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景其臻嘲讽之后, 地球直接就在景其臻的脑袋里,炸毛和他掐起来了。

才经历了这一晚上发生的这么多事情,所有人在成功回归的激动之余, 也有些免不了的疲惫。

既然对讲机里唐淞已经说了,后勤支援小队马上就到,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再行移动, 而是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等候。

被气愤的地球在脑海中“轰隆隆”念叨的景其臻,微微低着头,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陷入了新的沉思当中。

再这么和这只地球继续互相伤害下去,地球会不会被气到爆炸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 真的已经和原地去世只差一线了……

景其臻觉得, 自己现在就像是遭遇了上下左右四户邻居在同时装修, 各种电钻声、凿墙声、切割瓷砖声、钉木板声不绝于耳,哀转久绝。

并且,地球在他脑袋里跳脚吵得正欢的时候, 仿佛这些声音还形成了同频共振的回音效果……

旁边的同伴们站在山坳间, 并不知道景其臻刚刚对地球做了什么, 差点被气哭的地球又对景其臻造成了何种成吨的伤害。

抬头看向天上,鹿凌熙突然笑了一下,小鹿斑比一样的眼睛在晨雾间越发无辜单纯,他指了指天上那家正在他们上空悬停的直升机,小声揶揄道:“要不是我们偏离了远点, 我猜, 这架直升机大概已经把软梯放了下来!”

曼曼也想起来了, 笑道:“哦对, 之前来的时候,肖老哥晕车晕的挺厉害的,唐淞不是说,可以给你安排直升机的吗?这不就已经安排上了。”

说话间,曼曼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听到这个熟悉的来电铃声,曼曼连屏幕都没看一眼,直接便按下了接听键,笑着叫了一句:“嘉扬!”

电话那头的司嘉扬“呜”的一声,像是一个刚刚守候到主人回家的大金毛一样,急切的追问道:“宝宝你可回来了!你还好吧?没受伤吧?这两天有好好吃饭没?还有其他的小伙伴,他们都好吗?唐淞那家伙刚刚收到消息的时候,居然把好几个毛子专家都丢给了我,他自己带着对讲机就跑了。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几个一直追问你们情况的俄罗斯专家,现在才抽出时间来给你打电话,宝宝等下我先去把那几个歪果仁专家忽悠过去,要晚点才能过来找你了。”

曼曼的眼睛里都是笑意,声音里带着种撒娇似的温柔,“好,我知道啦,你先忙你那边的事情。我没事,大家也都没事,你放心啦!”

司嘉扬的声音都是那种呜呜的,又“嗯嗯”了两声,才终于依依不舍的放下了电话。

对于司嘉扬这种明目张胆给唐淞上眼药的做法,老肖客观的帮忙小声辩白了一句道:“其实,他摆脱那几位毛子专家也就比唐淞慢了一分钟吧……”

曼曼放下电话之后,笑着眨了眨眼睛,并不说什么。

景其臻在被气愤的地球在脑内哔哔了半天之后,随着对讲机里提到的后勤支援小队的到来,他们俩同时看到了唐淞的身影,地球终于消停了。

地球:“唐淞来了!他们这次好像检测到挺多数据的!”

景其臻:“嗯。”

之前地球传递的那个消息,侵蚀区域中存在两种不同能量波动的情况,其实就间接帮他们验证了这个侵蚀区域里存在了徐四丫和徐二丫两个关键点的问题。

为了稳妥起见,后勤支援小队的工作人员,依旧是全套防护服的样子,只有一个唐淞,维持着轻装上阵的模样。

见他过来,景其臻还笑着打了个招呼,“怎么?又做好和我们一起隔离的准备了?”

唐淞也笑了笑,目光从每个人身上飞快扫过,确定所有人都没有大碍后,便没有再提这些,只是跟着打趣道:“那可不,方便沟通和交流啊!”

对上唐淞的时候,鹿凌熙完全是本能的抬手敬了个军礼。

唐淞回了一礼后,还伸手重重的拍了拍鹿凌熙的肩膀,“作为我们军方志愿者中唯一一个独苗苗,可以的!”

鹿凌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唐淞自然也注意到了金桂娟还有些泛红的眼睛,分明是哭过之后还没恢复,不过,见这会儿金桂娟也努力露出了一个笑容,便识趣的没有立刻多问,而是朝着大家微微颔首示意后,说道:“我们先下山吧!”

这时候,景其臻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等等!”

唐淞:“怎么了?”

侵蚀区域中的这座山,还是三十年前的样子,并且,因为二丫抽取植物生机、以及村民也靠山吃山的缘故,其实远不如现在繁密茂盛。

再加上神农架这里被划分成了山地林区保护区,多年的休养生息后,林区植被自然更加密集了。

景其臻扒拉着那些几乎有一人高的野草,朝着二丫和四丫坟茔的方向摸过去。

金桂娟微微一怔,瞬间恍然,也立刻跟了上去了。

唐淞虽然不明所以,却也走在了景其臻后面,关切道:“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景其臻:“我心里有个猜测,想要确认一下。这个故事说起来有些长,等下再和你详细讲吧!”

唐淞点点头,“好。”又问道:“你在找什么?”

景其臻:“墓碑。”

说完,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迟疑之色,摇摇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墓碑到底应不应该存在。”

唐淞闻言不禁愣了一下,“墓碑?”

景其臻轻轻的“嗯”了一声。

山坳的范围就这么大,就算有那些杂草、枯枝阻碍,也不需要花多少时间。

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景其臻、金桂娟、鹿凌熙等人,已经几乎将墓碑所在的地方翻了个遍,却并没有找到哪怕半块墓碑的踪迹。

放弃搜寻之后,景其臻等一群人不禁面面相觑起来。

从1992到2020,毕竟是将近三十年的时间,在山上无人祭扫、每年给坟冢填些新土的情况下,当时的坟茔渐渐消失不见,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当时立在这里的墓碑也跟着不见了,却不太可能。

看到了景其臻有些复杂的表情,刚刚还在和他吵架的地球,都主动安慰了一句道:“别憋屈啦!我寻思着,侵蚀区域那嘎达就是现实世界的一个投影,毕竟还有平行空间的球在那搁着相互影响呢,兴许就对应不上了啊!”

景其臻沉默了一会儿,在脑海中郑重其事的和地球问道:“你说,我要是给你拿一本去年新版的《普通话等级考试完整教材》过来,你还能把自己的口音给掰过来吗?”

地球:“……艹!滚犊子!”

景其臻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摇摇头后,和唐淞道:“没有那块墓碑,我们先回去吧!”

唐淞倒也干脆,一边带头往回走,一边随口问了一句道:“到底什么情况,先简单跟我说说,我让人去查一下。”

景其臻点点头,他还记得当时在村口那两口子家里看到的1992年2月29日的日历,再加上老肖之前已经把徐家四个姐妹的出生年月都大致推测出来了,便带上了时间年份,尽量客观的将二丫和四丫的故事讲了出来。

唐淞:“这个村子里一共也没几个姓徐的,而且92年到现在又不是特别久远,和村子里年纪大点的人稍微问问,那不是一下就找出来了吗?”

说完,唐淞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村主任,把事情一说。

也是凑巧,现在这位同样年纪不轻了、却对村内八卦如数家珍的村主任,正好就是景其臻他们遇到的那位老村长的小儿子。

对于徐家的事情,现在这位村主任稍一回忆,便也说出了个七七八八。

唐淞直接把自己的手机按了免提。

下一秒,景其臻等人便听到了村主任带着口音的大嗓门:“你们说山上的墓碑?大概得是零几年的事情了吧,邻村那个许鹿后来回来,把二丫的坟迁走了啊!”

景其臻等人微微睁大了眼睛。

金桂娟更是忍不住追问道:“那四丫呢!四丫怎么样了?”

村主任那边虽然纳闷,唐淞这边说话的人怎么突然变成了一个女声,却也没在意在,直接继续回忆道:“许鹿自己后来回来给二丫迁坟,四丫那会儿正和家里闹得厉害呢,许鹿直接把她也带走了!”

“对了,我想起来了,四丫那会儿好像是刚刚十八岁吧,她家里给她说了一门亲事,四丫不答应,直接把他们家的窗户玻璃全砸碎了,然后跑了。”

“嘿,四丫满十八岁了,也成年了,她爸妈也管不了她!要我说也该跑,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为了点钱就把自家闺女往火坑里推的,都是什么混账玩意儿!”

金桂娟:“=口=???”

景其臻等人也顿时被这个始料未及的发展给弄得有些惊住了。

村主任的声音稍稍低了点,毕竟看别人家的笑话也不好太大声,“诶,我之前不是给你们写过村里的事情吗,你们说的这个,不就是村西头那家姓徐的,为人父母的为老不尊,后来的孩子肯定也不孝顺啊,所以大家都在看他们家的笑话。”

景其臻等人:“……???”

原来您还给你我们铺垫过的吗?

曼曼曾经反复翻阅过唐淞提供的公文体村内八卦附录,还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自己拍下来的重点部分,冷静的说道:“您当时可能忘记写他们家的姓了。”

村主任顿时“哦哦”了两声,大着嗓门解释道:“这不是那什么嘛,我们全村就这几个姓,大家都是亲戚,村西头不同姓的就那一个徐家,平时不用说也知道,一时习惯了,就忘了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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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小伙伴的文~也是画风氢气的耽美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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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欺大师》by银发死鱼眼

文案:

陆清嘉曾渣过一个自己招惹不起的人,好不容易保住狗命,但前提是绝对不能再出现他面前。

意外进入恐怖游戏后,居然与对方不期而遇。

当时那人堵在前面,可身后正有猛鬼从渗血的衣柜里爬出,阴森可怖怨气冲天的奔着陆清嘉索命。

形势人命关天,自然不是矫情的时候。

陆清嘉一把上前将慢吞吞往外钻的鬼从柜子里拽出来,大喝道:“磨蹭你马呢?就你这懒散憨批样吃屎都赶不上热乎还想吃人。”说完便死死躲进空出来的柜子里。

鬼:……?

再次相遇,那人对陆清嘉道:"你要么上来,要么今晚就跟井里的水鬼抱着一起睡。"

陆清嘉:"这不是自尊的问题,主要是跟水鬼兄弟投缘,想跟它彻夜畅谈,让它感受一下久违的温暖。"

水鬼:???莫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