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万星殿,一些也准备动手的圣人都长吁口气,庆幸道:“还好没动手,不过也无妨,书院既然暴露了这三尊底蕴,那接下来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有人瞥了一眼说话之人,想说:你说的倒是轻巧,那三个那一个不是最顶尖的强者。随便一人纵横九洲,又有那个人敢放个屁。现在,知道是知道了,可真要绝杀可真是一件大麻烦事。

“头疼!”

有圣人颇为郁闷道:“这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呢,不知道,四大势力联手,还有姬家主攻,还颇为信誓旦旦,现在一下没了兴致与底气。”

万星殿殿主沉吟了许久,道:“现在别的倒是不怎么怕,真怕的是书院还有别的底蕴!”

立即有人信誓旦旦道:“我敢肯定一定没了,这时暴露一尊底蕴已经足以!如今一下显露三尊,并且是接连显露,明显是要震慑敌人!”

“有道理!”

“可三尊也是一个大麻烦啊!”

剑宗,寺庙和尚都沉默了起来,他们在想,自己宗门倘若对上了书院,该怎么办,那三尊底蕴,又该如何解决。

头疼,很头疼。

最终,轻叹道:“三尊就三尊吧,有这四大势力头疼的了!”

可话音刚落,第四道声音响起了:“够了,别吵了,打扰了其他几个老家伙,免不了挨揍!”

整体……石化。

嘛意思?

什么意思?

打扰了其他几个老家伙?

难道这群老不死的还不是最老的?

还有,挨揍?

挨什么揍?

整个九洲,一下懵了。

现在,他们很想说这倒地是不是真的,书院,也是不是太疯狂了?

饶是寺庙一群光头和尚都黑着脸,不复之前的神圣光辉,有圣人和尚问道:“书院,真的还有老家伙?”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说……我特么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书院中人。

也有人长吁口气道:可能,这是虚假声势吧。

然而,寺庙的佛主却是笑而不语,眼神像是能洞穿时间长河,暗自喃喃:真的没有么?寺庙的那群老家伙还没死,书院的又怎么会死?

可不管怎么说,这一次震慑,是当真吓坏了九洲。

所有大小势力,原本还有人想分一杯羹,认为书院被灭,那些好东西他们未必不能凑上一点,眼下直接决了这点心。

书院这一次暴露的底蕴,真的将他们吓住了。甚至,有人怀疑,书院要是下定决心覆灭一洲,所有底蕴齐动,是不是也能直接打沉一洲,如姬家灭那个世代的当世第一宗!

想屠杀刀宗,万星殿等是不是一天就足以屠个干净了?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一个个都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太疯狂了。

往日,他们根本想都不敢想。

多少年来没有宗门被人灭绝了,哪怕覆灭,也是一些小宗门,圣人陆续凋零,最终灭亡。如书院,九华宗,刀宗这些庞然大物,数千年来超然在上,从来没遇到什么危机。

九洲,被真的吓住了。

不管书院最终的话是真还是假,而眼下却是确确实实的震住了九洲。

域外,那混战厮杀的一位位圣人突然没了兴致。

本来,他们还在思考,若是书院只有这么一点底蕴,他们未必不能将书院彻底的绝杀,直接根除。然而,刚刚暴露出的底蕴,吓坏了他们。

眼下,莫说在书院的地盘,阵法接二连三的布置。哪怕所有强者都到了域外,他们也不一定能乃书院怎样。就连那忘我忘我,不顾一切的厮杀都骤然停顿了起来,动手更是缓和了些许,不复之前的杀气凛冽。

“呼!”

也有无数人在长吁口气,眼神复杂的眺望东神州,喃喃自语:“这,就是书院的底蕴吗?”

“这,就是书院被称圣院的原因吗!”

半空中,大能战场。

声音,再一次飘零过来:这小子,你准备怎么处置?

这小子,指的是圣人,那个看上去活了一把年纪,白发苍苍的老者。可这也让人眼神怪异,那聂广谁知道活了多久,少说也有百岁吧,却被人称呼小子。

可人们也知道那个人有资格这样称呼,因为谁知道他活了多少年。

“放了!”

秦川说道。

连整个聂家都放过了,秦川也不在乎这一个聂广了。虽然这一次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可秦川坚信,下一次……一切都说不好了。

书院很安宁,没有再发出声音。

聂广也一下从半空中跌落,恢复了行动,身上的神剑也得以操控,再一次拥有了主动权。

然而刹那,书院深处爆发了一道光芒,是剑气还是刀气,亦或是其他什么,人们都没看到,太快了,也太迅疾了,只看到光芒一闪,甚至有人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眼花。

“噗!”

聂广狂喷血液,目次欲裂,带着无法言语的愤怒直直的等着书院。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虽然是放了,可在你身上留下一些痕迹,斩伤你还是绰绰有余!”

她说的很轻巧,然而刚刚无形中的一斩,足以让聂广两年内无法恢复;两年后,秦川到了那一步说不好,可在圣人手中保命却是无恙。

至于在聂广身上留下一道气息,自然是避免日后找不到他。

毕竟,一个圣人,真铁了心藏;无论是深山,还是一座座城池随便卧在一个小敌方,还真不好找。

聂广目次欲裂,内心有着无穷的愤怒与憋屈,他堂堂圣人,昔日斩杀两尊圣人,战绩辉煌而耀眼,现在却成了别人圈养的畜生,随时等待被杀,这是何等屈辱。

“再敢废话停留,将你熬炼点天灯,两年后,让这小子宰了你!”女子一扫声音中的轻柔,语气充满了强势霸道。

聂广哪里还敢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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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憋屈万分,终究,还是没勇气停下来与书院对骂。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撇撇嘴,可却没多说什么。

秦川望着聂广的背影也紧了紧拳,暗自喃喃道:“两年么?”

有些压力。

毕竟,中间还有着两重天,一个半圣;可越是如此,越是澎湃一股动力。

“两年后,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