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张渝一脸无辜,“我怎么敢对你关大小姐有非分之想啊。”

“那你还说对我的终身归宿也能帮忙!”关雎雅露出愠色,“难道你不是想要娶我……”

“我自然不敢娶关大小姐你了,但我真的能帮啊。我和你说啊,就在五锡郊外的那惠山上,不是有个金山寺么,当初你和我在五锡野营的时候,还进去捐过钱。

正好,最近那里面住的老和尚要去远游,我估摸着,对方能不能回来还是个未知之数。所以你正好可以改造一下,改造成一个尼姑庵住进去。然后就可以带发修行,青灯古佛相伴,了却残生了,多美好的终身归宿啊……”

“你!”关雎雅粉拳紧握,都要气疯了。一时之间,都不想顾及淑女的做派,准备当街暴打张渝了。

“呼呼呼”,胸口不停起伏,好半天关雎雅才忍住火气没有暴走,接着想想本来她还想要说的话,又有些哭笑不得:张渝完全就是捣乱么,本来她是有一大堆苦水想要说的,结果被张渝这么一“打岔”,连伤心都没有心情了,净顾着生气了。

真是的,这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

最终关雎雅在原地跺了跺脚,决定无论张渝是不是故意“捣乱”,都别理对方了就好。这样想着,关雎雅扭头就准备驾车离开。

张渝在后面叫起来:“哎哎,关大小姐,你不用这么绝情吧。虽然我说话有点不中听,但也的确是用心给你出主意了啊。再说了,我千里迢迢、千山万水、千难万险的来燕京找你玩,你不热情接待我也就算了,你不请我去你家做客就算了,但你总得帮我找个住的地方是不?总不能让我流落街头啊。”

“就是让你流落街头,就是让你冻死、饿死。”说着话,关雎雅已经坐到了她的红色玛莎拉蒂里面,发动着就要离开。

然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接着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弯。

又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车到跟前,“吱”的一声刹车停下,关雎雅降下车窗,瞪了一眼路边石上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张渝道:“怎么啊,没有见过汽车掉头啊?!没有见识!”

“额,这个……”

“行了,别废话了,上车!我带你去一个住的地方,把你安排下,保证你满意就完了。”关雎雅还有些生气的道。

“额……”张渝老老实实的上车,乖乖的坐好。

“对了!”关雎雅一边开车,一边不忘警告道,“把你安排下之后,什么热情的接待,你就不要想了。还有什么请你去我家做客,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如果让我家里人知道,我领着你这个陌生男人回家,还是在快要定亲的时候,我保证只需要半天时间,我家里人就能让你悄无声息的失去……”

“生命?”

“额,不是,是让你失去生育能力(阉割)。”关雎雅一副认真脸道,“我家里人不喜欢手上沾血,所以一般不会杀人。而且,我说的这种手段只算得上五级伤残,都不如偏瘫严重,执行的人被抓住判刑都不过三年,非常符合我家里人的观念。因此,你自己小心点吧。”

“我去!”张渝忍不住的夹紧了一下腿叫道,“我怎么觉得这种处理手段,比杀死人更加恐怖啊?话说,你到底是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啊,我很为你的童年感到默哀啊。”

面对张渝的吐槽,关雎雅难得没有反驳,只是轻声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想要逃离啊,不然我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去全国各地旅游?”

“可怜。”

“哼,那也不用你来可怜。”

“我……”

“……”

半天后,张渝和关雎雅打着嘴架,汽车已经行驶到了一处高大建筑物的停车场。

下一刻,关雎雅猛地停车,对着车外一栋金碧辉煌的六十六层酒店指了指,开口道:“好了,到地方了。这喜来顿大酒店,就是我安排你住的地方,保证让你住的满意。”

“这个地方……”张渝微微皱眉,看了一下酒店的华丽外饰,过了好一会眼睛闪了闪道,“这个地方好像很贵的样子啊,要不要换个地方?”

“我……”关雎雅忍不住的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给你出钱还不行么?虽然我家里人把我银行账户锁了,但是这点钱我还是掏得起的。”

“这感情好啊。”张渝立刻就答应下来了,接着很利索的就走下车。

关雎雅吐气,恨得有点牙痒痒的也跟着下了车,想着之前张渝“吹牛说过的话”,就感觉她选择不相信是无比的明智:一个人真的厉害到所说的那个样子,如同超人一般,还计较一点住酒店的钱?哼,鬼才信呢!

张渝很无辜的表示,勤俭节约(抠门)是中华民族优良的传统美德,这和厉害不厉害有什么关系?自己再厉害,自己成了美国总统,成了联合国秘书长,该省钱的地方也要省啊,能住便宜酒店也不会住高价酒店啊。

当然,有人付钱另说。

关雎雅一脸鄙视的看着张渝,张渝却是毫不受影响的向着酒店入口走去,结果走出十多米后,突然身后却是一声诧异的惊呼声响起。

“啊!”

“嗯?”张渝一愣,有些奇怪的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关雎雅,就发现关对方此时正瞪眼看向旁边一个方向。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就发现远处有一个西装革面的年轻男子,也瞪眼在看着关雎雅。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一刻关雎雅和那个年轻男子的表情,都很是精彩。

这到底怎么回事?

张渝正想着其中的原因,突然就看到那年轻男子向着他看来,接着露出杀人的目光。

嗯,真的是杀人的目光,这种目光张渝只在创世神等寥寥几个人身上看到过,无一例外都是真的想要致他于死地的。这和关雎雅“咬牙切齿要杀人”的恼怒目光完全不同,是带有浓郁杀意的。目中深处,隐藏着的是极度的恶毒和凶残。

但张渝却有些疑惑:自己和这男子无冤无仇,连认识都不认识,对方怎么为什么想杀自己?太莫名其妙了吧!

下一刻,张渝还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原因,年轻的男子却是开口了,对着张渝道:“这位朋友,我叫王浩,前清京商王勉的后人,不知您是哪位?和雅雅又是什么关系?这个时候一块来这酒店,又是想要干什么?”

“嗯嗯嗯?”张渝愣,再愣,好半天看了一眼对方,接着指了指关雎雅问道,“你叫她雅雅,这么说你两个人是朋友了?”

“呵,不算朋友,但……”对方表情很是玩味。

“等会,你叫王浩,难道就是……”突然张渝想到了什么。

“不错,我是!”而没有等张渝说完,对方已经肯定了张渝的问题,接着眼睛一眯,目光很是危险的笑着,“但朋友你到底是谁呢?你还没有回答我的任何一个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