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现在我们指控你杀了王东和钱权,杀人凶器在你家被发现,刘鑫,你有什么话说?”

刘鑫很激动,不停捶打着手,手铐发出冰冷的金属声,“污蔑,你们这是污蔑,我从来没有杀过人,我也不会杀他们两个。”

“你说我们污蔑,这杀人的凶器在你家里,你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那东西是杀人凶器。”

“你不知道?你不觉得你的谎话一点都不圆?我问你,那凶器为什么会在你家里,我们在案发现场的不远处找到了你家里的铁丝,我打听过熟悉你的人,他们说你出门都喜欢在身上带这种铁丝,是不是你用这铁丝做文章,导演了佛头杀人的事?”

如果佛头真的会飞,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是人为的,是人为用铁丝绑在树上,铁丝纤细肉眼看不出来,所以,如果有人在上面绑住一个佛头控制速度,那么,从外边看的话,就是一个佛头在飞了。

“什么?我杀人,我为什么要杀人?”

“为什么杀人,这一点你不知道?”

刘鑫抬头不停解释,“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杀人凶器,我说实话,你们说的凶器是我在鬼崽岭捡到的。”

“什么,捡到的?”

这话顾之衡和小张对望一眼,怎么可能?

“你应该听到风声被害人被砍下了头,这狗头铡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你为什么要捡回家还藏在家里,不给送到派出所?”

“我为什么要送来,没错,我知道这东西是干啥的,不过我这一送来不是告诉你们我是杀人犯了吗?我有那么傻吗?”

“你不是杀人犯谁会冤枉你?”

“少来这套,总之我没有义务把捡来的东西交给你们。”

“好个没有义务,你可知道你家里出了杀人凶器,你会受到什么怀疑?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捡来放在家里?”

刘鑫回答的理所当然,“什么怀疑,我用啊,我发现那东西很好用。”

“用,你怎么用?”

“我妈养了猪,那东西可以帮忙切猪草,省事。”

“什么,你能再编的好一点吗,你明明知道那可能是杀人凶器,你还敢放在家里用,谁给你的胆子,今天要不是我们在现场找到你家里的铁丝来找你,恰巧你儿子顽皮去动了这狗头铡不小心被这狗头铡所伤,你是不是打算把那把凶器给毁了?”

“警官,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要是想毁了怎么会放在家里,我刘鑫做人顶天立地,我不承认你们的诬告,我和那两个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们?”

“无冤无仇吗?”

“反正我就一句话没有杀人,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

顾之衡其实也觉得这事情很有蹊跷,如果刘鑫真的是杀死那两个被害人的凶手,那么,他怎么会把凶器放在家里呢?还凑巧的被他和千羽碰到了,是巧合还是……

“我问你,五日前的凌晨十二点到五点之间,你在哪?”

“凌晨?”

刘鑫仔细想了想,“这时候都在家里睡觉了。”

“家里谁可以证明?”

“我一整晚都在家里,我妈和我儿子都能作证。”

“你妈?”

“我妈住在后院和我在一起。”

“那前晚凌晨五点半左右,你在哪?”

刘鑫摸了摸鼻子。“五点半凌晨?这时候能干啥睡觉呗。”

“谁能证明。”

“谁作证?”

“我妈。”

又是他妈?

“你老婆呢?”

有孩子应该有老婆吧?

刘鑫似乎不想提到这件事,只是摸摸鼻子淡淡的道,“离婚了。”

“刘鑫,我希望你说的是实话,你的孩子还需要你照顾。”

“我说的当然是实话,我说了,那什么作案工具我不知道是什么,我只是觉得很有趣,那焊接的工艺很好,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好的手艺了。”

“你就没怀疑过那是杀人凶器?”

“没有,我又不关心这杀人案,当时我发现这东西的时候它被包在一块白布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谁能想到是杀人的凶器?”

“你在哪见到的,发现这东西的具体位置?还有这铁丝是你的吧?你什么时候去过鬼崽岭?”

“这铁丝应该不是我的吧,警官,不可能我卖这铁丝就有问题了?”

刘鑫的思路有条不紊,顾之衡知道他不好对付。

“那你为什么随身带着这铁丝?”

“我干这行的随身带着出门方便,比如捆个什么东西的,怎么,这也犯法?”

小张停下笔,这刘鑫还真会狡辩。

“那你是什么时候捡到这凶器的?”

“是昨天傍晚的时候,我从县里回来经过那条路,看到那坟堆上面有一块白布包着的东西,我这人胆子一向很大,我就想去看看是什么?”

“哪里的坟堆?”

“就是鬼崽岭的正中路那里。”

“正中路?”

可是这铁丝是他在鬼崽岭的驸马墓发现的,难道不是刘鑫掉的?

“那这铁丝呢,怎么会掉在驸马墓那边?”

“什么驸马墓?”

“就是一个很大的土堆,那上面都是树木,你去过那里,是不是?”

刘鑫似乎想起来了,“原来是那,我早几天去那里砍过树,这铁丝应该是用来捆树干的,可能是在那时候丢的吧。”

“树,你砍树做什么?”

“我老妈烧柴火,有时候我会去那里砍柴,怎么这也不犯法吧?”

“所以,你不承认杀了王东和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