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上斗?谁说咱们要和皇上斗”陈姿蕴眼底泛起狠毒阴冷的笑意:“从前,咱们需要跟皇上、跟宫里的那些小孽种们斗,但现在,只要保证一件事,咱们就再也不用和皇上斗,而是跟皇上同仇敌忾!”

这回轮到商东旸愣了。

他用看疯子般的眼神看着陈姿蕴,道:“母后,您说的,到底是什么事,要打点多少银子,儿子可没有半个子儿的闲钱了!”

“只要狄国国君狄坎隆,他还好好的活着,只要咱们母子能顺利见到他”皇后陈姿蕴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的激动怎么都压抑不住。

商东旸:“……”

有句“母后,你是不是红杏出墙”,不知当问不当问。

怕问了,被告知“你是个野种”,那他争皇位这心,就真熄了!

除非商熹澈是个傻子。

否则,他怎么都不会将大昭的皇位传给他这个血统不正的野种!

“太子,你怎么这么看着母后”陈姿蕴被商东旸过于阴森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皱眉道:“你不应该立马派人去打探消息?”

“派人,派谁?”商东旸神色冰冷阴翳:“九王的大军全体驻扎在京都城郊,他还不知从哪里驯服了一批凶兽,所有前去打探消息的人,都是有去无回,包括父皇和太后的人,这些母后你都不知道吗?

现在儿子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儿子最后的保障和忠臣;

你让儿子派谁去送死?

就为了你……”

商东旸难听的质问到底还是没能说出口,陈姿蕴不管干了什么丑事,她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

“太子,是你不明白,越是这个时候去,就越代表咱们母子有情有义,狄坎隆他不是一般人!”

“他当然不是一般人,他是亡国之君,是九王的阶下囚!”

商东旸和陈姿蕴针锋相对,微密的眸子如豺狼般眯起。

在陈姿蕴的记忆中:

商东旸此刻这模样,和年轻时的狄坎隆一模一样!

陈姿蕴上前握住商东旸的手,凑近他悄声道:“太子,你听母后说,狄坎隆他绝非阶下囚……”

商东旸初时还有些不耐烦,但随着陈姿蕴的描述,他的表情越来越匪夷所思,越来越震惊。

陈姿蕴和商东旸不知道的是,此刻他们旁边的桌子底下,正藏着一个在宫里东躲西藏了好久的人。

她便是太后命人捉拿,但一直没有找到的萧太妃的女儿柳芸妱。

柳芸妱其实已经在栖梧宫躲了好几个月了,因为皇后和太后不对付,双方虽然都在各自宫里安插了眼线,但明面上并不怎么往来。

所以对柳芸妱来说,她躲在栖梧宫相对来说是最安全的。

且皇后宫中,各项供应都是最齐全、最丰盛的。

栖梧宫的规矩多,底下的人不能轻易去的地方也多。

只要避开固定时间的检查,她就能在栖梧宫好吃好喝地住着。

今天是皇后醒的太早了,把过来偷早餐的柳芸妱,给堵到了桌子底下,柳芸妱没办法,被逼着听了皇后和太子的壁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