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他们……”东丹伏阀有些担忧地看着周家人离去的背影。

“无妨,他们既便不参与,也不敢随意将我们的事透露出去”东丹惊鸿胸有成竹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笑道:“这件事,他们周家摘不干净。”

“少主的意思是……”东丹伏羁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

“大长老可还记得当年的云霄”东丹惊鸿笑得很是猥琐地看向东丹伏羁。

东丹伏羁闻言瞪大了些眼睛,惊道:“难道那时候周博他就……”

东丹惊鸿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比了个二字,极为得意地笑道:“他是第二个。”

东丹伏羁和东丹伏阀顿时都瞠圆了眼睛,露出恍然之色。

“正是那次他尝到了莫大的甜头,所以这些年才一直甘愿跟在本少爷身后;若不然,你们以为他堂堂周家大少能这般没骨头,肯做那点头哈腰、伏低做小的角色”东丹惊鸿颇为得意地把玩着手上的黑色扳指,贼惬意:“他自以为他这是大丈夫不拘小节,是隐忍;但在本少眼里,他与那些天生贱骨头的奴才没什么两样,不一样要对我们东丹家摇尾乞怜。”

东丹伏羁和东丹伏阀惊愕了片刻,闻言也露出了鄙薄的笑容。

那厢。

周招隆带着周家的一众子弟回了自家租的小院,便将其他子弟都遣散了。

待周博一回来,他便示意周博跟自己进了正厅。

“博儿,之前东丹少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把柄捏在他手里”周招隆神色严肃地盯着周博,心情很是沉重。

“大长老你就别问了,此事你知道没什么好处,你也帮不上忙”周博不愿对周招隆说。

周招隆闻言好一阵心塞,心道“果然不是自己的儿子,就是难管教”。

默了片刻,深吸了好几口气,周招隆才又换了个问法:“这件事,家主知道吗?”

周博摇头,未语。

周招隆又深吸了一大口气,道:“周庸老祖知道吗?”

周博抿抿唇,又摇头,不语。

周招隆顿时伸手扶额,一手肘撑在旁边的茶桌上好半晌都没能说出话来。

“你到底瞒着家主和老祖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你明知道东丹家那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柴狼,这千年来我们两家虽然表面上交好,但背地里都是日夜千防万防,你不是不知道,可你、可你……”周招隆简直了。

真的,这周博要是他儿子,他当场就能给他打死了!

周博平时自视甚高,再加上这千年来,他的修为在同辈中也可以说是鲜有能及的佼佼者,所听所见的都是吹捧奉承之言,何曾听过半句斥责之语。

所以周招隆现在做出一副他闯了弥天大祸的模样来和他说话,他也有了些脾气,起身道:“这件事我自己有分数,大长老就不必多虑了。至于父亲和老祖那里,我自会禀报。”

说罢,周博便拂袖负气走了。

周招隆被怼了个哑口无言,只觉胸口一阵翻涌,心底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