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轩哥哥是她的,她姑母之前开玩笑都是这么说的,怎么能不算话呢,这个女人凭什么与她争抢,她可是郡主,许安然不过是从三品盐运使的嫡女,又是个不受宠的主儿。

小郡主被安置在府里的客房,与许安然的闺房更近一些,夜寒轩的房间在隔壁院子。

晚上,孟箐箐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一个人偶。上面写着许安然的名字,浑身上下扎满了针眼儿,她是恨极了许安然的。

那都是孟箐箐为了泄愤一针一针刺出来的。

“郡主,您快点将这布偶藏起来,万一被王爷瞧见了,就麻烦了。”丫鬟莲儿连忙出声劝阻。

“他们用完晚膳了?轩哥哥也不说来看看人家。”孟箐箐收起玩偶,气呼呼地抱怨。

“王爷去了许安然的闺房。”莲儿有些于心不忍地道。

“哼!许安然就是个狐狸精,也不知道她用什么妖术将轩哥哥迷得团团转!”孟箐箐越想越气愤,转身便往外走去。

她是浑身怒气去的,走到许安然的门前便被狂风拦了下来。

她倒是懂得进退,将暴脾气收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柔媚的笑,朝着狂风客气道:“本郡主找未来的嫂子聊天的,你拦着我是何意?”

“王爷与小姐在谈事情,你进去不方便!”狂风故意带着几分暧昧色彩地道。

“大胆奴才!本郡主找轩哥哥与嫂子有事情要谈,有何不方便!让开!”孟箐箐刁蛮无理地推开狂风,闯了进去。

此时瞧见的竟是许安然手里捻着那块战王给她的玉佩,她没心没肺地问:“若是我却银子,将它当了,能值多少银子,嗯?”

“你敢当它试试!”夜寒轩眸光一凛,声音也徒然冷下来两分道。

“呵呵!小气鬼,我不过随意问问,只想知道这玩意值钱不?”许安然没心没肺地笑道。

“安然,你也太不识货了,那玉佩可是大梁皇族的标志,即使你敢当,估计也没有人敢收的,可谓是无价之宝。”孟箐箐鄙夷一笑,一脸嫉妒地道。

那玉佩本来应该属于她的,轩哥哥竟然将它给了这个粗鄙的女人,她居然想到了当掉玉佩换银子,多么荒谬可笑的想法,说她不傻怕是没人会相信。

“这玉佩你可要精心收好了。”夜寒轩用修长白皙的食指刮了刮许安然挺翘的鼻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知道啦!它又没长翅膀,还能飞了不成?”许安然一脸的不以为然,大咧咧地道。

“你怎么进来了,没看见我和你嫂子正谈正事呢吗?”夜寒轩看也不正眼看孟箐箐一眼,一脸不耐烦地道。

“我,我一个人无聊,想,想找安然聊聊天儿。”孟箐箐一脸尴尬,双手缴着衣角讷讷地道。

“夜寒轩,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既然郡主这般想同我聊天,那我就舍命陪女子了。”许安然一脸关切地看着夜寒轩,挤眉弄眼地道。

夜寒轩会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许安然的闺阁。

孟箐箐心底顿时火冒三丈,谁愿意同她聊天啊,她是想与轩哥哥多待一会儿,这个可恶的许安然,竟然将轩哥哥支开了,明显不想让她多接触夜寒轩。

“郡主还站着干啥,随便坐吧!”许安然礼貌又生疏地让了坐。

孟箐箐尴尬道了谢,不情愿地坐了下来,蓦地,眸光扫向那块羊脂玉佩,心底不由地泛起一阵寒意,她一定要毁了这玉佩,也毁了许安然的美妙人生,属于她的东西,她定要夺回来。

“安然,我,我口渴了,你能帮我沏一杯花茶吗?听闻你沏的茶可是难得一品,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份荣幸。”孟箐箐眼珠转了转,心里打定了主意。

许安然淡然一笑,彬彬有礼地道:“当然可以,郡主稍等片刻。”说着拿着茶壶便到外间去加茶叶。

孟箐箐贼母鼠眼地巡视一圈,看屋内并没有下人,连忙起身将那块玉佩拿起来,摔到了地上。

玉佩顿时摔成了八瓣,孟箐箐瞧着那碎掉的玉佩,心中的怒火才熄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气,收起了脸上的邪恶,片刻脸上便转为天真烂漫,她故意将两块碎屑藏到了梳妆台下最隐蔽的地方。

而后踱步来到了外间,见到忙碌的身影,忙笑着告辞:“我突然想起了还有事,先回去了,明儿再来找你闲聊,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

“郡主这花茶不喝了?”许安然一脸会意地笑道。

“时候不早了,就不叨扰安然了,明儿一早我再来找你话家常。”孟箐箐满面含笑,看得出来心情甚好。

“好,那我就不送郡主了。”许安然客气地挥挥手,并没有出门相送,本来她也不待见这个一身邪气的郡主。

瞧着那郡主匆匆离去的背影,魅影一脸的不解,“主子,这个郡主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怎么行色匆匆的。”

没影随着许安然进了屋,准备服侍她就寝,魅影来到梳妆台前吓得“啊!”一声尖叫。

“小姐,不,不好了!”闻言,许安然忙踱过去看,一地的碎玉,梳妆台上的玉佩已经面目全非了。

“小姐,这一定是孟箐箐干的!怪不得她鬼鬼祟祟,逃也一般离开,原来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魅影颤抖着捡起地上的碎玉,带着哭音道:“我们去并报王爷,就说是郡主恶意毁坏了玉佩,让王爷禀报皇上治她的罪!”

“不可,我们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到时候难免被她倒打一耙,我们岂不是更麻烦。”许安然泰然自若地道。

“那怎么办?这玉佩可非同小可,毁坏皇家玉佩,那可不是小事儿!”魅影脸色煞白,甚是替主子担忧。

“收拾收拾睡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没准儿明天一早便想出法子来了。”许安然清冷一笑,反而安慰魅影。

魅影却是被吓到了,一脸的惶恐,却瞧见自家小姐没事人似的,真可谓是泰山崩顶面不改色,这份镇定就连一般的男子也无法做到。

魅影惶恐地收拾了残局,退了出去,整晚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许安然却睡得很香,似乎这事与她无关一般,心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