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柴犬适应能力倒是挺强的,车之后没有任何惊慌,趴在沈一宾怀里一脸傻笑的看着窗外的风景,感觉和到了自己家一样,完全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感觉;贱贱叽叽喳喳不断地出言讽刺,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不在乎,一直没怎么搭理它,偶有回头也是看着贱贱傻笑,这种姿态实在是让贱贱感到无趣,唠叨了一会儿转移目标吐槽起哈儿来。

“到了,大家下车吧,一会儿我让人帮它洗个澡,再去打下疫苗什么的,这几天让它留在这里吧!”回到别墅,佐伯香织招呼过别墅里的仆人开始给这只笨笨的柴犬收拾卫生、注射疫苗,等收拾好了带出来一看,呦呵,刚才脏兮兮的没怎么觉得,如今弄干净了一瞅,这家伙还挺漂亮的,毛发茂密光泽、身材雄壮却不粗糙、站立远望精神抖擞。

“诶,这是我们刚才带回来的那只么?”佐伯香织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看着一点儿也不像啊,沈一宾等人也是齐齐点头,是啊,感觉根本不是一只狗啊。

柴犬左右瞅了瞅,似乎在适应新的环境,一看到他们,立刻汪汪叫着跑了过来,显然这家伙还记得他们,可是......旁边有路它不走,非要从围栏方跳过来,然后一下没跳够,没能越过栏杆,反而把自己的脑袋卡在了围栏之......这货也没有惊讶,反而看着沈一宾他们露出憨厚的傻笑,刚才帅气的印象顿时荡然无存。

“好吧,果然还是刚才那只家伙啊!”众人齐齐晕倒,你怎么又把自己卡住了啊?而且这么傻的笑容,除了你也没别人了。

两只前爪扒在木头栏杆,两只后爪拼命垫高,柴犬以一种极其尴尬的姿势趴在了围栏,想要从围栏的缝隙钻过去,可惜缝隙太窄,没办法让它的肩膀穿过,想要后退下巴却钩住了木头栏杆,进退不由很是难受,而且看它两只后腿已经开始微微颤抖,明显已经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还是先把它救出来吧!”沈一宾前从正面缓缓接近,这家伙一看沈一宾过来,并没有像其他狗狗一样露出警惕的神情,脸的笑容反而更加浓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沈一宾是来专门解救它的。

“阿宾先生,我来帮你吧!”佐伯香织赶紧跟了来,柳生和孙倩也紧随其后,哈儿、蛋蛋、贱贱和玛法里奥也一起过来凑热闹,大家伙儿围在柴犬周围,先按住它的脑袋试着往后推了推,可是无论正着推还是把柴犬的脑袋侧过来推,都没有办法把它弄出来。

“哎呀呀,脑袋的尺寸明显栏杆的缝隙大多了,它到底是怎么钻进来的?”柳生用巴掌测量了下栏杆缝隙和柴犬脑袋的尺寸之后,一脸的不解。

“看来只有把这根栏杆锯掉了!”佐伯香织摊手道,生拉硬扯肯定是没办法把这货救出来了,只能破坏栏杆。

沈一宾伸手在栏杆敲了敲,木质的栏杆发出金石之声,再加致密的纹理、润泽的木色,这栏杆一看不是用普通木材做的,他看着柴犬都无语了,一来给人家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你这家伙也是够可以的。

听到佐伯香织吩咐,马有仆人去工具室里取来锯子,柳生接过锯子行动起来,他修习剑术多年,手最为稳当,由他来下手再合适不过了;锯木头的时候,柴犬依旧是看着沈一宾不住傻笑,这个笑容保持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这家伙的脸酸不酸。

哐啷一声,锯断的栏杆落在地,柴犬终于被解救了出来,沈一宾把它带到餐桌边一起用餐,吃饭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这家伙,生怕它又跑到那儿去被卡住。

今天出去玩了这么久,大家都有些累了,吃过饭回房休息,沈一宾把柴犬带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药丸送到它嘴边,心里还有点嘀咕,狗狗一般不会吃陌生人喂它的东西吧?一会儿该想什么办法哄它吃药呢?

然而......这家伙没有丝毫犹豫,吸了吸鼻子闻到药丸的香味,马伸出舌头一卷,把药丸给吞了下去!搞得沈一宾郁闷不已,妈蛋你要是去给人看家护院,小偷随便丢个有迷药的馒头你晕了吧?

duang的一声,还没等沈一宾感慨完,药效发作了,柴犬一头栽倒地打起了呼噜,沈一宾顿时无语,把这家伙提溜到准备好的窝里,自己也招呼着哈儿和小六开始休息。

早醒来第一件事是狗窝里看这家伙,然而这家伙依旧是呼噜打得震天响,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也不知道是药效还没有过去还是因为这家伙真是在摔跤。

正琢磨间,佐伯香织过来叫沈一宾出去品味当地特色的早餐去了,沈一宾只好将这家伙丢到一边,带着哈儿它们出去了,反正现在药已经吃了,也不怕它再跑掉,大不了一会儿吃完回来给它带点好了。

吃过早餐,又去旁边的宠物店里给它买项圈、狗绳、嘴套等物品,以后免不了要带着这家伙出去逛街,虽然沈一宾估计这家伙不太可能会咬人,但是这些东西肯定要有的,他不要沈一宾知道路的行人可不知道,吓到别人不好了,这是饲养宠物的基本道德标准,沈一宾作为宠物店的老板肯定要遵守。

“这家伙现在应该醒了吧?”提着狗绳项圈还有给它准备的早餐,沈一宾和佐伯香织等人回到了别墅,到了别墅门口刚要进去,忽然在墙砖的孔隙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这家伙又被卡住了!”佐伯香织以手扶额,只见在围墙面的孔隙里,柴犬正带着一脸看着他们。

这时候,沈一宾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首诗,“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只柴头出墙来。”

看来这药没能治好它爱被卡住的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