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刀子,麻袋加大棍都备齐活儿了”昊焱贼得劲儿地吆喝,挥手从纳戒里抖落一地的削得皮光滑亮的大粗棒子、大粗麻袋子和砍柴刀。

姬凤瑶:“……”

其他人:“……”

说他憨他关键时刻啥都明白。

说他不憨……

瞅瞅他整的这些憨事:

人家说的磨刀子只是个比喻;

这货倒好,棍子、麻袋、砍柴刀都备上了。

修士打架哪用得着这些,真把自己当凡人间的土匪了呢?

转念间,昊焱一挥手又将这些东西给收起来了,嘿嘿傻笑道:“小姐,还有大家,我人手都给你们备了一份,呆会儿动手之后,我再分给大家哈,现在分怕是有些来不及了。”

诸人一个白眼还没翻过来。

东丹水月和东丹默茼,已经领着一大队车辆和数百何家子弟来了。

鹭洋假扮的东丹家哨站接头人淡定地举步上前,惟妙惟肖地学着那人的举止,表面上恭敬实则倨傲地给东丹水月见了一礼,道:“水月小姐,这便是此次要运送回燕京的东西了?”

“嗯,接下来的路程,有劳”东丹水月亦是自恃身份,端着主子的架子淡淡地客气。

“职责所在,应该的”鹭洋抬眼扫了一眼车队,又深深地看了东丹水月一眼,半认真地道:“许是因为少主的事,这交的物资好像都少了些。”

东丹家这次的货有多少,早在东丹水月出发前他们就打探清楚了。

方才姬凤瑶一眼就瞧出来不对,故意神念传音让鹭洋了这么一句。

毕竟他们接触东丹家哨站的这些人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左右,虽然对主要的人搜过魂,但还是怕露出什么蛛丝蚂迹,引起东丹水月的怀疑。

但若是有人主动戳中东丹水月的痛处,以东丹水月争强好胜的心性,她必会恼怒。

愤怒会使人失去正常的判断的能力,会让他们的假扮更完美更无迹可寻。

果然。

鹭洋的话一出口,东丹水月和东丹默茼的面色便都变了。

“七叔,您在我们面前横一横也便罢了,看在您修为的份上,我们能尊您一声七叔;但小姐可是东丹家嫡出的小姐,天资亦不比少主差多少,将来前途无可限量。您置喙小姐的事,也该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东丹默茼如同一头忠犬,立马站出来朝鹭洋一顿狂吠。

“嗤”鹭洋冷漠且轻蔑地一笑,道:“不过随口说一句闲话,不爱听再不说便是了。”

说罢,鹭洋挥手召呼包括姬凤瑶在内的其他几个人,道:“你们过去,替下水月小姐要带回去人的位置,我们即刻出发。”

“是,七叔!”

姬凤瑶、安梓锦等人极“老实”地答应,各自散开,填补进何家子弟让出来的位置里。

东丹水月目光阴郁地撇了几眼鹭洋,默默给东丹默茼递了个眼神,神念传音道:“虽是自己人,也得小心提防,毕竟他跟咱们这一房不是一条心。”

“知道了小姐,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纳戒的存在”东丹默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