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寒毫无头绪,在医院走廊里急的难受,见叶芷然从里头出来,傅凌寒抹除脸上的晦暗:“纱布取下来了,医生怎么说?”

叶芷然将医生的原话复述了一遍给傅凌寒听。

傅凌寒欣喜万分,一把将叶芷然抱起,举得老高,“太好了芷然,你现在能看见我了是吗?”

叶芷然微微一笑,发现因为过度的喜悦,眼前突然变得非常清楚。

傅凌寒将她放下来后,准备收拾材料离开。

叶芷然瞄了一眼,看见文件上一张照片:“这就是那个孤儿院的院长吗?”

傅凌寒疑惑问:“是,你怎么知道?”

叶芷然回应:“他脸上的痣太具有辨别性了。”

院长的左侧鼻翼和嘴角上都有一颗大痣,重点是棕褐色的。

叶芷然没有见过,但听会所的同事们提起过。

他们说这个人特别的大方,据说是一个什么机构的院长,这样一来,各种条件都吻合,的确是院长没错了。

叶芷然告诉傅凌寒说:“他经常出入齐夙的会所,大家都认识他,今晚我正好有演出,正好看他会不会来。”

像是这种普通孤儿院的院长,收入是非常低的,而齐夙的会所,最低消费也要几千块。

傅凌寒不解,“他怎么会有钱出入那种高档会所?到底收了多少黑钱。”

如果没有额外的收入,那院长怎么可能舍得去会所消费。

叶芷然沉思着,半晌才道:“这男的叫张益,我在会所打工的时候多加盯着。”

……

晚上,果然在会所见到了张益。

叶芷然直奔着他过去,正要准备喊他的名字时,他看见叶芷然,眼神闪避,随后直接进了卫生间。

奇怪。

上次去孤儿院叶芷然并没有下车,他为什么刻意躲避自己。

有问题。

她前往齐夙的办公室,傅凌寒正在那里等她。

叶芷然向他汇报,“张益那家伙果然来了,他常常都在,孤儿院赚的收益哪够他这么挥霍,肯定有问题。”

傅凌寒也觉得如此:“是,所以我们要调查的就是这笔钱,到底从何而来。他一个普通孤儿院院长,理应没有条件频繁出入会所的。”

难道是方秋蓉给的钱?

可早在领养的时候,她就应该把钱结清。

叶芷然出声提醒,“前几日他不是收了一个太太给的巨款吗?”

傅凌寒的手搭在下巴上,猜测道:“是,但一两个人给他的钱,也远不够他的开销。我在想,会不会是方秋蓉遭到了他的威胁?”

齐夙恰好推门进来,询问,“你脸色怎么那么臭?”

“还有芷然,马上到你了,你得抓紧过去。”

叶芷然匆忙答应了一声,“好。”

齐夙刚想跟着出去,便被傅凌寒叫下:“你帮我个忙。”

齐夙倒是一头雾水,“傅大哥有什么事?”

将张益的照片拿出来,傅凌寒丢到桌子上,“这是经常出入你们会所的客人吧。”

齐夙一眼认出了他,随即回应,“恩,认得,是个孤儿院的院长,怎么了?他惹着你了?”

“这人应该和方秋蓉有勾结,他身上藏着秘密,我得想办法搞定他。你去帮我找到他在会所的消费记录,我有用。”傅凌寒脸色冷冽,看着不像是开玩笑。

调动会所的消费记录,那可是非常费力的。

但看在傅凌寒的面子上,齐夙只能硬着头皮答应:“财务会把我给削了的,我现在就去受死!”

傅凌寒现在要找到张益在会所的消费记录,总结起来,他的钱来路不明,便会遭到调查,等那时候,他不得下位?

他哪能不为了保留自己的职位而拼命呢。

傅凌寒打算,等拿到消费记录后,便直接上门威胁。

很快,齐夙从外头返回,他一脸难堪:“凌寒呀,你不要怪我。因为会所的性质你也懂,消费记录通常一周删除一次的。那院长恰好是一周前来的,记录早就没有了。”

傅凌寒捏拳,满脸怒意,“你在玩我吗?”

他的瞳眸异常漆黑,十分骇人。

齐夙被吓得双腿发软,连连求饶:“不过,不过我查到了别的把柄!”

傅凌寒看着他,“说。”

“这个叫张益的,他儿子,欠了我五百万!”

看着齐夙张开的五指,傅凌寒微眯眸子:“欠你钱做什么?”

“据说是用来做生意的,但我感觉十有八九是被挥霍了。当初我看张益财大气粗,便觉得他能还的起,没想到就是个孤儿院院长。”

傅凌寒沉思了一阵,随后还是决定,“有欠条吗?”

“有。”

“复印一份给我。”

拿到复印件后,院长发现台上的人是叶芷然便早已匆匆离开。

傅凌寒一直跟到孤儿院,终于停下车子。

望见后头有一辆价值不菲的商务车,张益明显有些心虚了,他时不时往后看,脚步也在不停的加速。

傅凌寒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一同进入了办公室。

以为遭到了跟踪,张益慌忙的躲到了角落里,“你,你是谁!”

傅凌寒拿下墨镜,“不认得我了?”

看清他那长相后,院长瞬间愣住了。

那不是方秋蓉的后儿子吗?

傅家毕竟都是公众人物,所以他自然认得。

张益大喊道:“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完全是不打自招。

傅凌寒冷哼一声,“你肚子里藏了不少秘密,有没有我需要知道的?”

张益拼命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没有什么秘密可藏,你也别来问我。”

傅凌寒开门见山道:“方秋蓉,认识吧。”

张益自然清楚他前来的用意,眼珠子轱辘一转:“不认识。”

“呵呵,我劝你趁早说实话,不然惹怒我,可就晚了。”傅凌寒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折叠成四四方方的纸,在眼前晃了晃。

张益不知道那张纸里写的什么内容。

“你威胁我也没用呀,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也不知道我有什么可对你隐藏的。傅总,你就放过我吧,我们区区一个上班族,很不容易的。”

傅凌寒哼笑道:“不容易?你在会所里的高消费,可没让我能看出你的钱,来的有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