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在自家行夫妻之事,又不是出来丢人现眼,那怎么能叫有伤风化”老言官简直了,着急辩驳。

话说口,发现也是极为失礼,顿时又羞又气憋红了脸。

小女匪小嘴叭叭,却是堂而皇之、理直气壮:“本宫与王爷正常携手共进,也是堂堂正正的夫妻之道,这跟有伤风化也没有关点关系好么。

还是老大人你自己思想不纯洁,看见别人正常牵手,你也能脑补出些有的没的,所以自觉污秽,自觉难堪?

本宫跟你讲,爱脑补是好事,说明你思维发达;但过于爱脑补,那就是病了,精神病,得治!”

“噗嗤!”

原本是极为严肃的朝堂上,响起好几声憋笑。

商熹澈抬眼去扫,却只看见一群满脸正经的老狐狸。

那老言官羞得狠狠一摔袖子,干脆把脸转至一边,嘴里恨恨地小声逼逼:“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庙堂之上,天子跟前,老夫不与无知妇人论是非,哼!”

姬凤瑶也不愿与一个无甚干系思想古板的老言官多费口舌,她之所以顶那老言官几句,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商熹澈,和继续维持自己从前那“简单无脑”的粗鄙形象,弱化自己的“危险系数”,好让商熹澈等人继续对她放松警惕。

但她“胡搅蛮缠”这么久,商熹澈却始终沉默;

这有点不太符合他的风格。

姬凤瑶和商熹夜极有默楔地互视一眼,又不约而同地静静将目光投向庙堂上的商熹澈。

商熹澈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二人,面上的表情沉冷僵硬得似乎用板砖都拍不动。

姬凤瑶给商熹夜神念传音道:“王爷,看来咱们离开京都的这大半年,皇上经历良多啊,性子都变了。”

“我并没有派人对他做什么,就是凤鸣和黑枭为你和岳母出气,整蛊了他两回,不至于让他有此变化”商熹夜心中也很是纳闷,他明显感觉商熹澈身上的气势也大不相同了。

那这是怎么肥四?

两人满心疑惑地上前见礼,都没有跪,只是鞠身躬礼。

商熹夜语气平淡地将战况及战果简单禀报了一遍,见高座上的商熹澈依然是他们刚进来时的样子,不禁心头一沉。

满朝文朝百官;

包括太子商东旸和商南玦都是二丈摸不着头脑。

九王歼灭一国大胜归来,战功滔天;

这是值得举国欢庆的喜事,怎么皇上却是一副九王灭的不是狄国,而是大昭的苦丧表情?

难道皇上是忌惮九王功高震主,担心自己地位不保?

可也没有这么喜形于色,直接给人甩脸子的吧?

良久。

商熹澈终于声音冰冷地开了口,语速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功,是大功,滔天的功勋。”

说罢,他又停顿了半晌。

突然。

商熹澈将手里握着的一串佛珠猛地摔到姬凤瑶脚边,被摔散的檀木佛珠溅起来,砸得姬凤瑶的裙襟袍摆噼叭作响,其中一颗还险些弹到小女匪脸上去。

“但是你,崇和郡主,你也是犯了滔天大罪”商熹澈蓦地一声怒吼,震得殿内都有了回声:“崇和郡主,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