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青最后说道,“所以,少爷,她们很可能顺着另外一条渠道,闯入了那个地底废墟迷宫的某处,和外面彻底隔绝开来了,至于有没有姜蕊晴,多半是有的,而且还可能就是她带的那些女孩子逃走的,但以她的身手,居然不是暴力碾压席家那些人,而是使用计谋,可想而知,她也是着了废墟迷宫里面的道,很可能是沾染了毒障,然后失去一身本事,被席家人当迷途羔羊送进了翠浓阁!”

楚傲然然其说。

唯有这样,才能解释得清楚这一切的异样。

可姜蕊晴失踪了这许久,要真的落在翠浓阁,只怕……

楚傲然愧疚极了,都不敢往下深思。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先将人找到。

况且还有那么多失联的少女呢。

那蛇窟就是龙潭虎穴,他也得再进一趟。

可装备好了蛙人服和防毒口罩等等东西,到了那边一看,他又傻眼了。

确实如齐小念所言,这地方邪门得很,地表的景致,再次大变样。

现在他连那些入口都找不着了。

那些随行的手下,附耳于地,跟他汇报,“地底有异样,发出某种诡异无章的闷响。”

楚傲然听了下,跟闷雷似的,天晓得底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干急眼,无奈即便让人试着发掘,也入地无门,因为地表酸性红壤之下,尽是坚硬无俦的石头压根没法击穿,也不知道古人是怎么发掘建造了这么一个地下世界的。

扈青和钱多多急忙找能人异士,看怎么想办法破解沼泽毒障的诡异,进去救人。

怕就怕,漫长的时间过去,地下那么多人,饥渴交加,熬不了多长时间。

期间楚傲然也屡屡问计于齐小念。

但齐小念表示:“那些石头都不是寻常意义上的石头,现代科技都难以发掘,应对办法就一个,那就是等,等到它切换到一个可以正常进去的状态。”

楚傲然气急败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就不能利索点,直接告诉我?”

齐小念说道,“这个世界并非一般人耳目见闻的那么简单。它有很多异样,和远古遗迹,隐藏着一般人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到的地方,能否得其门而入,进去里面,是福是祸,看个人造化。这里就是其中一处,属于某种未知的失落文明,我又怎么知道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楚傲然无奈只能耐着性子等待。

他对齐小念的话信了七七八八,毕竟在他看来自己的药典,姜蕊晴的本事,甚至可能金家的那块细长玉石,都属于这一类的失落文明痕迹。

但他却绝不信齐小念会不知道里面的明细。

这个女人太神秘,城府太深沉,她的话也只能听听,好做个参考而已。

可她不说,他似乎真没办法拿她怎么样。

楚傲然只能悻悻然离开,继续研究进去的办法。

然而这时候,他又遇到了麻烦。

赵小惠也不见了!

真是祸不单行啊。

这多事之秋,这些女人都怎么啦,这年头连玩儿人间消失,都成为时尚和潮流了么?

一开始他还以为她被谁抓去了,或者路痴迷失了方向。

可一查看别墅,就发觉里面有条不吝的,该清洁的清洁好了,一些衣物被褥,都摆放得妥妥帖帖的,就连他给她生活费用的银行,也整整齐齐摆放在床头柜上。

但一些她喜欢的衣物,和必要的药物,全部不见了。

这就像,一个出远门的人,安置妥帖,带着必需品,轻装上阵。

但她一个孱弱女子,出什么远门呢,他不是一直叮嘱她安心休养来着?

可种种迹象表明,她是自己离开的。

难道她竟然不辞而别了?

楚傲然疯狂拨打她电话。

然而结果令他瞠目结舌,难以接受。

那手机号码直接被注销了。

还是昨天的事情。

好在他人多势众,赶紧让人在她平时活跃的地方找寻。

结果实在令人难以接受,还是没有找到。

也和姜蕊晴一般,彻底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令到楚傲然都莫名生出一种自己居然护不住身边亲朋的颓败感觉。

但她一个羸弱女子,是怎么避得过自己找寻的呢?

这一刻的赵小惠,就站在龙城西部老城区城郊的某处。

这里是个种植园,边上的地皮相对便宜,房租也相对廉价。

毕竟龙城也是需要工人的,这一大片地方,就是专门为底层劳工独身订造的。

她穿一件米黄色的裙子头发里簪着一枚相对素色微紫钗子,飘逸的发,被撩在耳后,只露出妩媚侧脸。

因为那一抹挥之不去的病态苍白,落在她脸上的阳光,也似乎格外的明亮。

明丽照人。

好在,身上穿着的,都是她之前悄然买下的路边摊衣物,令到她好在和周围活跃的下层劳工,再次归类到了同一群体。

至于打包过来的,楚大哥给买的衣服,都被她压箱底了。

原因也很简单,楚大哥给买的那些衣服,她都喜欢到不得了,哪个女孩子不爱漂亮衣服了,可是她悄悄咪咪离开,是借助了神秘人的帮助,哪里带得动那许多,只能艰难取舍,随机挑了几款,不再穿了,但楚大哥送的东西,留着是不是看一眼,好歹是个念想啊,看到它们梦,她仿佛就能骗到自己,楚大哥依然在,永伴身畔。

想到这里,她又要骂自己臭不要脸,能和楚大哥白首偕老的,只能金家的才女姐姐,自己多想一次都是罪恶,该放下的,就彻底埋藏心底。

如是一想,她狠了心,索性买个密码锁,将衣物放进去,随便弄了个自己事后都记不起的密码,然后放到了廉价租房的最里面去。

是,她是打算远远离开这里的。

因一人离一城。

若果要断念,唯有彻底的自我放逐才可以。

然则老天似乎真能跟她开玩笑,就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她母亲来了。

是的,她那个两度因为她,而丧失老公的母亲,哭哭啼啼打电话给她,告诉她,“小惠啊,最近虽然你给在家里寄的钱不少,我又是个辛苦命,就应该践踏实地,乖乖的在地里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