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雀见两位主子一言不合,又公然撒上了狗粮,和无影一同背过身去。

须臾,不知道想起什么。

在一片嫣然的夕阳中,她脸上升起一片绯色。

姬凤瑶被商熹夜这个温柔绵长的吻亲得有些发软,耳畔听得他喘息微重,迷离的眼神回焦时,撞进他那双似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双眸,顿时脏猛地在胸腔上撞了两下。

这人,这人是……

他演着演着戏,不会是也有反应了吧?

想起自己刚才差点失控反扑,姬凤瑶倏地红了脸,目光不自然的飞向龙船方向。

先前昭平郡主站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他们的轻舟也靠近了自家楼船。

姬凤瑶尴尬起身。

商熹夜十分绅士且配合地扶了她一把,神色自然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臭大猪蹄子!

姬凤瑶看得莫名牙根痒痒,想乎他一巴掌,但又没有理由。

契约内容规定,在人前她得配合他演戏,其中就包括“夫妻恩爱”的戏码。

而且人家动嘴前,也告诉了她,昭平是皇帝和太后的人,打过招呼了。

荒山野岭的一处山洞里。

青衫少年用黑枭的剑割了许多长草辅在地上,又找了许多干草和树叶再辅一层,自己上去试了试不碜人了,才把昏迷中的黑枭放上去。

然后抡着黑枭的剑出去又晃了一圈,打了野味和砍了柴禾回来。

百般无聊中,青衫少年开始嘴贱的调侃自己打趣作乐:“本少爷现在简直特喵就像个勤劳的小娘子,真特喵能干!”

说完劳动得更是来劲。

提着两只野兔子去洞里面的山泉池畔清洗处理,一边洗一边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昏迷中的黑枭耳廓微动,神思飘飘荡荡似梦似醒。

耳畔仿佛有什么人在哼唱着难听又刺耳的曲调,分分钟想让那人闭嘴。

又仿佛有人在一叠声的唤他。

这些嘈杂的声响,最终全部化为一道沧桑古老的训导之声,在他心头清晰盘旋:“抱元守一,万象归息,息纳于海,凝气为基。气基为万道之始,气基深而道韵厚;气基雄而道途远……”

昏睡中的黑枭在这声音引领之下,自然而然地双手掐诀,运转起《聚灵决》来。

灵气经过受损的丹田处时,那麻痒的痛感引起极度不适,让他轻哼出声。

青衫少年洗完兔子回来,听到他低声痛哼,神色一怔:“哎呀,坏了,忘了他身上还有伤,妹妹说过,外伤发炎也是要人命的。”

少年将兔肉用树枝穿好架在还未烧起的火堆上,再次出去了。

不一会儿,洞外传来马蹄轻响。

姬凤鸣牵着两匹枣色大马靠近,将马栓在洞口附近的树林里,拎着一个藏青色布包径直来到黑枭跟前,一双清洌凤眸在他手臂上的伤口扫了一眼,轻叹一声。

几爪扒下黑枭的衣裳。

姬凤鸣手爪子犹豫伸缩了片刻,又叹一声,动作粗鲁地将他侧翻过来。

黑枭手臂和后背上各有一处刀伤,都近两寸。

血糊淋漓的伤口爬在他药浴过后,如绸缎般光洁细致的肌肤上,看起来有点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