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吻得那么起劲,现在就醉得像死去一般,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装的?我突然玩心起,恶作剧般将脚放在他嘴巴附近,如果他是装醉,我就不信他忍受得了,但结果这家伙真的醉了,一点反应都没了。”

我叫了四个侍卫,才将这家伙弄回去,而我也摇摇晃晃地回自己的寝室了,看的东西迷迷糊糊,不大清楚,今晚我真的有点醉了,倒在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并且睡得很沉,直到小伊进屋扯我我才醒过来,我一向警惕性很高,想不到醉了也是这个鬼样。

“小姐,赵不凡在门外求见,说有急事找你。”听到赵不凡过来,我顿时清醒过来,赵不凡这段时间一直帮我查银矿的事情,莫非有下落了?

我忙整理衣服准备出门,但看小伊欲言又止,我缓了缓脚步。

“小伊,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我边说边往外走,只是毕竟喝多了,除了头痛外,脚也有点发软,还有昨晚他吻我的时候,怎么感觉那么熟悉,一点陌生感都没有,但我明明不曾与他——

一定是自己喝多了,才会乱想东西,我对自己说。

“我刚刚来找小姐的时候,枭狼在小姐你的房里,就站在这个位置。”小伊对我说。

“什么?”我倒吸一口冷气,我今晚居然连他进我的寝室都不知道,如果他是敌人,如果他要杀我,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我全身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

“他进来干什么?”

“他就是站在这里痴痴看着小姐,走的时候还当着我的面亲了一口小姐,我不知道小姐跟他是不是——所以没有阻止。”小伊低低地说。

“不过他似乎喝醉了,走得跌跌撞撞的,还差点撞坏小姐你这屏风了。”

“这家伙,等我回来再跟他算帐。”我咬牙切齿地说,说话间已经掠了出去,赵不凡果然等在外面,说发现了一群可疑的人,准备离开云海,估计与银矿有关,听到这话,我一下有了精神,与他驱马赶到云海。

我赶到云海,这群人已经上了船,船在夜色中驶离云海,我赶紧上船跟着,我不想打草惊蛇,试图悄悄跟着他们,看这船去哪里?有那些人跟他们接洽,准备将他们的老巢连根拔起。

但是这群人很狡猾,我们跟了一会就被发现了,他们开始提速,并且两边有几艘船这个时候改变方向,朝我们的船撞来,似乎掩护这艘船速度逃离,但云海是我们的地头,哪轮得到他猖獗,我信号一发出,几艘巡逻船立刻赶了过来。

那晚我们成功将这艘来历不名的船拦截,一船碎石,里面全是银,只是我不曾想到船上竟然藏着这么多人,他们的武功很高,一出手就是最厉害的杀着,他们的眼神阴毒而冷漠,我与他们交过手,那招式竟然与上次在益州刺杀小欢的杀手是同一伙人,我曾很详细地问过龙七这些杀手的一招一式,应该没错。

这一发现,让我连最后一点点醉意都躯赶了。

虽然成功将船拦截下来,但我们也死伤不少,就连我的衣裙全被血染红了,浓浓的血腥味在鼻腔弥漫,回到楚府,天已经微亮,我疲惫不堪地倒在床上,已经忘记要跟枭狼算帐这事,脱掉衣服,沐浴完天已经大亮,小伊拿着一封书信过来。

信是枭狼写的,他说有事先行离开,哪天有空再过来与我把酒言欢,他还敢来?我黑脸。

“小姐,枭狼也不错。”小伊说,我发现这家伙是墙头草,看到我跟哪个男人走得近一点就说哪个男人好,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想看到我们开花结果一般。

但我还没有睡着,睡得又点沉,第二天起床,头有点痛,以后无论怎样,都不能喝那么多酒。

其实这段时间,倒听了不少关于秦厉的传闻,说西天翼得了重病,卧床不起,命秦厉以丞相的身份代表西凌与东都、古夏国君见面,三天之后,东都、古夏两国撤军,三国和解,西凌百姓欢呼。

虽然这次的纷争停了,但我却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我软软地躺在床上,但只歇了一会,赵不凡的手下张邵来求见,说有几艘比较陌生的大船进入了凉州海域,拦截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货物,而全是人,他们觉得有点不对劲,所以过来请示一下我。

“有没说来凉州干什么?”我问。

“他们说是冷大少爷的朋友,是来参加大少爷的婚宴会,他们又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冷大少爷的客人,所以我们不好将人和船扣留,万一真是冷大少爷的朋友,弄得大家不愉快就不好。”

“那船现在到了哪里?”

“他们下了船,然后住进了一间客栈,一会之后他们在客栈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成了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当中一男人还穿着喜袍。”我眉头一皱,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们去了哪?”

“这就是我们奇怪的地方,他们说是冷大少爷的朋友,但却去了罗爷那里,冷大少爷成亲的日子不是后天吗?还有那新郎并不是冷大少爷,难道罗府还有第二个出嫁女?”张邵疑惑地说,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那新郎长得什么样子?”我问。

“身姿如玉树,俊雅若芝兰,这是吴营说的,这么文绉绉的词,我可——”

“立刻带齐人马跟我去罗府。”我如果没有猜错,来人是秦家老三,那个天下第一美男子秦剑,他这是干什么?是来抢亲?他们两兄弟怎么回事,老干这事?早前都跑去干什么去了?非得要在这个节骨眼过来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