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嬷嬷本就半死不活的,被喜雀这一鞭打得更是趴在地上好一阵没喘上来气,嘴里连连咳血。

昭平看见这阵仗,也是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姬凤瑶用力握着昭平的手,将她拉回来,声音清冷坚定,用上了几分醒神术:“别怕,这就是几条不见棺材不掉的狗,她们到现在都还想着胡弄你,向你求饶保命,说明她们根本没有悔过之心,只想脱罪求生。

你若是现在心软,她们不但不会感激你,还会瞧不起你,觉得你软弱可欺,指不定还会回过头来咬你!”

这些狗奴才,可不就是这样吗!

昭平想起她被太后冷落的那段时间,她连吃口饱饭都得看这几个狗东西的脸色,顿时双拳紧握,硬生生止绷住腿。

“姐姐说得对,我这一生都在被她们愚弄摆布;鱼儿上岸,尚且知道挣扎,我若再退,我便不配做个人”昭平眼眶微红,松开姬凤瑶的手,紧咬着牙关一步步往前。

最终,昭平先停在了思梦和思怡跟前。

思梦和思怡如死狗般趴在地上,努力转动眼珠仰望着平日里,她们不屑一顾,打心眼里鄙视着的昭平。

“郡主,您究竟是怎么了,您是不是被这土匪下了药,或是被她威胁了,身不由己?”

“郡主,若是这样,奴婢们不怪您,您勿需难过。”

昭平看着她们睁眼说瞎话地唱戏,缓缓扯起一抹冷笑:“呵……不愧是太后调教出来的狗,戏真好。”

说着。

昭平缓缓伸出自己的右脚踩在思梦的右手背上,慢慢地、狠狠地碾压踩踏着:“从前我大概是耳朵瘸了,竟听不出你们一口一个‘那土匪’,其实就是在骂我蠢笨,骂我没脑子;竟听不出你们在公然笑我把狗当朋友,把想杀了我、吃了我的仇人,当作世上唯一的亲人,还任你们愚弄!”

“啊——”

思梦惨叫着想抽回手,身体却被定住了不能动。

思怡从未见过昭平这般发狠,不禁开始瑟瑟发抖。

昭平就算是从前最气的时候,也只是自己绞绞手绢,再不济摔摔东西,哪里这样动真格的打骂过人。

“郡主,您可不能听信那土匪的话,不能被那土匪当刀子使了,就算奴婢们平日里有不周道的地方,太后对您可是一片慈心,将您当作掌上明珠般的呵护了十几年,您怎么因为旁边的几句闲话,连太后都不信了呢”思怡慌了,口不择言地游说起昭平来,好像自己之前没强行要绑走昭平一样。

“那土匪!”昭平怒不可遏地一脚踢在思怡的正脸上,指着思怡的纤纤食指,气得直哆嗦:“你嘴里的那土匪,大抵是这天底下,唯一待我真心的人!”

思怡的鼻子险些被她一脚踹扁,当即鼻血横流。

思梦终于知道怕了,哭道:“郡主,您清醒清醒,奴婢们自到您身边,一直尽心伺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既然您不满意奴婢们,回了太后,将奴婢们发落了就是,千万别听旁人之言,擅自处置奴婢们,坏了您和太后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