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半晌,才瞧见自家小姐躺在院门旁,那院门是半开着的,为何小姐晕了过去,她一脸的不解。

“我家小姐晕倒了,快来人啊!”胖姐连忙将灯笼放在地上,扯着破锣嗓子喊了起来。

很快厢房的人们都赶了过来,将许可柔抬进了上房,放在一旁的榻上。

许安然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的,才令许可柔苏醒过来。

“鬼,鬼,好可怕的鬼!”许可柔一脸惊恐地嚷嚷道。

“堂姐,你,你是不是做噩梦了,这院子怎么可能有鬼呢?”许安然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我不骗你,我见到了男鬼,他,他一直追着我跑,吓死我了!死丫头,你刚刚死哪儿了!我使劲唤你,也不见你的踪影!”许可柔见到一旁的胖姐,顿时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骂道。

胖姐被骂的一愣,她刚刚不过是吃坏了肚子在茅厕蹲了一小会儿,这出来就开始找自家小姐,哪儿也没去啊。

“小姐,奴婢不过是在茅厕蹲了一小会儿,真的哪儿也没去啊!”胖姐因为去茅厕被自家小姐劈头盖脸的大骂倍感委屈,嘟着嘴解释道。

“那你们三个呢?”许可柔又将矛头指向了许府的三个下人,气呼呼地吼道。

“我们一直在厢房,并有听到任何声响啊?”三人一脸的茫然,异口同声回道。

“许安然,你,你刚刚没听到我的呼救?”许可柔愈加迷糊了,难不成那男鬼只有她一人能够瞧得见?

“堂姐,安然确实没有听到你的喊声啊,不然在厢房里又岂会听不到?”安然一脸的坦然,根本不像是在说谎。

“怎么可能?我刚刚明明瞧见了,还有一地的小蛇,它还咬了我一口,很疼的。”许可柔自言自语地道。

说着便撸起裤管,瞧那脚踝处看去,刚刚被蛇咬过的地方竟然没有牙印,只有一点点红,不像是被咬的,倒像是崴了脚。

“堂姐,你在家时是不是患有夜游症?”许安然一边给许可柔把脉,一边关切地问道。

“我真的没有什么夜游症,我真的看到了一群小蛇和一个白衣男鬼!”许可柔气吼吼地,为何所有人都不相信她,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小姐,您不会是做噩梦了吧?”胖姐也是一脸疑惑地问。

“我说过了,那不是噩梦,是真真切切存在的!”许可柔疯了一般大声吼道。

“堂姐,有可能是你刚到一个新环境不适应,或许是你长途跋涉太累了,你好好睡一觉就没事儿了。”

“你们几个都在外间守夜,让堂小姐好好休息。”许安然吩咐几句,这才同魅影两人回到了厢房。

刚迈进厢房的门槛,魅影就禁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小姐真有你的,您这招太狠了,奴婢保证她明晚不敢在咱们这院子住了。”

“呵呵,你们战王府还真是人才济济啊,没想到四大暗卫除了降妖除魔之外,装神弄鬼也挺像的,我确实佩服!”许安然笑得花枝乱颤,不由地赞许道。

“还不是小姐您的药厉害,她喊那声音还没有平时说话声大呢,谁能听得见?还有那胖丫头在茅厕里蹲着都睡着了,还真是不挑地方。”魅影笑得前仰后合,主仆二人心情甚好。

“不行,不能让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得让狂风再给她来一重锤,让她恨不得立即逃离这里才行!”许安然眼里闪着狠意,唇角微挑。

梁上冷飕飕地飘来一句:“哎!真是最毒妇人心啊,说好了,吓死了我可不负责。”

“呵呵,笑话,人家夜游症,吓死了与你何干,你要如何负责,跟她**?”许安然不地道地打趣儿道。

“粗鄙的女人,真不知道我们主子喜欢你哪一点?”狂风吐槽一句,赶紧闪人,去执行任务。

他们主子听说有人占了三小姐的闺房,顿时就火冒三丈,命令他们是个轮番上阵,务必今晚将人撵走,不然主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此时的许可柔躺在床上,点着煤油灯,困得眼皮直打架,就是不敢闭眼睛睡觉,她怕那真的是噩梦,她也怕她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了,她一心只等着天亮了,她好离开这里,再也不要来这个诡异的院子了。

窗外夜风呼啸,窗棂呼呼作响,这里的冬天比她们的小县城要冷一些,她抱着被子,蜷曲着身子,感觉瑟瑟发抖。

她不想看外面摇曳的树枝,在她看来像极了群魔乱舞,但是越是害怕,越是禁不住要往外看。

徒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倒挂在窗前,正是之前她见过的那个男鬼,一双空洞的眸子正嘀嗒!嘀嗒!地往外滴着黑红色的血。

“啊!鬼,鬼又来了!”她拼命地喊道。

“小姐,小姐,您没事吧?”胖姐闻声赶紧推门而入,朝着窗外瞧去,茫茫夜色,漆黑一片,哪有什么鬼啊?

“胖姐,这里真的有鬼,我刚刚又瞧见了那个男鬼,我不要在这里待下去了,我要去找祖父和哥哥去!”许可柔再也待不下去了,恨不得立即逃离这里。

“小姐,现在是三更半夜,我们明儿一早在过去好不好,大家一定都睡下了,小姐你睡吧,奴婢在这里陪着你。”胖姐一脸善解人意地道。

“好,好吧,你千万别出去,一定记得在这里陪着我。”许可柔默默地点点头,她觉得此时去打扰祖父和哥哥确实不大好,只能忍到天亮了。

“好,小姐,你睡吧,奴婢守着你。”胖姐困得直磕头,不过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摊上这么一个主子了呢?

好不容易熬到了月落日出,许可柔疯了似地飞奔出去,朝着祖父与哥哥住的别院跑去。

当大伯公瞧着顶着黑眼圈,全无神采的乖孙女出现在眼前,心里顿时一阵揪痛。

“柔儿,你,你为何形容如此狼狈啊?”大伯公不解地开口。

“哇!”许可柔哇!地一声便哭了,她那里受过这等的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