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祖母,您此言差矣,这套茶具明明是安然给您准备的,我就不明白了,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许多爱的寿礼了呢?难道是登记礼物的太马虎,还是另有缘由!”

莫寒离觉得此时该挑明了,此时不说静待何时,他可没有许安然那稳如泰山的劲头。

“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怎么可能登记错误这寿礼清单,再说了安然送我的不是那张字画吗?”许老太太不耐地指了指一旁仿制的名人山水画,一脸不屑地道。

许安然冷冷一笑,犀利的眸光横扫许老太太与许多爱一眼,还有那管事嬷嬷,这里的事情与她们脱不了干系。

“试问一下,七小姐,你说那套茶具是你送的,敢问那茶具你花了多少银两,又是在哪家茶庄买的?”许安然眸光溢满了嘲讽,看向许多爱,慢条斯理地问。

许多爱闻言一愣,片刻便恢复了一贯的镇静,浅笑嫣然地道:“这是父亲大人替我置办的,这些你还是去问父亲大人好了。”她倒是聪明,不懂不敢乱讲,怕说错了,惹人诟病。

许安然唇角冷冷勾起,瞥了一眼许永财,清冷地道:“许大人可记得这套茶具是在哪儿买的,花了多少银两?”

许永财不以为意地笑笑,对答如流地,“这是三年前我托人在江南带回来的,当时花了几千两银子。怎么你怀疑你父亲我太穷买不起?我看多爱为了寿礼急得团团转,所以将这套茶具转借与她,她将自己的私房钱充了中馈。”

许永财的回答可谓是十分圆满,滴水不漏,不但将茶具的来源解释得清清楚楚,而且还为许多爱圆了谎,令人不疑有他。

闻言,许安然拍手叫好:“不错,好极了,你们还真不愧是父女,你们连说谎都是一样的,脸不红不白,甚是理所当然!”

“许安然!你太过分了,你别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战王妃了,就可以在自己的娘家横着走,无理取闹!祖母的寿礼你献上一副赝品也就算了,还谎称多爱献的寿礼是你的,真不知道我们许府的家教都哪儿去了,亏你还口口声声地污蔑你的父亲与妹妹!”许老太太义愤填膺,指着许安然的鼻子大骂。

此时宾客们也都七嘴八舌地。“这许三小姐也太过分了,那寿礼上又没有名字,她怎么就敢一口咬定那寿礼是她送的?这不是明摆着仗势欺人吗?再怎么不好,这也是她的娘家啊,吃水不忘挖井人,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可不是吗,瞧那七小姐委屈的,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转,真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哎!也不知道战王爷怎么就看上她了,我觉得她也就空有其表,现在越来越恃宠而骄了,这样下去岂不是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有人架梯子,她都敢上天!”

此时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他们的矛头几乎都对准了许安然,而且声音越拉越大。

莫寒离听着心中的怒火腾腾直窜,广袖下的拳,握得咔咔直响。

许安然的脸上却依旧是平静无波,她朝着莫寒离使了个眼色,让他切莫冲动。

这样的架势她见的多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不过她来之前就想过了,许府的人没有最可耻只有更可耻,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脸皮这玩意对她们来说可谓是一文不值。

许安然一派悠闲地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笑卧的弥勒佛,她将那弥勒佛直接放在了那茶盘上,哇塞!原来这弥勒佛与那一套茶具是融为一体的,一样的材质,一样的成色,此时众人才感觉到,这一套茶具,少了这个茶宠,便如同少了画龙点睛之笔。

“这茶宠与这套茶具都是可养的,用的越久越是莹润无比,还会散发出淡淡的茶香。”许安然笑睨着那茶具,幽幽地道。

“呵呵!我说当时买这茶具的时候是带着茶宠的,怎么转眼之间这茶宠就没了呢,原来一直在你的手中,你说你这孩子,你喜欢的话直接跟为父说不就行了,用得着自己偷着拿吗?”许永财反应倒是快,一句话,直接将许安然指认称投茶宠的盗贼了。

“不会吧!三小姐怎么会这样,为了一个茶宠至于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个茶宠定是无价之宝,价值不菲吧,谁会嫌银子多咬手啊,你说是不!”

“这许府的家教可不怎么样,这几个子女教育的太失败了!若是战王爷知道这事,会不会后悔与许安然有婚约呢!”这才是众位贵女们最关心的事情,只要战王爷与许安然之间的婚约解除了,她们岂不是机会又来了?

其实她们也不贪心,只要能入得了战王府即可,只可惜许安然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贱女人,竟然想一人独占战王爷,令她们一直怀恨在心。

夜寒轩贵为王爷,娶个三妻四妾的再正常不过了,她何德何能,竟然敢独占战王爷?

莫寒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眸光冷冽地看向许永财,气哼哼地道:“许大人,你昧着良心讲话,这里不痛吗?我不知道你到底出于何种目的,你为何要污蔑自己的女儿,你诬陷她偷茶宠,你怎么说得出口,这套茶具是属于谁的,你心里应该是明镜一般,许府的人真令我不敢靠近,日后我定会绕着许家走!”

“长风!我知道你同她兄妹情深,但是你能不能将眼睛擦亮一点,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妹妹了,她现在是妖孽上身,不然也不会做出那些令我们许家心寒的事情来!”许永财的脸不红不白的,他直接指着许安然一脸气愤地道。

原来许家人请他们兄妹来参加寿宴是假,陷害她才是真的,这一切估计都是他们设计好的,只可惜啊,他们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步。

许安然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而后笑睨着许府众人。许府众人瞧着许安然脸上的诡异笑容,心里不由地一颤,他们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她还留了一手?

哼!反正这茶具上又没有名字,他们认定是他们的,谁也没有法子证明这茶具不是她们的。

“来人,拿开水来!”许安然回眸看了一眼许府的下人,下人一脸懵瞪,不知道该不该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