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箐箐一声不响的就在王府别院住了下来,施昊也懒得过问,反正眼不见心不烦,就得这样倒是不错。

第二日一大早,孟箐箐便带着丫鬟上山,去寻求仙人的帮助。

主仆二人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凌云山。

孟箐箐穿戴甚是奢华,爬起山来很是不便。

两个丫鬟也是没吃过一点苦的,而且,越是往山上走,她就越是发现,寒风料峭,瑟瑟发抖。

孟箐箐不由地拢了拢身上的斗篷。顶着一身的寒露,上到了山,孟箐箐满以为,会有紫气东来,令她时来运转呢。

然而,山上除了绿树成荫,除了格外的严寒,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孟箐箐气得咬牙切齿,只待要发作,丫鬟莲儿笑着开了口:“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公主,您的好远马上就到了!”

“人上人?我们现在已经变成人下人了,哪有什么好运降临,只会是是霉运连连。”她早就听说过这山上有一位能掐会算的老道,通古博今,就没有他不晓得的。

拖着似灌了铅的长腿,一步一步向前挪动,找到那个老道是她唯一的信念,她不能退缩。

当她累得挪都挪不动的时候,面前出现一位头戴道巾,身穿道袍,脚踏十方鞋的中年道士。

孟箐箐喜极而泣,连忙说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那道士眯着一双阴鸷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孟箐箐,并没有直接决定是否下山帮忙。

孟箐箐一看那道士的态度,顿时急了,赶紧将手上的翡翠镯子,颈上的项链都交给了那道士,苦苦哀求他相助。

那道士又瞄了年强貌美的孟箐箐几眼,顿时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除了这些珠宝,孟箐箐还要和他在一起。

孟箐箐一心想救母妃,而且又守活寡一年,顿时就答应了。

那道士法号“无言”,话确实不多,但是一脸凶神恶煞的,一看就是个邪门妖道。

很快那无言便在京都城南僻静的地方落了脚,孟箐箐则按照他的指示,回去好好布局。

孟箐箐按照那道士的指点,一改昨日的蛮横无理,挂着笑容去给南阳王与柳侧妃请安。

南阳王顿时一脸的欣喜,看来他的女儿终于开窍了,这样一家其乐融融,自然是最好的。

“父王,今儿一早,我回驿馆时遇到一个道士,他说我印堂发黑,定有大灾,而且还说能破解,我没有信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野道士。”孟箐箐一边为南阳王剥桔子,一边状似无意地道。

南阳王顿时心中咯噔!一下,连忙问了一句,“箐箐,那个道士长得什么样?”

“中年男子,身材高挑,面相有点凶。”孟箐箐迟疑了片刻,状似回忆地喃喃道。

“不会吧?是他……”南阳王脸上的惧色更加明显,眉头紧锁道。

“王爷,什么人瞧把您吓的,不就是个破老道吗?”柳侧妃故意往南阳王的身上贴了贴,不以为意地道。

“你知道什么?他可不是一般的道士,听闻他能掐会算,料事如神,可是小瞧不得的!”南阳王对这个无言的评价还挺高的。

孟箐箐此时心中甚是得意,脸上却丝毫未表现出来。

至于柳侧妃自然是一脸的惊诧,看来真的是她孤陋寡闻了。

“他可说了有破解之术?”南阳王甚是急切地问。

“他确实说了那么一句,父王难道您信那破道士胡言乱语?”孟箐箐一脸费解地看着南阳王。

“明儿一早,我们去城南找那个道士去。”南阳王沉吟片刻决定道。

孟箐箐面上表现得甚是不解,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看来这道士指点她的确实是个好法子。

晚上,她又跑去与那道士鬼混了一会儿,那道士又给了她两张符咒,称将这符咒送到她怨恨的人那里去,到时候那两个人定会一命呜呼,遂了她的心愿。

孟箐箐顿时如获至宝,乐开了怀。

孟箐箐如今心里最恨的人自然是许安然和柳侧妃,这两个人一个也跑不掉,统统都得死。

她怀揣着那符咒跑去驿馆找施昊。

“大王子,我知道我错了,许安然给我的开的药真管用,两天我的肚子就好了,我也没有什么可谢她的,这个驱邪避祸的平安符,麻烦你帮我交给她,让她放在枕头下即可,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她定是很讨厌我,我就不露面了。”

孟箐箐说的一脸真诚,眼底皆是悔恨之意。

就连施昊也被她的“真诚”打动了,郑重地点点头,“好,这件事交给我,你放心好了,安然不是那小肚鸡肠之人。”

“谢谢你大王子,那我先回去了,过几日我们就回漠南了,我想多陪陪我母妃。”孟箐箐俨然一个乖乖女的模样。

“好,你去吧,有事我去找你!”施昊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心里为孟箐箐的改变而高兴,谁也不希望她痴迷不悟,自己能想开,比旁人劝说好用的多。

施昊怀揣着平安符,兴冲冲地赶往桃源居。

见了许安然立即将那张符递给了许安然,而且将孟箐箐的原话告诉给许安然。

许安然瞧着那烫金大字的符咒,眉头不由突突跳了两下。

她想不通孟箐箐那样的人,怎么两日光景便想通了?

而且为何不送别的,偏偏送这“平安符”?况且,她可是不信这些东西的。

不过人家示好,她也不能无缘无故拂了人家的面子不是?思来想去,她还是不情愿地将那符咒接了过来。

“孟箐箐最近都跟谁在一起?”许安然一边哄着儿子,一边状似闲聊地问了一句。

施昊兀自坐下,抓了一盏茶,抿了几口,才不在意地道:“我怎么知道,她一直住在王府别院,我却住在驿馆,不过听闻她的父王又纳了个年轻貌美的侧妃,对她的母妃不闻不问,我就纳了闷了,她父王既然那么不待见她的母妃,为何还要让她一直占着王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