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众人呜咽着哭了起来。

他们的国家……要完了……

四叶草国王的气运非常的强大。

其中最为重要的,就是王子。

若说他们国家其他人是出去当别的国家的国师,那他们王国的王子,就是他们国家的气运所在。

相当于一个房子最为重要的支柱,王子就是他们国家的国师和命脉。

然而,现在,他们国家的命脉没了。

他们的王国,也离消失不远了。

领头人咬着牙,咯吱咯吱牙齿碰撞的声音,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然而众人却一个个怒气升腾,恨不得找到那黑巫师打一架。

突的,领头人转过身,想到了什么,额角青筋暴起,双目瞪圆,目眦欲裂:“回去!刚刚那两个人不正常!”

“什么?”有人因为过度的伤心,没能够明白过来他说的话。

领头队长低吼:“现在明明是大晴天,地面上一个水坑都没有,他们是怎么可能弄得一身的泥?更不要说……这么一片输了,有什么是可能导致他们的衣服破烂成那个样子的?”

众人纷纷醒悟,一个个匆忙的转过身,怒气冲天大叫着就要去追赶。

他们走到了门口,却被一只巨大的鹰拦在了路边。

那鹰身上的毛发异常的硬挺,他的毛,还和往常的老鹰不一样,竟是黑色的。

“啧,你们终于出来了。”老鹰口吐人言,眼神斜斜的看向他们。

骑士们一个个警惕的望着他:“你是谁?”

这个大陆上有灵性的东西能够化为人,也有着人能够化为动物,他们并没有感到奇特。

老鹰不屑的笑了声,带着高傲:“你们都要死了,还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话落,骑士一个个脸色大变:“就是你!就是你杀了我们的王子!”

他们眼珠子赤红着,憎恨的看着老鹰。

老鹰吧唧了下嘴,道:“你们说是,那就是吧。”

骑士们满脸恨意的拿着自己的武器冲了过去。

老鹰眯了眯巨大的眼睛,张嘴,露出了一张尖利无比的牙齿,一下一下来者不拒的将他们当成了食物,丝毫不放在眼里的吞吃了下去。

剩下的人,则更是被他直接一个法阵给用绳子活生生的勒死在了里面。

他们抽搐着,尖叫着,声嘶力竭的怒吼着,最后都归位了鬼哭狼嚎的痛苦叫声。

然而这一切发生的,穆然都不知道。

他只是面色惊疑的看着温昔,等着他的回答。

温昔似是放弃了一般,叹息了一口气:“好吧,其实,我也不想暴露我的身份的……”

穆然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的握在了一起。

果然……

温昔抬头,脸上罕见的没有了笑意,他的眼神有些诡异:“我的确不是一个普通国家的王子,我……”

穆然脚步微微的挪动着,似是打算温昔说出什么惊人的事实后,他就要转头跑路。

他现在并没有那个温昔喜欢他的自信。

正在他下定决心要做的时候,却见温昔竟是出人意料的一下子扑到了他的身上。

双手死死的缠着他的腰,哼哼唧唧的哭泣着:“公主殿下,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其实……其实我就是他们找的四叶草王国的王子……但是,但是我不想回去,所以才会撒谎的,你不要不理我呜呜呜呜呜!”

穆然一愣,松了口气。

还是那个哭包,没有变化就好了。

穆然想到了什么,发出心底的疑问:“那为什么他们刚刚却像是不认识你一样?”

“那是我做的!”温昔有些骄傲的抬着头,他笑眯眯的,“我是他们的王子,能力自然很强。我能够用魔法,让他们产生我不是王子的错觉。”

“是吗?”穆然有些惊奇,“啧,那你还真是厉害啊……”

“那当然!”温昔笑的不见了眼睛,整个人异常的开心。

他这么一个傻样子,让穆然彻底的相信了,温昔就是一个憨憨。

他看着温昔还在哪儿洋洋得意,有些无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走了,天亮之前我们可是要快点找到住的地方。”

“好!”温昔软软的说着,一把抱着穆然的胳膊,继续朝前走着。

看起来粘人的不行。

穆然甩不开他,就只能任由他去了。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温昔眼中藏着的东西。

温昔眼里黑暗翻滚着,唇角勾着的笑容,有些恶意得逞的味道。

啧,没想到,差点就被发现了。

也没想到,四叶草王国的人,感知力竟是那么的强。

他们那一路的方向,是冲着他来的吧?

因为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塔防国家王子的气息。

毕竟,他们的王子,可是就是他给杀了的。

还好他留了一手,早早地就拍老鹰去守着了。

不然,若是被发现了,那他可怎么办呢……

岂不是没有机会和小兮兮黏在一起了?

二人一直走着,直到快天黑了才终于看到了人烟的地方。

只不过,那里似乎是是一个酒屋,里面来来往往的人,手里都拿着酒杯,门口还坐着一个喝的酩酊大醉,呼呼大睡打呼噜的人。

穆然看了看酒屋,认命的叹息了声。

没办法了,他们这一路走下来,就是一间屋子都没看到。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山上明明繁茂,但就是一户人家都没有。

就比如面前的酒馆,明明里面的人络绎不绝,看起来非常的热闹。

可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酒馆周围放眼望去,一户人家都没有。

看来今晚只能走到这个酒馆住一晚上了。

穆然拍了拍靠在他肩膀上的温昔,小声的道:“温昔,走,我们去找个地方洗澡。”

“洗澡?”温昔刷的抬起了头,眼睛亮晶晶的,闪烁着热切地光,那神色,看的穆然抖有些吓到。

他以为自己是有哪里说错了:“怎,怎么了?”

“啊啊,没什么,没什么……”温昔有些腼腆的笑着,染着泥的脸上,染上了点点红晕。

他……是不是……能够,光明正大的看到小兮兮的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