寸步不离的守着你的,你说对吧宸逸轩!”

刘桦又赶紧可怜兮兮的看着宸逸轩,宸逸轩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脚步可疑的离刘桦远了点才说了个“嗯”字。

刘桦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睡的十分安详。

而宸逸轩和柳真真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一句话,让刘桦差点没装睡下去。

这两个人也太急死人了吧,还有他少爷就不会趁这个机会解释一下吗?

刘桦实在是急的肝疼,他只好哼哼唧唧的醒来,柳真真急忙问他怎么了。

刘桦无奈的说道,“我忽然有些饿了,怎么也睡不着,我是不是很麻烦啊?”

柳真真连忙摇头说道,“不麻烦的,你看我都疏忽了,你一个病人竟然不让你吃东西就让你睡觉,我马上去给你买。”

刘桦摇摇头说道,“真真小姐,你一走我就害怕,能不能让少爷去给我买啊?”

宸逸轩一下子气笑了,可是当他看到刘桦对着他使劲的使眼色后,一下子妥协了。

他站起身说道,“既然小桦要吃,我这就去买给他买,真真你要照顾好小桦哦。”

柳真真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她觉得宸逸轩对自己人还是挺好的,起码知道有求必应。

等到宸逸轩走后,刘桦伤心的看着宸逸轩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让柳真真想忽视都不能。

柳真真好奇的问道,“刘桦哥你在看什么,怎么表情这么奇怪啊?”

刘桦这才一下子回过神说道,“没看什么了,你不用管我的。”

刘桦嘴上这么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难过,柳真真想到医生说要呵护好病人的情绪,便不忍心让刘桦独自一人难过。

柳真真小心的问道,“刘桦哥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一说,或许我可以帮你解答一下。”

刘桦希翼得看着柳真真问道,“你真的可以听我说一大堆话而且不会烦我吗?”

柳真真尽量温和的笑了笑,刘桦这才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少爷一起了,那个时候少爷自己都养不活自己,还每天省口吃得给天桥下落魄的我,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要一辈子对少爷好。

少爷每次被继母打的时候都会孤零零的去找天桥下找我,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挨着我坐着,像只孤独的野兽,就算是哭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身上的伤口从来没有任何人帮忙治疗,都是少爷自己一个人扛过来的,有一次差点生死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