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差了人暗中跟随保护他们,若是有事,定会第一时间飞鸽传书回来报信,你别太担心了”商熹夜轻拍小女匪的背心,安慰,

姬凤瑶点头。

这个世界没有传音符,消息不通,她也只能等飞鸽传书了。

次日一早,华凉城倒真有几道飞鸽传书回京。

早朝,群臣哀叹。

朝上一片愁云惨淡。

“皇上,据闻,安平候父子在华凉城为非作歹,将包括守备陈云礼在内的好些官员、商贾家,都洗劫一空,其山匪行径令人发指!”刑部尚书龙见秉慷慨陈词。

“未免更多的官员商贾遭殃,恳请皇上召回安平候父子,从此勒令他父子二人幽居京都候府,西征,有陈国公父子三人足够了”一名老言官痛心疾首。

礼部尚书冯征昌态度漠然地落井下石:“光召回安平候父子亦无用,有九王为他们撑腰,他们匪性难改,京中被他们父子祸害的同僚还少么?”

他就是其中最大的受害人,大半辈子的积蓄都被那窝子土匪搬空了,偏他还找不到丝毫证据!

诸人闻言皆默。

就连皇帝商熹澈都从龙椅中抬头,掀起了眼皮子,淡淡在冯征昌和商熹夜身上扫了两眼。

哦嗬!

冯大人这是突然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公然弹劾九王?

在朝堂上甚少开口说话的商熹夜默了好半响,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忍到底的时候,他突然将腿上秃了一块皮毛的羊毛毯子调了个个儿。

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羊毛毯新的一处毛发浓密的地方轻绕着,低沉的嗓音让人觉得格外清冷:“本王不想再提醒堂上诸位第二次,你们是朝廷命官、国之栋梁,并非市井长舌妇,行事说话当有理有据。否则,无端诋毁挑衅皇族权威者,本王有权将他先斩后奏!”

语气不重,却是掷地有声。

诸官员默默倒抽一口凉气,越发觉得冯征昌是失心疯了。

冯征昌同样也是心底一阵发寒,但想起自己的立场,早晚都是要和九王对上的,此刻话已出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顶。

“京都天子脚下,宵小皆匿,那窝子土匪一来,就有官员家连连遭窃;华凉城素来安定,那窝子土匪一去,也接连有官员富户被洗劫,如果说这都是巧合,那也未免台巧了些。”

“抓奸拿双,捉贼拿脏;冯大人官拜尚书,还用本王教你为官之根本?亦或,冯大人需要再从七品小芝麻官开始做起,再历练一遍?”

商熹夜说着,淡淡冲龙椅中的商熹澈道:“皇上,西北边城的县令去年被乱军刺杀后,其位就一直空缺。臣弟以为,冯大人信口雌黄的本事如此了得,正好对付边塞民风彪悍的刁民,不如派冯大人去历练个三五年,等战事结束再召回来。”

皇帝听了商熹夜的话,抬手触了触袖子里,早上姬臣海传回来的那封密信,默然。

冯征昌心头一紧:不好!

看样子,皇上竟真在考虑九王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