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晒在人们的背上暖烘烘的。

清幽阁,许安然正带着丫鬟们蹲在院子里,识别各种草药名称,药理药性,她希望自己身边的人关键时刻都能自救,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

“这个是仙茅,这个是仙灵脾,都是补肾z阳的良药!”许安然拿着两根药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介绍道。

沉默,还是沉默,周遭空气凝固了一般。

嗯?半晌竟没有听到身旁丫头们的回声,她不由地侧眸瞧去,却不料一道修长的身影笼罩下来,就立在她身前。

“本王洁身自爱,肾好得很!”夜寒轩一本正经地回道。

饶是许安然脸皮再厚,此时也绷不住了,瞬间双颊染上了两抹红霞,这货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话接的这个准啊!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节奏。

“王爷这么快就脱身了,前厅之战谁胜谁负?”许安然很快便恢复了镇静,眼里闪耀着促狭的光芒,一脸揶揄地问。

“本王就纳了闷了,你这么好信儿,怎么就没去围观呢?你可是错过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夜寒轩眉梢轻挑,一脸笑意地睨着许安然的写满八卦的小脸,故意魅惑道。

“这热闹可看不得,万一被人误会我也加入了争夺之战,岂不是给许府丢脸,许府女儿中,怎么也得有一个不好男色的吧,王爷您说对不?”许安然狡黠一笑,轻声细语模样撩~人地反撩道。

“无妨,反正你能赢,怕什么,我的小然然!”夜寒轩突然俯身,薄唇在许安然的耳畔吹着热气,魅惑十足地道。

许安然不由地身躯徒然一僵,这货怎么突然失常了,令她有些手足无措。

片刻,她往后退了两步,稍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不动声色道:“安然从小就没有竞争意识,这种争抢的事情,怕是做不来。”

许安然心里不由地嘲讽许尚书,他这只老狐狸也有糊涂的时候,想拉拢权贵想疯了,放眼整个大梁最不该招惹的人莫过于战王了。

许尚书一心想着用两个女儿当筹码,来为自己谋福利,他也不想想威武神勇又睿智多谋的战王爷哪点看起来像是个能被美色所惑的人?

虽然战王对她貌似有些好感,但是她有自知之明,她可没自负到,觉得战王对她情有独钟,只能说不讨厌而已。

“小然然,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呢?”夜寒轩眉梢眼角皆带笑意,嗓音干净如清泉,隐隐泛着泉水应有的清冽,能瞬间使人着了魔一般。

“王爷若是公开竞选王妃,竞选者恐怕从午门外一直排到战王府大门外,何苦来打趣儿安然,安然在许府的生活已经是水深火热了,没有必要再猛拉仇恨值了吧?”许安然心里微凛,面上却依然平和地道。

夜寒轩唇角微勾,没有半点气恼,垂着眸看她,语气一如既往像是在闲聊,“你若是答应了本王,立即就可以脱离这种生活,难道你早已心有所属?还是本王哪里不够优秀?”

许安然面色绯红,轻笑出声:“王爷优秀的只应天上有,仿若那天庭的谪仙,令我等凡间女子不敢觊觎焉。”

“哈哈!没想到小然然夸起人来如此动听,令本王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本王这小心脏啊,你若是再撩拨,怕是要给本王准备些强心健体的药了,补肾z阳的,一时半会儿,还用不着。”夜寒轩一脸坏笑地戏虐道。

一句话,令许安然原本就绯红的小脸如同雨后海棠更加娇艳欲滴。

“安然说的都是实话,王爷确实是大梁众多闺阁女子心中最为理想的白马王子,只是王爷似乎不近女色,令她们驻足不前。”许安然款款抬眸,斟酌着道。

“呵呵!本王不在乎别人怎么想,只要小然然觉得本王够优秀就足够了,你快快长,本王等你长大。”夜寒轩敛起脸上的笑意,蓦地一本正经地道。

“呃……这算是被表白了?不过太早了些,一切皆无定数。”许安然心中苦笑。

“好,若是安然长大了,你未娶,我未嫁,我们试着凑合凑合!”许安然水眸泛着笑意,半开玩笑地道。

“本王非你不娶!你除了本王谁也不许嫁,记住了?”夜寒轩突然眸光凌厉,甚是霸道地宣布道。

“好!若是王爷哪天反悔了,不想等了,请提前同安然知会一声,安然定会心存感激。”许安然仍旧语气淡淡,眸光清冷没有一丝感情可言。

“放心,那一天不会到来!”夜寒轩一脸森严地回道。

“王爷,明日一早,我或许送一个人到你那,你可以唯才是用。”许安然突然想起了冷子峰,不得不提前打个招呼。

“你说的可是冷将军的儿子冷子峰?”夜寒轩双目如炬炯炯地看着许安然,眸光里闪着洞察一切的鹰锐。

“果真一切都在王爷的掌控之中,王爷连这点小事都知晓了。”许安然惊诧之余,也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悦,如此看来,她的一举一动岂不是都在夜寒轩的监督之下。

“为了你的安全,本王命两个暗卫一直保护着你,并不是魅影与幻月到我那去告密,你大可放心,她们是忠于你的!冷子峰是个可塑之才。”夜寒轩鹰眸微眯,一脸坦诚地道。

许安然不由地一愣,他竟然暗中派人保护她?他竟然能心细如此?难道他对她真的是情有独钟?她自己不敢再细想。

“王爷,当年我外祖父与我的舅父们到底犯的何罪,为何会被贬发配边塞不毛之地?”许安然一直藏在心里的疑问,终究是问了出来。

夜寒轩迟疑片刻,幽幽地道:“当时本王还小,具体的也不太清楚,很可能是皇后一族的栽赃陷害……”

“果真如此,我问过母亲,母亲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大家子人,被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害得颠沛流离,世上还有比这更冤枉更凄惨的事情吗?”许安然一脸的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