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院长,你是脑子进水了,或是得了健忘症?”任良才拍着郑志化的老脸:“之前是你自己说的,失言而肥,猪狗不如,你要当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吗?”

“任老,你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郑志化气得差点吐血,似乎有点明白了,好像被人阴了,可他怎么都不明白,罗小虎是如何说服任良才的。

更扯淡的是,看任长乐的反应,显然也不反对,太特么的邪乎了,双膝一曲,跪得笔直,满眼哀求的说:“只要任老拒绝这台手术,我赢了赌约,不必受辱,立马安排海伦为你手术。”

“我呸!”任良才气炸了,不屑的呸了口:“郑志化,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在洋女人面前,还不如一条狗,却大言不惭,安排她给我手术,洋女人哼一声,你就吓得跪地狂吠。”

除了罗小虎,这些人全傻眼了,包括流星和任长乐,的确没想到,老头子发起飚来,还挺霸气的,还有点小可爱,骂得郑志化一文不值,跟骂孙子似的。

只有罗小虎明白,郑志化是真的伤透了这老头的心,答应了安排最好的心外专家,世界级的专家从天而降,却不为他安排,只顾着借洋专家为医院造势,太过势利了,令人寒心。

“肖季年,你可以啊,这技术能和专业的媲美了。”流星瞄了眼刚才的视频,拍了下肩膀:“加油啊,这只老狗是重点,主要拍他,其他人少露脸。”

“明白。”肖季年愣了下,似乎明白了什么,这视频可能会放网上,要是频繁的出现任长乐或任良才,显然不妥,郑志化固然丑陋,沦为舔狗,却也暴露了任良才的冷漠和狠绝。

“老任,老方,老肖,千不念,万不念,请看在曾经同桌吃饭的份上,劝劝任老,冷静一点,理智一点,不要接受赤脚医生的手术,万一发生意外,将是全县人民的巨大损失啊。”

郑志化老泪纵横,泪流满面的看着任长乐:“任老担心病情恶化,迫不及待的想手术,我可以理解,明天就安排手术,希望你劝劝他,不要这么冲动,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听郑院长的口气,你不安排专家为我父亲做手术,他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死?”任长乐脸色一沉,冷冷看着郑志化:“有民间高手愿意免费为他做手术,你凭什么横加干涉?”

“他是赤脚医生医生,没行医证,处方权都没有,更别说手术了,还是如此重要的手术,人命关天,你们一定要冷静啊。”郑志化歇斯底里的呐喊。

“郑志化,你好歹是一院之长,之前又亲口说过,失言而肥,猪狗不如,要是输不起,可以明说,不用找这么愚蠢的借口耍赖。”方向明拍着郑志化的老脸:“赶紧履行承诺吧。”

“郑院长,我虽然是局外人,却想说句公道话,你的行为,的确有点无耻,摆明了输不起,想耍赖,却找一堆借口,宁愿跟狗似的跪地求饶,却不履行承诺,真是猪狗不如啊。”

肖季年在视频里看着郑志化:“要是痛快的服输,只是在额头上写个服字,大不可必这么折腾,也用不着跟狗似的,一个劲的求任老拒绝手术,有胆儿赌,就得有勇气承担后果。”

扑哧!

郑志化似乎真正明白了,连吐了几口血,老脸扭曲,不停的扫视罗小虎、方向明、肖季年和任良才几人,歇斯底里的说:“你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