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个坏蛋!”秋桐嗔怒的口气。

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情觉得好愉快好轻松。

秋桐也笑起来。

笑完,秋桐和我说了下公司最近的情况,在秋桐的主持下,公司的工作一切都很顺利,在有序的轨道上稳步推进。

曹腾和云朵和秋桐配合地也都很好,特别是曹腾,最近工作格外卖力。

云朵已经办理完了相关的人事手续,步我的后尘,也正式成为体制内的人了。

我心里感到十分欣慰,为云朵,我的安达,我的妹妹。

然后秋桐说:“我告诉你两个消息。”

“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我说。

“好坏你自己断定!”秋桐说。

“讲——速速报来——”我说。

“这两个消息,是我从内部渠道听说的,你自己知道就行,不要对任何说!”秋桐叮嘱我。

“没问题,少罗嗦,快快说!”我催促秋桐。

“你再这么霸道,我不说了!”秋桐说。

“好,我不霸道了,请秋总下指示,我洗耳恭听。这样行了吧?”我说。

“嗯,这还差不多。”秋桐笑起来。

“说吧。”我说。

“第一个消息,市里最近准备提拔调整一批处级干部,包括正处和副处。组织部门很快就要开始考察。”秋桐说。

我眼前一亮:“这是好消息。好啊,这次你肯定有戏!咔咔——好事啊!”

“我肯定没戏!”秋桐说。

“为什么?”我说。

“正科提副处,必须要任职时间满3年,我才刚刚勉强够2年。所以,我是肯定没戏的,想都不用想!”秋桐说。

“额。是这样……”我有些失落,又说:“不过,你是全国省市的三级先进,这个是可以破格的吧?”

秋桐说:“文件没下来,不知道。但是我估计可能性不大,还有,即使有这项条款,允许破格,名额也肯定是有限的,审查是十分严格的,市直单位获得过各级先进的科级干部多了,哪里能轮到我呢。”

“咦——这可未必。”我说。

“呵呵,你就是喜欢做梦!”秋桐笑起来。

我沉思了片刻,说:“秋桐。”

“嗯。”她答应着。

“我忽然有两个直觉。”我说。

“什么直觉?”她说。

我说:“第一个直觉,我觉得你这次有可能实现某些突破。”

“不要做白日梦,说说你的第二个直觉!”秋桐说。

“第二个直觉,我预感这次调整可能会波及到我们集团,换句话说,集团的领导层这次说不定会有局部的变动。”我说。

“哦。”

“你觉得呢?”我说。

“我没感觉。”秋桐说。

“你胡扯——”我说:“你肯定也有这个预感。”

“我不骗你,我真的没这感觉啊。骗你我是小狗!”秋桐说。

“你本来就是小狗。”我说。

“你坏,不许戏弄我。”秋桐说。

我呵呵笑起来:“好吧,算我信了你,你为什么没这感觉呢?”

秋桐说:“因为我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啊。”

“现在你可以想了。”我说。

“呵呵,好吧,抽空我想想,感觉一下。”秋桐说。

“你要告诉我的第二个消息是什么?”我说。

“这第二个消息。”秋桐顿了顿:“关部长很快要步你后尘去党校学习了。”

“吖——他也要来市委党校学习?”我说。

“当然不是去市委党校。”秋桐笑起来:“他这个级别的干部,要去党校学习,只能是省委党校或者中央党校,听说他可能是去省委党校参加一个学习班。”

“去省委党校学习,难道说,他也要提拔了?”我说。

秋桐说:“不知道!”

“这两个消息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我问秋桐。

“似乎,应该是没有!”秋桐说。

“似乎?似乎是什么意思?”我说。

“似乎就是好像的意思!”秋桐说。

“呵呵。去党校学习,一般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说。

“对不同级别的干部有着不同的意味,不同级别的干部到不同级别的党校学习有着不同的意味,在不同的形势下,又有着不同的意味!”秋桐说。

“此话何意?”我说。

“对你这种级别的干部来说,到党校学习,当然是组织上的培养,是好事,但是,对于关部长这种级别的干部,到省一级的党校学习,有时候是出于很多原因的。”秋桐说。

“哦。说说看!”我很好奇。

秋桐说:“有时候,是上级组织部门的培养;有时候,是当事人自己想避开面临的某种斗争采取的回避之策,主动要求去学习,暂时避开是非窝;还有时候,是平级干部之间斗争异常激烈,矛盾激化,作为主要负责人的领导为了缓和矛盾采取的一种措施,搞平衡,暂时让其中一方去学习,避免斗争的公开化和不可收拾化。”

“道道真多。你认为老关去学习是属于哪一种?”我说。

“无法猜测。当然,我希望他是第一种。”秋桐说。

“你的希望当然是好的,可是,我怎么觉得会是后面两种呢?”我说。

“你这人,看事情就是不往好处想!”秋桐说。

“老关什么时候去学习,学多久?”我问秋桐。

“不知道。这是听说这个消息,没有公开得到证实。”秋桐说。

“嗯,好,我知道了,小秋同志,你汇报的很及时,提出表扬!”我摆出领导的口吻对秋桐说。

“你少来——我是你领导,你目无领导!”秋桐说。

“看你得瑟的,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领导!”我说。

“嘻嘻。好啊,真是有志气的年轻人,年轻人,好好加油努力哦。”秋桐用勉励的口吻对我说。

我又开心地笑起来,秋桐也笑着。

秋桐今天告诉我的这两个消息,我一时想不出其中有什么联系,但又隐隐感觉这其中或许又会掺杂着高层之间的斗争,这斗争说不定又会和我以及秋桐有关。

我在酒店门前背着手来回踱步,琢磨着。

天色渐渐晚了,酒店门前的灯亮了起来。

正在这时,背后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易领导,你好啊。”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是谁,老关的声音。

我擦,他怎么来这里了?

今天怎么这么巧,刚遇见他老婆时候不长,他又出现在这里。

“关部长,你怎么来这里了?”我说。

“易总,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关飞云笑着说。

“呵呵。”我笑了起来。

“听说这是你女朋友开的酒店,我刚才正好经过这里,特意让司机停下来过来参观参观。”关云飞又拍了下我的肩膀:说:“小子,不简单嘛,找了个大款女朋友。”

“哪里是大款,是小款!”我说:“关部长,你听谁说的这个消息啊?”

关云飞哈哈一笑:“我就不告诉你,我急死你!”

我呵呵笑了,猜可能是秦璐告诉他的。秦璐和他说的他当然不会告诉我了。

秦璐最近和我们旅行社的人接触比较频繁,她知道这消息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