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各自的过去

“对，就是这个人，果然，她就是程小虎的女儿，虽然已经改了名姓，但是可以确定她就是程小虎唯一有关系的人！”乔安目光凛然地盯着电脑的显示屏，语气沉重地说道。

“哈啊？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这里明明标注是‘妹妹’，怎么会是女儿？你不会是眼花了？”林曦皱了皱眉，微微转过头用左手轻轻在乔安的鼻尖上点了点，浅笑着说道。

乔安微微一笑，指着屏幕上程小虎在部队的身份记录说道：“你看这里，她的婚姻情况一栏填写是已婚，他在一段时间请教了很长一段时间，这就是特殊假，只要仔细查一下就能找到在哪一段时间他的去向，不过这太麻烦了，你看这里，他的备注一栏中写着‘第三线士兵’，第三线士兵有几个条件，你应该知道的，这样就很容易想道，他在这段时间与妻子有了孩子，再看时间，与她现在的年龄正好吻合，这就是我的依据。”

“可是这样又能说明什么？你只能说明她‘可能是’程小虎的女儿，但是与她条件相同的女孩多得是，你怎么就确定一定是她？”林曦无奈地撇了撇嘴，好像是在看傻瓜一样地看着乔安。

“呵呵，你不信么？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亲自走一趟好了，明天正好是双休日，我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一探究竟，我回像你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乔安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随即打了一个哈欠，拖着疲惫的步子向着卧室走去。

林曦挠着小脑袋猛盯着显示器上面的女孩照片左看右看，愣是没有看出她在哪个地方有与她的‘父亲’相似的地方，乔安难道是随便找了一个人就说是他的女儿么？林曦笑了笑，她知道乔安不会作出这样没有根据的判断，那他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知这个一年前还在外地上学的女孩就是程小虎的女儿呢？

难道说他从前认识这个女孩？林曦点了点头，她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解释了，多余的解释反而更加说不清楚，算了，既然他已经说要带自己去一探究竟，不如就趁此去看看吧。

清晨的薄雾笼罩在乡下的田垄间，悠悠的炊烟在空气中弥漫，消散，渐渐地与整个空间融汇在了一起，而就在这淡淡的江南风景画中，一男一女仿佛是古风中携手仙游的仙侣一般飘然而至，悄然降临在这宁静的村庄。

“这里是蔡雨戈的祖母家，因为父亲很长时间也无法见到一面，恐怕她对于自己的父亲也没有什么具体的认识，这十几年来她的人生基本上就被定格在这个与世隔绝的世界，但是她在大学的时候忽然转校，原本这并没有什么，但是以她的成绩完全可以选择其他更好的大学，而不应该是那一所大学。”乔安淡然地指着前面不远处崎岖的乡间小路旁依旧带着上世纪特色的小平房说道，平房的墙壁上满是青泥与水分蒸干之后留下来的污痕，屋顶上的瓦片破破烂烂，好像已经失去了遮风挡雨的作用一般，这样的房子一座接着一座，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突然间回到了解放前的时代一般。

“那能说明什么？莫非你真的只是胡猜的？”林曦顿时心中更是无奈，乔安所说的理由根本就不叫理由，那只不过是一个推测的大致方向罢了，凭借着一个方向就想要找到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关系，可以说这几乎就是天方夜谭。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乔安笑了笑，随即轻轻地闭上了嘴，默默地向着前方走去，薄雾之中不时地传来人们的谈话声，偶尔自行车的铃铛声会率先响起来，有时还会有汽车的发动声音，小路上的人渐渐地忙碌了起来，纷纷走向田垄，对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面的农作物开始了一天惯例的呵护工作。

“喂，别走散了，向这里走，这里的小巷曲折得紧，一不小心恐怕就会迷路。”乔安回过头对着正看着人们下地去干活，暂时忘记了自我的林曦招呼了一声，林曦微微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工作，连忙两三步追上了乔安。

乔安看了看前方的道路，青石台阶，有的已经残破不堪，简直惨不忍睹，真的给人感觉这里就像是解放前被军阀所控制的那番情形，虽然这里的气氛宁静到让人感到心里发毛，但是那建筑物的古旧程度却也昭示着这里曾经应该是一个好地方。

“你看！那个地方，那里有一块木板，上面好像写着一些什么东西，等等，让我看看……”林曦忽然一愣，紧接着指向了远处的一个小桶子旁边立在地里的木牌，从那箭头大概可以看出来那应该是一个方向指示牌吧，应该是被行人或者是经过的汽车所挂掉的。乔安走近那广告牌，仔细一看，上面仅仅只有四个用正楷写着的字：

“物是人非。”乔安忍不住笑了笑，这还真是有意思，这样的一个广告牌上面不写去什么地方，而是发这样无聊的东西，倒是也难怪被扯下来扔到地面上再也无人问津了。

“哈哈，物是人非？这个的意思难道是在发泄原作者内心的不满与愤懑么？”林曦终于是忍不住挑了挑嘴角，又抬起头看了看前面的路，现在的雾气消散了不少，空气中弥漫的满是一种潮湿而阴沉的触感，前方的路也在两人的严重渐渐地清晰了起来，乔安挑了挑眉道：“我才不管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总之会证明给你看，呵呵呵，你可要等着看。”

“哼，废话！”林曦双手抱胸从鼻腔之中发出一声冷漠的哼哼声，她此刻只觉得自己哪里是来核实情况的，这分明就是在这里观光了一圈，最后再大摇大摆地离开这个地方，可是都走了这么久，乔安仍然还没有找到那个老人。

“喂喂，我说……我们，我们到底还要走多久？再晚一点我估计我就要累死在这里啦！”林曦扁了扁小嘴嘟囔道，但是显然乔安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作更多地评价，只是默默地带着林曦向前走去，而终于他们是终于遇到了一个普通的人家，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人家既普通又不普通，普通的地方是这一家的外观看上去与这里一般的屋子似乎是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但是，不管是乔安还是他的队友林曦，他们都先后发现了藏在门里面的重重危险，那是一个个的窃听器和监视器，他们这一次恐怕是找对对象了，林曦之前还抱着的巧合的心态在此刻也渐渐地开始消失，她知道如果这里是一般的人家完全不需要这样大动干戈，莫非是他已经知道了蔡雨戈就是程小虎女孩的情报？

不，那应该不可能，如果真的被他们知道了，他们也不会留在这里那么长时间了，至少如果让她做为北院学生的思考来看，这毕竟是完不成的。

“不好意思，请问有人在家吗？”乔安看了看紧闭着大门，轻轻地敲了敲门，微笑着低声问道，他不希望惹事，但是也不希望无功而返，虽然他口头上说是为林曦证明，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也是在给自己证明，给自己一个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只是看样子，今天的家里已经有不少的不速之客了。

随着一个女士的应门声响起，门随着一阵轻轻的摩擦声而被缓缓地打开，乔安看向里面，忍不住微微一愣，林曦探出头来向着里面一看，同样也是微微一愣。

此刻，在门内不大的院子里，却是已经挤满了穿着黑色西服，一看就是什么社会青年的人，乔安忍不住微微一愣，难道说他们已经是公然开始监视了吗？既然是这样严密的监视，那为何还要把她的女儿踢出去……等等，难道说？

乔安忽然间好像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一幅场景，紧接着画面便是一边，乔安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缓缓走了进去。

“这样……真的没问题嘛？我看他们，好像……好像不是什么普通人，你说呢？”林曦犹豫地在乔安的身后抓住了乔安的衣角，乔安微微一愣，看了看眼神有些游移不定的林曦，嘴角挑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放心吧，不会有任何问题，相信我。”

林曦微微一愣，抬起头看了看在晨曦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更为英俊潇洒，一瞬间竟然让她感到有些恍惚，就好像自己正在看的并不是自己的未婚夫，而是太阳神一般。

“不好意思麻烦诸位，第一次见面，还清各位多多帮助我……那么，现在我们不如就来互相认识一下吧。”乔安淡然地走进了院子。

“你是什么人？”就在意料之内，乔安和林曦刚走进去，一个人忽然缓缓站了起来，盯着乔安的眼睛，好像要从乔安的眼睛当中读出些什么东西来，但是他毕竟不可能真的仅仅如此就能窥探一个人的心灵，只是乔安能够知道，这里的人，似乎并不怎么欢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