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等多久,陶瓷就和乔治手拉手回来了。眼角微微有点红,但笑容柔软又甜蜜,一看就是被哄好了。

我松了一口气,冲她笑。

陶瓷冲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又抬眼看了一眼乔治。乔治拍拍她,又把她朝我的方向轻轻推了一下。

陶瓷又朝我笑笑,一只手紧攥着袖角,朝我慢慢走来。

“舒曼……”她在离我一步的地方站定,微微仰脸用湿漉漉的眼神望着我。

我上前一步抱住她,“对不起,小瓷娃娃。”

“……你们干嘛都抢先道歉啊。”陶瓷伸手紧紧抱着我嘟哝道,“到时候我变成蛮不讲理的小公主怎么办。”

“你本来就是我们的小公主呀。”我摸摸她的头发,“还需要变吗?”

“那你是在说我已经蛮不讲理了吗?”陶瓷佯装生气,话说到一半就忍不住笑起来。她仰起脸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对不起,舒曼,我刚刚说的那些话……”

她犹豫了一下,“我是有点嫉妒你……”

像是最重要的话已经说出口,剩下的话就顺畅了许多,“明明我们差不多大,但无论什么事情……他们都会和你商量,和我则不会。就好像……你们才是真正的同龄人,我永远都是个小孩子,需要保护。但明明不是这样的,我也想、我也想保护大家……”

“对,所以都是我们的错。”我心里有点感叹,又摸了摸她的头发,“乔治和弗雷德也好,我也好,对待你的方式都有些问题。”

大概是有重生的我做对比,乔治对待陶瓷的态度更加向照顾、保护倾斜,也不是说这样不好,陶瓷本人也很习惯这种对待方式,但她终究还是会有不平衡的感觉,会寻求更平等的对话。

这一次就算是她的小小爆发,不知道是否已经平息,还有没有后续。

但这次算是已经过去了。

……

其实接下来的课我都不想上了,就是去上……也沉浸在兴奋之中而精神恍惚。

……所以我差点炸掉我的坩埚。

尽管我凭借多年的经验灵活的加了抑制反应的材料,坩埚也成功躲过了被炸掉的命运。

但斯内普教授还是阴郁的瞪着我。

“我想……”他语速放的很慢,近乎一字一顿,“我们的韦斯莱夫人似乎是仍沉浸在新婚的喜悦之中、以至于脑子都和她近乎巨怪的丈夫同化,我将对她的魔药课成绩抱有极大期待,看看是不是依旧保持着滚圆的形状。”

“……”

他是不是在嘲讽我的成绩会变成零蛋?当初我就不应该看在省事的份上还选高级魔药的……

斯内普教授足足嘲讽了我半节课,我感觉其他同学的目光幸灾乐祸的要命。

心好累。

一下课我就做了第一个冲出教室的人,弗雷德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我一下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寻求安慰。

“被骂了……”

“其实被骂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看我哪天不被骂?”弗雷德挠挠我的耳根,“在家被老妈骂,在学校被教授骂……嗯,时不时还会被你教训一顿。你看我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你这是一个身为丈夫的正常反应吗?”我抬头瞪他,“不安慰我也就算了……”

“你看,”弗雷德笑眯眯的低头亲了亲我的眼皮,“我又被你教训了。”

“……哼。”

“好啦,乖。”弗雷德抱着我晃了晃,“我们马上就走了,再也不用受这里的闲气。以后都由我来护着你,绝对不让你受气。”

“如果你让我生气怎么办?”

“唔。怎么办?”弗雷德眼珠转了一圈,“就让你咬我一口?”

“太轻了。”

“这还轻啊。”弗雷德哀叹道,“那、那就罚我……把你服侍的舒舒服服……满满足足的好不好?”

“……”

“你这是惩罚吗?那到时候你是不是还巴不得我罚你?”

“你要求怎么这么多,”弗雷德佯装生气,“不管了,就这样定了。”

“……随便你。”

弗雷德嘿嘿的笑起来,揉了揉我的头发在我脸上亲了大大一口,“宝宝真乖。”

“大流氓。”

“你不是说你就喜欢坏的吗?”弗雷德理直气壮的说,“那我就要努力让你多喜欢我一点呀。”

“哼。”

……

在我热切的期盼中,那一天终于到了。一听见外面的动静,我立刻飞奔出教室。

外面已经闹哄哄的了,感觉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跑出来看热闹。我费力的挤到那个走廊,弗雷德和乔治已经在和乌姆里奇怼上了。

看见我来,弗雷德冲我挥了挥手。

“好呀,你们都是约好的对不对?”乌姆里奇阴狠的瞪向我,“你也想退学吗福利小姐?你父亲一定非常为、你、难、过!”

“叫我韦斯莱夫人,乌姆里奇教授。”我挽着弗雷德的胳膊笑得很甜,“至于我父亲——他当年私奔的壮举……可是比我厉害多了。”

乌姆里奇真的要气坏了,她粗短的手指指着我,胸脯一起一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乔治凑过来戳了我一下,“瓷娃娃呢?她怎么还没有来?”

“唔……”我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远处的角落里陶瓷正被她的几个好朋友拽住奋力挣扎着,“……她大概还要一会儿吧,你们再撑一会儿。”

乔治也看见了,他耸了耸肩膀,叹了口气,站回去继续和弗雷德一唱一和,直把乌姆里奇气到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陶瓷这才匆匆跑过来,衣服和头发都乱七八糟的。我帮她整了整。

“他、他们都察觉到了我要和乔治他们一起退学,”陶瓷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非拽着我不让我走……”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这时候双子已经到了召唤扫帚的阶段,弗雷德跨在扫帚上朝我伸出手来,“来,宝宝,把手给我。”

我把手放了上去,恍惚中竟像回到了当年结婚的情状。

“慢一点啊弗雷德,”我笑着提醒他,“我晕扫帚你是知道的。”

他亲了亲我的耳廓,“遵命,我的韦斯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