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酒吧,叶芷然特意留意看了眼周围,那辆来时跟踪他们的车子,并没有在周围停着了,应该已经走了吧,难道被甩开了?

可叶芷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果不其然,叶芷然在回去的时候,一边帮着傅凌寒照顾宿醉的齐夙,一边时不时的看着车子的后视镜,那辆一开始跟踪他们的车子又出现了,还是没有那么轻易就能甩得掉的。

傅凌寒没怎么抬起过头,他其实早就发现,有人跟着他们了,不出意外的话,那些人肯定是齐国志派来的,而且就算中途甩掉了几次,他们没过多久就继续跟了上来,看来那人十分熟悉这个城市的底线。

傅凌寒微微眯了眯鹰眸,不动声色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

发好信息之后,傅凌寒将手机收了回去,看了一眼醉醺醺的齐夙,他知道齐夙之前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心里的负罪感更重了。

还好那人到了别墅附近,就消失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个事情。

别墅是他们最后的基地了。

傅凌寒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不管这人是来跟踪他的,还是跟踪叶芷然的,再或者是齐夙的,那人必定是齐国志,别人也不会那么闲。

到了别墅门口,傅凌寒将齐夙带回了自己的卧室,让他躺到床上之后,站在床前看了他一眼之后,就离开了卧室,轻轻带上了卧室的门。

傅凌寒站在二楼,一眼就看到了,楼下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出神的叶芷然。

傅凌寒没有叫她,轻手轻脚下了楼,直到叶芷然感觉到旁边的沙发凹陷了下去,才回过了神来。

傅凌寒伸手在茶几的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给叶芷然削了皮,然后递给了叶芷然,“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

叶芷然皱了皱眉,接过了傅凌寒递过来的苹果,“我就是有些担心……”

她现在心里想的,还是刚才一直被跟踪的事,心里特别纠结,不知道要不要跟傅凌寒说。

傅凌寒突然伸手,摸了摸叶芷然的脑袋,语气温柔,“担心我们被齐国志跟踪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傅凌寒在车上的时候,就注意到叶芷然的表情,她动不动就看后视镜,想必也一定知道他们被跟踪了。

叶芷然怔楞了一瞬,下意识的说道,“你怎么知……”

话出口的瞬间,却突然停住了。

她才反应过来,连她都发现了,像傅凌寒这样的人精,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叶芷然担心极了,生怕会影响到傅凌寒,哪里还有心情吃水果。

傅凌寒知道叶芷然担心,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温声细语,“没事的,我已经吩咐下去让人去查了,跟踪你的究竟是什么人,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我也已经让手下,做好了随时报警的准备,这下你放心了吧?”

叶芷然抬头看了一眼傅凌寒,不得不说,有他在,好像什么都不需要她多操心。

傅凌寒薄唇轻启,看着叶芷然,像是想要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最后那嫩直接突然低下了头,拇指轻轻剥开了叶芷然的空气刘海,在她饱满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这个吻显得那样珍重。

叶芷然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有些不好意思,一抹红色迅速透过脸颊传至耳尖。

夜幕降临,一切归于宁静之后,傅凌寒等到叶芷然睡着才悄然进了书房,处理今天没有处理完的文件,看着堆积如山一样的文件,傅凌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起来疲惫至极。

他一直忙到了后半夜,仅仅只是闭眼休息了一会,而后又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接着忙了……

清晨。

叶芷然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竟然才六点多,她休息的早,没了什么睡意,起床简单的洗漱过后,想去看看傅凌寒醒了没,却发现傅凌寒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

叶芷然皱了皱眉,随后直接走到了书房门口,轻手轻脚打开了书房的门,傅凌寒果然在这里,他已经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叶芷然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尽量不吵醒傅凌寒。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男人身上,竟然显得那样和谐安宁。

入秋的天气,叶芷然怕傅凌寒冻着,随手拿了件外套轻轻给傅凌寒披上了。

谁知刚披上,傅凌寒眉头一皱,直接就醒了。

叶芷然手上的动作一顿,柔声道:“你醒了?”

傅凌寒一直忙到了凌晨五点,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睡,新长上来的胡茬将他显得有些成熟。

叶芷然只是心疼他,伸手在他眼下抚了抚,虽然她不知道傅凌寒到底休息了多久,但是看他这么拼的样子,怎么可能不心疼?

傅凌寒张嘴刚想要说什么,楼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玻璃碎裂的一声。

貌似是从齐夙的房间里传来的。

傅凌寒和叶芷然对视了一眼,来不及多说什么,两人迅速大步流星跑向了齐夙的房间。

刚打开房门,傅凌寒的目光就对上了满是不可置信的齐夙双眼,还有地上一个破碎的陶瓷水杯。

齐夙刚醒酒,他一开始看到自己在傅凌寒的家里,已经觉得十分的不可置信了,更不要说现在直接看到了傅凌寒。

一时间,惊喜!开心!不可置信的情绪,迅速涌上了齐夙的心头,他顿时欣喜若狂的,直接连鞋都顾不得穿,直接就要往床下跑。

“等一下!”

傅凌寒皱了皱眉,这家伙是不要命了吗?他要是动作再快一点,就直接踩在碎陶瓷片上了,他可不想掏这笔医药费!

齐夙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脸上顿时间有些尴尬,他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

“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样?”傅凌寒拉着叶芷然的手,进了卧室内,走到了齐夙的床边,一边问他。

齐夙立马就像是打了鸡血,还能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