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不为例。”夜寒轩拉着许安然的小手,足尖点地,飞身而起,两人直接落到了墙头上。

“在那边,快点给我追!”大理寺少卿怒喝一声,赶紧带着人追了出去。

夜寒轩带着许安然,借着夜幕的掩护,飞檐走壁,健步如飞,左拐右闪,很快甩掉了尾随的官兵,从后院翻墙回到了尚书府。

“小姐,你可回来了。”魅影与幻月欣喜地迎了上来。

“你们在外面守着,我换件衣裳。”许安然拉着夜寒轩进了屋。

魅影与幻月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一笑,赶紧来到门外守着。

“王爷,你先找地方躲一躲,我将衣服换下来,藏好。”许安然知会一声,赶紧到内室,将夜行衣换下来,连同那卷宗一起放进智能储物手环之中。

一切刚处理妥当,便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我们小姐已经歇下了,你们不能进!”魅影与幻月厉声阻止道。

“大胆!卫大人在执行公务,你们两个奴婢竟敢加以阻挠!”许永财怒喝一声道。

“许大人,卫大人执行公务怎么执行到我这儿来了?今儿我倒想好好说道说道。”许安然撩帘踱步出来,一脸冷意地看着许尚书与大理寺少卿卫成礼。

“安然,不得无礼,这是卫大人,大理寺卷宗阁失窃,卫大人例行公事,四处搜查,搜到了我们许府。”许尚书一脸谄媚地道。

卫成礼一双三白眼,闪着狡诈的光芒,唇角噙着一抹邪笑,龇着大板牙恭维道:“许小姐果真名不虚传,百闻不如一见啊!”

许安然对此人甚是厌恶,勾唇冷冷一笑:“卫大人谬赞了,不知道卫大人想怎么个搜法?”

女子冷傲一笑,一身月白长裙更衬得她不食人间烟火,浓密的睫毛下掩着一双清冷灵动的眸子,夜风轻拂,青丝飞扬,唇角抿成一道漂亮的弧度。真乃是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将卫成礼迷得七荤八素,魂儿都要飞了。

“卫大人?安然在同你讲话。”许尚书心底暗笑,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笑容,这个三女儿看来用途不小嘛……

“啊?啊,三小姐的闺阁自然是不必搜了,打扰了三小姐休息,在下是在内疚。”卫成礼满面堆笑,一脸讨好地道。

“既然没事了,那安然就失陪了。”许安然丝毫不给面子,转身便进了屋。

卫成礼的眸光一直追随着许安然,觊觎之意毫不掩饰,他摩挲着光洁的下巴,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卫大人,卫大人?”许尚书赔笑道。

“许大人的女儿真是各个都是珍宝啊!哎,只可惜名花有主了……”卫成礼轻叹一声,别有深意地道。

“卫大人,我这备有薄酒一杯,还请卫大人赏个脸如何?”许尚书一脸巴结地提议道。

“如此正合我意!哈哈!知我者许大人也!”卫成礼哈哈大笑,两人并肩离开了清幽阁。

许安然入内室取出那卷宗,铺在桌在上,仔细看了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卫成礼还在你爹的院子里喝酒呢,你就敢明目张胆地拿出来看?”夜寒轩从房梁上跳下来,随意坐了下来。

“不过一个酒囊饭袋,理他作甚!”许安然一脸的不屑。

“他老子可不是个酒囊饭袋,那可是个千年狐狸。”夜寒轩冷冷一笑,若有所思地。

“他老爹?何许人也?”许安然不由地看向夜寒轩,随口问道。

“太子太傅,卫廷炎,太子一系的核心人物。”夜寒轩眼里闪着寒芒,冷冽地道。

“卫廷炎?怪不得……”许安然手指着卷宗上的证人证词,签字画押的正好有父子俩的名字。

“你外祖父是个正直的人,皇后一族一直想拉拢他,才会让太子与你定下婚约,但是她们却失算了,佟老将军刚正不阿,根本不与他们为伍,她们才会痛下杀手,以至于佟家被流放边疆,一夜之间便没落下来。”夜寒轩微微垂眸轻叹一声。

许安然揉了揉眉心,顿时感到有些头疼,看来这件事确实与太子一系脱不了干系。

这时,只听见外面管家许贵喊了一声:“三小姐,睡了没?老爷让你去前院陪卫大人喝两杯。”

“你回去告诉她,本小姐睡下了,没空!”许安然没好气地忿了一句。

闻言,那许贵嘿嘿奸笑两声,压低声音道:“三小姐,您不去,可就得让大夫人陪酒了,尚书府的侍卫,已经去请夫人了。”

威胁之意甚是明显,她知道佟氏虽然会几下子,但是同尚书府的几个暗卫比划起来,绝对占不了上风。

许安然抬眸看了看夜寒轩,夜寒轩微微颔首,示意她同意过去陪酒。

许安然会意,声音慵懒地回道:“你们不用劳烦我母亲了,本小姐去就是了,待我梳洗一番,这就过去。”

“这就对了,三小姐,老爷吩咐了让你一个人过去,丫鬟就别跟着了。”许贵一脸坏笑地提醒一句。

“你先回吧,我知道了,她们也睡下了,我不带她们过去就是了。”许安然暗自冷笑,许尚书还真是畜生不如。

“你去就是,剩下的本王来做。”夜寒轩胸有成竹地道。

“哼!卫成礼是老寿星上吊嫌命太长了,我若是不成全他,真有些对不住他呢!”许安然诡异一笑,咬牙切齿地。

“别轻举妄动,本王会收拾他!”夜寒轩不放心地叮嘱一句。

许安然清冽一笑,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这样的人渣让他多活一天,都觉得浪费空气。

拿定主意,许安然特意梳洗打扮一番,便朝着许尚书的如意苑踱去。

刚踏进院门,便瞧见卫成礼的侍卫们守在院子里,侍卫们瞧见打扮得美丽妖娆的许安然,相互瞧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许安然视而不见一般,来到了门前。

“哎!好白菜一会儿就要被猪拱了!”有些侍卫不由地小声嗟叹。

“就是啊,什么时候能轮到咱们哥们啊!咱们可比他年轻力壮,模样也比他俊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