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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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徐敬和出宫后,古天瑞就按着帝王吩咐,前来跟随太子出宫。
宋铭铮终于听了赵钰染一句心里话,也懒得计较她还执意要去慰问什么臣下。
两人间那层历经两世的寒冰在渐渐消化,他的劝告她亦听了进去,即便她现在在要去亲近徐敬和也不似之前那样一头热。
她身上的变化明显,宋铭铮不知道在她离魂出神的时候想到什么,可这就够了。
至于他,前世的变故太快,快到他无法抓出最关键点,但徐敬和却是这中重要的一环。他自当也要把握这跟藤,看看究竟是怎么样结的果。
赵钰染还是跟上回一样,换了一身装扮,成了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模样。宋铭铮随便穿了件无绣纹的锦袍,唯独古天瑞要带刀,成了护卫的样子。
马车嘚嘚驶离皇城,赵钰染撩着帘子看远去的朱红宫墙,心情也跟着轻松。
她杏眸斜斜一瞥端坐的宋铭铮,心中想,要是没有肃王跟着可能会更好?
刚才在塌上被他咬了耳朵又吻了唇,便宜被他占了个够,这会子面对他还有点气愤和尴尬。
而她也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肃王了。
会对她显出温柔和相护的肃王,一点也不似记忆中那个人。
是因为少年,少了权欲的侵蚀,所以这是他算纯善的一面?
赵钰染想不通他的变化,也不勉强自己去想。
总归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忘记,她是女儿身,她还是一国储君,不管是爱恋还是合作,其实现在的肃王是最合适的。
她想得入神,眸光不断闪烁着,连自己咬上了唇都不知道。
宋铭铮一抬眼,就看到她把自己唇咬出一抹白色,因为那点白又把周边饱满的红衬得艳丽不已。他盯着那两片唇瓣看,眸色渐深,想起了方才在东宫自己舔吮她唇的时候。
当时他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抽身起来,她真的跟要让人上瘾的丹药一般,一沾便神魂颠倒。
宋铭铮看了几眼,到底伸手用指尖按住她的唇瓣,还不轻不重的揉了两下。
“再咬,一会别人以为太子殿下在马里藏了什么美娇娘,在温柔乡里迷醉呢。”
赵钰染被他指尖的温度闹得一怔,忙不迭往后退了一点,抿抿唇不说话。
自打刚才亲近后,她随面色如常,可是那份面对自己的尴尬宋铭铮当然也察觉了。
只当她不习惯,等到什么时候习惯了,她也就不抗拒了。
徐敬和坐着轿子,先到长街上的一处买了妻子爱吃的糯米蒸糕,才回到家里。
他原本就是个穷书生,靠着恩师的提携,自己也有些见地,正好帝王想要给太子培植年轻的人,就将他调入了詹事府。
他年少高中,如今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却已经在朝中呆了近十年了。
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状元郎,也算自己闯出一条青云路。
因为出身微寒,他到现在的日子仍旧是清贫,身为少詹事,住的院子也就是小小的两进。这已经是他所有的积蓄,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换了个安身所。
他轿子来到大门口,却是看到有个少年郎带着仆人等在那里。
那个少年郎衣着还算光鲜,但细看,那衣裳是半旧不新的,必然是常浆洗。
家境可能也是一般。
他门前常有人来,想从他这儿去巴结太子的,总之都是有所求。他不过是看了几眼,下轿子来,并不理会。
许蔚海见到穿着官服的青年,当即知道这就是自己要等的人,忙上前行礼:“徐大人!”
徐敬和被他半挡了路,神色淡淡看过去。
少年似乎有些窘迫,脸颊微红,却还是固执的又一揖:“冒昧打扰大人,学生许蔚海,是来还大人的药钱。”
药钱?
这又是什么新来接近或者贿赂的招数吗?
徐敬和眼神锐利看了过去。
跟着太子去了一趟浙江,他独处理了不少事务,身上的威严渐重。
许蔚海被看得心里咯噔一下,忙从袖子中掏出看过上回撞伤后剩余的银子,那十辆银子已经被剪开,如今零零碎碎,还有铜板。
他看得又一愣,许蔚海已经说道:“那日大人的马车不小心碰了学生,给了学生看伤的钱,这些事剩余的,学生便想着改还给大人。许家是已经式微,但学生也不能贪这外财。”
许家?
徐敬和听到他的话,也听出了些许的傲气,心头一动,再抬头,看到少年刚才只有些许红晕到脸颊已经涨得通红。自己说家族式微,是自揭短了,不怪这少年神色绷成这样。
但是他还是没能想到哪个许家。
他身边的小厮倒是认出人来了,偷偷跟他说:“大人,那日你回京,是碰了一个书生,应该就是他了。当时给了十两银子让他看伤的。”
既然他身边的人记得此事,他就示意去接过钱。
不管怎么样,这少年是有骨气的,看来也是这届参加科举的。
也许日后还会同朝为官,不是来攀附的便无所谓。
小厮得来示意去接过钱,许蔚海露出个松口气的笑来,正要拱手告辞,却是听见了马蹄声。
徐敬和听到声音也诧异,想着这胡同鲜少有马车经过,他自己除了急事也不会坐车。他才刚转身,就先听到清朗的少年喊声:“徐大人,你怎么才到家啊。”
这……他心中一惊,对上撩着帘子朝自己微笑的太子。
“殿……”殿下二字差点要脱口而出,但被他及时给收了回去,余光扫了眼边上的少年人,改口,“小少爷,您怎么来了。”
赵钰染也不等停稳就往下跳,宋铭铮先一步拉住她的胳膊,不赞同的扫她一眼,自己先下去后才扶了她一下。
坐在车辕的古天瑞看着肃王握着太子胳膊的手,眸光闪动,垂下眼。
赵钰染被宋铭铮霸道闹得叛逆的老毛病又犯了,冷冷睨他一眼,表示不满。那么多人,她下个车都不能下了,她的威仪不要了?
不过一转身,她又温和的笑着朝徐敬和走去。
许蔚海看清那个走近的少年,大惊!
——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