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忪了片刻,许安然便拿过来浆糊,踮起脚要把这些红字张贴在门窗上。

夜寒轩抿唇一笑:“现成的劳力你不用,小笨蛋!”彼时夜寒轩站在她身后,从她手里拿过红字,凭借身高优势,便贴在最恰到好处的地方。

魅影与幻月远远地看着两位主子甜蜜的互动,一脸的艳羡,她们小姐的命真好,能遇到战王爷这样风华绝代又感情专一的妙人!许安然站在那瞧着,感觉他的手从她的身侧伸来,仿若将她圈在了怀里。

这货越来越会撩,是谁说的他高冷异常?

夕阳敛起最后的一丝余晖,夜色悄然而至,两人四目相对,说不尽的柔情蜜意。

耳畔发丝缱绻,夜寒轩伸手将它们别到耳后。此时夜灯已经燃起,照耀着少女的脸庞,明净清澈的眸子更加灿若繁星,许安然的脸更红了,像是熟透了的柿子。

“我们也早些成亲好不好?我等不及了。”夜寒轩将下巴轻轻抵在许安然的额头上,汲取着她身上隐隐传来的淡淡花香,男人低沉蛊惑道。

“不行,说好了十八岁的,我可不想那么早就嫁为人妇,什么女戒,三从四德统统梨涡远远的!”许安然想也不想反驳道。

“好!十八就十八,还差六个月零七天,本王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男人轻笑出声。

“呃……记得这么清楚,不会吧?”许安然一脸的不敢置信,都说战王爷日理万机,怎么会这么闲呢?此时前院宾朋的欢声笑语已经传遍了新宅的每一个角落,让人隐约有种心情洋溢的气氛。

夜寒轩牵着许安然的手,道:“走,我们也该露露面了,别让人家挑了理去。”

许安然扑哧一笑,学某爷的口气霸道十足地道:“战王爷也有怕失了礼数的时候,认识战王爷这么久,听到最多的就是,本王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

夜寒轩伸手掐了她婴儿肥的小脸一把,笑着道:“再敢学本王讲话,小心打屁屁!”

一句话,惹得许安然的脸顿时红的能滴出血来。

夜寒轩满意地拉着许安然的小手,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而后便找了个单独的小桌,两人相对而坐,对饮。

许安然瞧了瞧别人满是暧昧的眼光,更是赧然地点下了头,这货非得弄得人尽皆知不可,呃,貌似早已经人尽皆知了。

“安然,你和战王爷今晚都留宿在新宅吧,这里虽然离桃源居不远,但是明还要早起,省得折腾了!”佟氏过来满面慈爱地道。

许安然顿时手中的筷子差点吓掉,我去!老妈这话就不能含蓄点说吗?刚刚这话有歧义好不好?她真的是欲哭无泪啊,如今还相信她是清白的人有木有?

“娘,我知道了,瞧今儿把你忙活的,快点过来一起吃吧?”许安然赶紧叫母亲过来救场。

佟氏可是过来人哪能那般的没眼力见,连忙推脱道:“你舅母和表姐还等着我一同用膳呢,你们俩慢慢吃,记得一会儿帮战王爷打扫一下房间哈!”末了还不忘记来一句点睛之笔。

许安然嘴角不由地抽搐一下,这母亲证实实力坑娃啊!

许安然一脸不解,小声地嘀咕道:“这后院只剩下一个偏院没人住了,那个偏院只有一个上房,不会是让我住厢房吧?况且我们回去住不好吗,非得在这里挤。”

“岳母大人都觉得我们俩适合住在一个屋檐下,回去不还的分两个屋檐吗?”夜寒轩一脸笑意,对这个未来的岳母大人甚是满意,简直是知音啊。

许安然囧囧的,无言以对:“……”看样子母亲是一点都没把夜寒轩当外人啊?两人用过了饭,并肩朝着隔壁的偏院踱去。

此时她看到两个丫鬟抱着被褥枕头赶往偏院,今晚的事情很多,丫鬟们放下被褥,就被吩咐去做别的事情,看得出来这铺床的活计是特意留给她的。

许安然一脸的不乐意,她好歹也是个小姐,又不是下人。

夜寒轩站在门前,斜身倚靠着门框,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许安然,促狭道:“看来岳母大人用心良苦啊,想让你提前学习一下,可惜你不求上进。”

“一个铺床的破活,用得着学?有手有脚的谁不会?生活不能自理那都是惯出来的,就没有本小姐不会的事!”许安然不情愿地铺起床来。

许安然弯身将床铺铺的整整齐齐,又点燃角落里的熏香,动作麻利,举手投足之间皆是美丽的画卷一般,令人想入非非。许安然自认一切都弄妥当了,她便不再耽搁,转身便欲出去。

然而,还未等她走出去,就被夜寒轩一个大力拽进了怀里。许安然的反应也很快,条件反射性地抵着他胸膛便往外推,这里是哥哥的新宅,人多眼杂,瞧见了多羞人啊。

夜寒轩邪恶地勾起唇角,恶作剧地往前一压。许安然华丽丽地倒在了刚铺好的床铺上,某人顺势也跟着倒了下去。

我去!这画面太辣眼,非礼勿视!许安然羞愧地直捂脸。

这一系列动作,就发生在行云流水的短暂一瞬间,羞得许安然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烛火摇曳,满室旖旎,两人四目相对,秋波暗送,热血沸腾。

烛光下,更显得她肤色晶莹剔透,一双灵动的大眼闪烁着星辰,玲珑有致的身段无一处不完美不诱惑。

她慌乱地望进他的眸子里,那向来平静无波的眸光里此时漾起了层层涟漪,心湖澎湃。

夜寒轩微闭着眸子薄唇覆上了她嫣红的樱唇,许安然也阖上了眸子,两人温热的气息瞬间交织在一起,忘我地吻着,一室氤氲。

直到许安然感到快要窒息的时候,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才微微抬起,放开了她。

他的唇带着一股淡淡的醉人的酒香,令她有些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片刻,她眼底恢复了清明,蓦地抓住了他碰向她脸颊的手,其实他只是想为她整理一下耳边的碎发,咳!咳!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