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临,华灯初上。

在京内某五星级商务酒店内正举办着一场特殊的商业酒会。

原本的酒会很普通,但今天来的人却并不普通。

寂高阳——曾经掌控S市经济命脉的大佬。

为什么说是曾经呢?

因为前段时间,寂氏集团差点遭到了毁灭性打击,被当地的恐怖分子袭击,损伤惨重,股票也一跌再跌。后来他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圈内甚至有传闻说他死了。

谁承想,没过多久,他又高调出现了。

为什么说他高调呢,因为他天天和掌控着京内经济命脉的大佬——霍沉的妻子搞在一起,热搜天天上,比吃饭都勤。

而霍沉呢,不知被何人报复,经历了车子失控和爆炸后,九死一生才捡了条命回来。

要说这两人之间没点血海深仇,谁都不信。

酒会内觥筹交错,陆笙看着寂高阳像个笑面虎一样与人攀谈,心里只觉得恶心。

她是被迫跟寂高阳来参加商业酒会的,她不想来这种公共场合,因为她怕霍沉会来。

寂高阳当然也清楚,他就是为了逼霍沉出现,才会带着陆笙来这个酒会,不然换做平时,这种破酒会他理都不理。

陆笙端了杯果汁,还没等着喝,忽然一杯红酒泼到她身上,将她的衣服打湿。

因为非自愿来酒会,她甚至没穿礼服裙,穿了一套很平常的衣服就出来了。毛衣牛仔裤加长靴,配了一个短款的白色毛毛外套。

此刻红酒泼在她的外套上,白色蓬松的毛毛被打湿,变成了一缕一缕的酒红色毛毛。

陆笙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愣了下,又抬头看向泼她酒的人。

是一张很熟悉的面孔——苏锦。

她的脸上挂着气愤,仿佛泼了一杯酒还不解恨,还想再做点什么。

她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有所预谋?

陆笙先是皱了下眉,随后就释然了。

苏锦喜欢霍沉,刚才这杯酒,估计是她看过新闻后,为霍沉打抱不平来了。

陆笙心里没什么情绪,很平和,在霍沉的生死面前,她觉得这些儿女情长的事都不重要了。

于是,她抽出湿纸巾擦了擦外套上的酒渍,没理会苏锦。

苏锦更生气了,她砸了酒杯,用手指着陆笙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霍沉,你为什么要背叛他!”

陆笙的动作顿了顿,而后抬起头看向她,“你不应该开心才对吗?我走了,霍太太的位置悬空了,你才有机会啊。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呸,陆笙,你真不要脸!”

“随你怎么说。”陆笙又低下头,兀自擦着自己的衣服。这几天骂她的话她见得多了,苏锦这个段位的根本没什么杀伤力。

“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该放弃!”

闻言,陆笙抬起头,欲言又止。

她想说,如果当初苏锦不放弃,那就是第三者插足,是像姜醇一样不知廉耻的贱人。但她转念一想,她如今说这个有什么用呢。

于是,她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你现在继续坚持下去也不晚,趁他现在伤心难过,你刚好可以趁虚而入。”

“你……”

苏锦被陆笙的无耻气到了,但是良好的教养让她骂不出更难听的话来。

寂高阳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大步走过来,“什么东西,也敢对我的人指指点点。”

陆笙只瞥了一眼便垂下眸。

苏锦没与寂高阳接触过,但也听过他的名号,打心底有点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