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然!你在哪儿说什么疯话!还不快给你大伯公和堂姐道歉!”许尚书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败家玩意儿,净给他丢脸,真后悔小时候没狠狠心将她掐死。

“许大人,您紧张什么啊?我从小到大有事儿的时候你都溜得挺快的不是吗?此时你不是应该准备脚底抹油开溜吗?今儿怎么关心起我来了?”许安然抬眸朝着许尚书粲然一笑,气死人不偿命地道。

“你少废话!快点儿给我们道歉,要不就将你那些金簪拿出来,让我们也开开眼界!”许可柔讥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等着许安然出丑。

“拿是自然要拿出来的,有人出高价五百两银子一支簪子,我若是不卖掉它们岂不是傻子。知道商机这么好,我就让她们多制几支好了,嗤嗤!赔了,赔了。”许安然脸上挂着一丝浅笑,占了便宜有卖乖地道。

“哼!那还不快点拿出来,卖什么关子!”许可柔一脸不耐烦地瞪着许安然,有些迫不及待。

这货,这是着急被虐?这祖孙俩,长着一脸欠打的肉,许安然从心底不喜欢他们,只想着虐他们千百遍,再将他们扫地出门!让他们永远没有脸面再登许府的大门。

“沫儿,快点将我们前几日做的金钗拿来,这回不用去摆地摊了,大伯公一人都包了,买了银子,你们几个平分!”许安然一脸慷慨地道。

沫儿脆生生地应和一声:“是,小姐!”转身乐颠颠地去取那些金钗。

她家小姐可真有经商的头脑,那些银钗,可是半个时辰前,小姐刚刷的金粉,梅花看着粉艳无比,那是小姐的独家宝贝指甲油,这么一包装,她们学徒制的银钗,一下子翻了几百倍,哈哈!跟着自家小姐混,还真是有肉吃,有酒喝,生活滋润的不得了!

一会儿的功夫,只见沫儿端出来一个木托盘,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五支同刚才那支一模一样的金镶紫英玉梅花簪。

“啊?我的天啊!这怎么可能!这宝贝还带批量生产的!”许倩茹吓得赶紧捂上了嘴巴,差一点儿叫出声来。

“这,这怎么可能,你,你搞什么鬼?”大伯公一瞧,顿时傻眼了,这稀罕玩意,在许安然手中怎么成了廉家的地摊货,瞬间老脸红透,一脸骇然地看着那些金簪。

“给我瞧瞧?”大伯公强作镇定,压下一腔怒火,随手拈起一支金簪。

“这……这不是我们那支簪子,这是赝品,根本不是纯金的!”大伯公掂着手中的簪子,顿时气得面色煞白,一脸怒意地瞪着许安然。

“瞪什么瞪?拿银子吧,一共五支,两千五百两银子,一手交银子,一手交货,对了,你们好像得倒立着走出去,回去取银子,嗤嗤!我真是同情你们呢!”许安然不怀好意地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然!不许胡闹!他们是我们许府的客人!”许尚书连忙低声呵斥道。

“许大人,他们是你的客人,可不是我许安然的客人,我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回瞧见这么奇葩的客人,来到人家府里被奉为上宾,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三番五次栽赃人家,给狗一个包子,下次狗见到我还会摇摇尾巴呢,也不至于如此的不识好歹!”

许安然眸光一凛,满脸寒意地道。

“还有大姐姐,你跟着一起忙前忙后,貌似知道的不少嘛,我可不可以怀疑,那真正的宝贝被你据为己有了,然后随意找了个赝品来冤枉我呢?”许安然又将矛头指向许倩茹,冷飕飕地道。

许倩茹一听,顿时吓得一哆嗦,这可不是小事,她可没有那胆量,许安然这是要拉她下水的节奏啊!

“安然,你别在那挑拨离间,我才不会做对不起大伯公和堂姐的事情呢,我可是将他们奉为上宾的!”许倩茹朝着许安然勾唇一笑,温柔似水地道。

许安然不以为意地跟着笑了,“大姐姐可真是将他们奉为上宾啊!太子殿下喜欢清纯型的,你却指使丫鬟们将堂姐打扮成一只五彩的野鸡,你明知道堂兄是来求仕途的,你却挑唆他到我娘的店铺使坏,大伯公本来是个正人君子,你却怂恿他无中生有找我麻烦!你说你是不是良心坏透了,嗯?”

许安然半眯着阴鸷的眸子,冷冷地看着许倩茹,阴恻恻地道。

“不,不是啊,这些都与我没有关系!许安然,你,你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你简直太可恶了!”许倩茹被揭了虚伪的面皮,顿时有些无地自容,眸光可以闪躲开来,不敢与许可柔和大伯公相对视。

“呵呵!你已经够脏的了,心与灵魂没有一处纯洁的地方,你就别装了,还需要我泼脏水?自欺欺人!”许安然一步一步逼近许倩茹,一脸厌弃地盯着她,言辞凿凿地道。

“许倩茹!原来真的是你!怪不得我一进屋就觉得大家看我的眼神不对,你真是太歹毒了,都说不漏齿的狗咬人才疼呢,今儿我终于体会到了!”许可柔此时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怪不得她迷迷糊糊中就沦为了笑柄!

“不,不是的,堂姐,我,我真的没有!我一直都是默默地关照你们的!你别听她挑拨离间!”许倩茹慌忙替自己辩解。

此时的大伯公似乎也反应过来,他们之所以一步一步深陷,越错越离谱,貌似同这个许倩茹脱不了干系!艾氏在许府的人缘,那是有目共睹,她的女儿能好到哪儿去?

“永财啊!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好女儿啊!她们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将我们祖孙三人害得好惨啊!罢了!罢了!待兴武回来,我们就离开许府,回老家去,我们再也不踏进你们许府的大门了!”大伯公怒不可遏地指着许尚书,颤抖地控诉道。

“大伯公,好走不送,你们俩个别忘了要倒立着走出去哦!愿赌服输,别让我更加瞧不起你们!对了,还有那二千五百两银子,可不许抵赖哦!”许安然嘿嘿一笑,故意气人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