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熹澈看着八百里加急送进京的折子,上面写着陈国公等人几乎饿死边城的消息,目瞪狗呆。

他是不是眼花看错了,还是大清早的撞邪见了鬼?

陈家世代为将。

陈国公堪称京都霸王般的一老头,这么没用的吗?

还能给自己和手底下的将士饿死边关?

再着德公公将陈国公最近送来的几本奏折拿出来翻看,商熹澈不由得面色古怪,嘴角抽搐,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怒。

在大昭国力如此强盛的情况下,能把自己搞得这么惨的将军,古往今来大抵也就只有陈国公父三人了。

简直特喵就是一个笑话!

商熹澈提起朱笔,往陈国公最后一本满纸血泪的奏章上,重重勾了一笔,摔笔就走了。

一大早的看到这么逗逼无语的事,简直操蛋。

他得去找殷贵妃快活快活,舒缓一下情绪。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的身体好是好了些,但只能对殷贵妃提起兴致。也只有在殷贵妃那里,他才能找到昔日那种淋漓尽致的畅快感——虽然每回都会挂点小彩,但那也算是锦上添花的小情趣。

好在殷贵妃生得确实狐媚动人,她在后宫亦算得上是艳压群芳的存在。

商熹澈一边悠闲地往承祥宫走,一边想:嗯,不亏。

此时,殷贵妃正在承祥宫的偏殿。

聂媚儿大腹翩翩,已然要生产了。

商熹澈过来顺带着也看了聂媚儿一眼,他对聂媚儿没什么感觉,就是一时醉酒后宠幸了一次,没想到她就怀上了。

但他现在对这个孩子却有着特殊的感情。

因为这是他身体出问题之前的,最后一个孩子,或许也是他人生中最后一个孩子了。

“这孩子这几日就要降生了,臣妾替媚儿向皇上讨个吉利,主请皇上提前给他赐个名,皇上允否”殷贵妃一见着商熹澈,便娇声依偎上来讨赏。

商熹澈对她这套很是受用,亦笑着上前按住榻上正要起身给他行礼的聂媚儿。

他伸手探了探胎儿的胎动,露出罕见的父亲的慈爱之色:“嗯,小家伙踢得格外有力,多半是个小皇子。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若是个小皇子,便叫承澔罢,若是个小公主……”

“皇上,他一定是个小皇子,臣妾能感觉得到,太医也都说臣妾的胎息,是小皇子的可能性最大”聂媚儿急道。

商熹澈的话骤然被人打断,心中极不为悦。

但看在聂媚儿身怀六甲,且他又刚刚为她腹中胎儿赐了名字的份上,忍住没有发作。

殷贵妃也不提醒聂媚儿,只温柔往商熹澈身上揉了揉,娇声道:“好了,皇上,媚儿也该歇息了,咱们去臣妾屋里说话,嗯?”

“也好”商熹澈本就不是来看聂媚儿的,毫不留恋便答应了。

聂媚儿低眉顺眼地,恭送商熹澈和殷贵妃离开。

她原是殷贵妃身边的一个陪嫁丫头,与商熹澈之间只有一夜露水姻缘,且还是商熹澈醉酒时发生的。

没有感情交集,没有期盼,剩下的自然只有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