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害的我家破人亡,害的表哥孤注一掷,你怎么不去死!”赵滢竹将自己满心的愤恨都宣泄出来。

“你们是自作孽不可活,关我屁事?你们狼子野心想造反,又不是我教的,你怪到我身上,有病吧?”许安然撇撇嘴一脸的不屑。

随手伸进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她不是夜子墨的对手,可不代表她斗不过眼前这个赵滢竹。

很快两人便混打在一起,赵滢竹使长剑,远距离占优势,但是两人近距离打斗,许安然的匕首自然是更胜一筹。

两人不相上下,打了十几个回合,其中一个侍卫赶紧偷着去找夜子墨,这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两人战得难舍难分的时候,许安然突然黛眉微蹙,朝着门口喊了一声:“夜子墨,你怎么回来了?”

赵滢竹吓得,立即收了长剑,惊慌失措地看向“夜子墨”。

哪有人影啊,当她知道自己上当受骗的时候,许安然的匕首已经抵住了她雪白的脖颈。

“卑鄙小人!要杀就杀!反正表哥被你迷了心智,也不会因为我一条贱命杀了你的!”赵滢竹一脸愤怒地吼道。

“啧!啧!听听,这酸味真大啊!你既然知道我杀了你也不至于受罚,你还敢顶烟上,是不是愚蠢至极?”许安然啧啧有声地嘲讽道。

“弄虚作假,算什么本事!哼!胜之不武!”赵滢竹一脸愤愤然地骂道。

“这叫兵不厌诈!这点道理都不懂,你还敢张牙舞爪过来复仇,小样,若不是看在夜子墨的面子上,我早就咔嚓了你了!”许安然眸光一凛,手上暗自加了力道。

赵滢竹雪白的脖颈上立即出现了红痕,有血渗了出来。

毕竟是个没见过太过杀戮的少女,赵滢竹浑身开始颤抖起来,许安然对她的反应甚是满意,她绝对不允许她隔三差五来找茬儿。

“记着,我手里的银针和匕首都不认人,你再敢无理取闹,我绝对对你不客气!”许安然恶狠狠地瞪向赵滢竹。

赵滢竹银牙紧咬,愈发的恨许安然,这个恶毒女人,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取胜?不过她确实也没有把握赢了许安然。

就在这时,夜子墨带着两个侍卫,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一进门看见许安然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她要杀了我,可惜功夫太菜,你说我怎么处置她好呢?”许安然并没有因为夜子墨回来就松开赵滢竹,而是调侃似的看向夜子墨,询问道。

夜子墨也是相当的配合,清浅一笑:“她年纪小不懂事,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她一回。”

“表哥!你,你竟然帮着她说话!她是我们的仇人,你都忘了!”赵滢竹一脸愤怒地吼道。

“闭嘴!我都说了多少次了,是我对不起安然在先,这些事与她无关!不要再提了!”夜子墨顿时怒了,呵斥一声。

赵滢竹吓得立即闭了嘴,她没想到,许安然在表哥的心中竟然是这么重要,她这个表妹一点地位都没有。

“这次我不与你计较,若是再有下次,别怪我手下无情!”许安然移开匕首,狠戾地警告道。

“咳!咳!”离开了许安然的禁锢,赵滢竹干咳起来。

“回去休息吧,没有重要事情,不要再过来!”夜子墨瞥了赵滢竹一眼,扔下一句狠话。

“表哥!你,你竟然这么对我!你对得起姑母,对得起父亲吗?”赵滢竹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你不去哄哄,哭得挺伤心的。”许安然睨了一眼夜子墨,状似调侃的。

“她自找的,我可没让她去招惹你,吃一堑长一智,得让她有点记性才行!”夜子墨一脸认真地道。

“码头的事情解决了吗?”许安然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

“还没,前段时间接连暴雨,这里的堤坝看样子要冲垮了,免不了要殃及码头。”夜子墨愁眉不展地道。

闻言,许安然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幽幽地道:“其实可以试一试南水北调啊,这里水患连连,距这里几百里外就可能遭遇旱灾,我们可以试着将水引到那里。”

夜子墨顿时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许安然,其实她说的没错,往北或者往西几百里,确实雨水不多,若是能将洪水引到西部和北部,岂不是大功一件。

至少此地的百姓能记住他,他的威望更高了,这对他东山再起大有好处。

“嗯,安然还真是难得的贤内助,有你在身旁,我觉得万事不愁了!”夜子墨由衷地赞许道。

许安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耸耸肩,自嘲地道:“我真后悔,我嘴欠乱讲话。”

“别啊,你的建议确实不错,下次有想法还是要说出来,造福人类,这不是我们的共同愿望吗?”夜子墨不忘戏虐许安然。

许安然使劲儿白了他一眼,气鼓鼓地,“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还有那么高的觉悟?”

“近朱者赤,你的功劳可不小!”夜子墨低笑出声。

“去码头看看吧,这是大事,不然时刻存在着隐患。”许安然岔开了话题。

两人一拍即合,朝着码头走去。

此处的码头也是格外的冷清,许安然看了半晌,也没能辨认出来这里到底是何处?

难不成是个被遗忘的孤岛?从岛上的作物能看得出来,这里是南部,比大夏都城气温高出几度。

“主子,您怎么将她带来了?”夜子墨身边的侍卫郑昊,戒备地睨了许安然一眼,附耳道。

“无妨!一个女人,还能插翅飞了不成?”夜子墨一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郑昊只能作罢,其实他觉得许安然在夜子墨身旁,对夜子墨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但是夜子墨偏偏不听劝诫。

“赶紧召集人马,将这河里的水,往西,往北引流,正好趁着雨季刚过,下个雨季未来之际,免得来年水患更加严重。”夜子墨立即命令道。

众人一脸的费解,这么浩大的工程行得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