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虽然话少,但干事执行能力很强。

他联系上美国西南航空公司,从其手中租借了一架波音757-200,这1982年才首飞的货机应该是目前最先进的机种之一了,的起飞重量从220000磅(99800公斤)起,而远航程时最大起飞重量可达255500磅(115900公斤),大约是115.9吨!

这种大飞机价格可不便宜,按照每小时6000美金收费,这里头如果有调机时间、等候时间也都要计入内,飞到德国再去乌克兰,这一趟,最起码要接近30万美金。

NMB!

听到这价格时,坐在沙发上的唐刀忍不住低骂了句,但下一秒就抬起头来,颔首,“行,时间是在三天后吧。”

“嗯,这是我跟他谈好的。”罗伯特点头,忽然张了张嘴,这动作刚好被唐刀给看到了,他笑着微挑首,“有什么想说?”

“老板,我们要不要带点家伙?”

唐刀手指有节奏的敲着膝盖,“我不想惹事,不要带去德国,乌克兰那边,奥斯本他们会解决。”

他可是去抢货的!

难免会遇到其他军火商甚至些既得利益集团的恐吓。

蛋糕就那么大,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

此去,唐刀做好了干架的准备。

不过他心里还真不虚,你只要不用正规军队围剿,小队间他有三角洲部队退役的精锐士兵,也有小队默契的意大利政要保护小组,这帮人在意国内可是用来当反恐部队用的,还有有“红魔鬼”伞兵团的王牌,这些才是他现在淡定的原因。

罗伯特点点头,“那我去做准备工作。”

“去吧,把昨天瑞士银行拿来的那袋钱,去给那帮意大利人分了。”唐刀指着门开小货架上黑色手提箱,那里面有二十万美金,他看着吃惊的罗伯特,“就当提前发个半年奖金。”

罗伯特出房门后,大脑还是生空,看着手里的箱子,感受着重量,嘀咕的自言自语,“真是幸福的意大利人。”

……

基辅!

自从八一九事变后,当地股票差点崩盘,物价飙升,各个行业都收到了几乎腰斩的刑罚,而在这种情况下,大街上的治安也不太理想,警察发不起工资,谁愿意工作,街道上的行人脚步也是很快,谁都能感受到空气中压抑的气氛。

吱…

酒馆的门被推开,外头伴随着大雨和冷风吹了进来,正趴在角落桌子睡觉的流浪汉冻的一哆嗦,抬起头,就要骂人,但一看对方那体型,悻悻然的闭上了嘴,低着头不吭声。

进来的人把雨伞放在门后,抖了抖身上风衣,走到柜台处,敲了下桌子,坐在后面打瞌睡的酒保一激灵,抬起头,很随意,“喝点什么?”

“伊万.安德烈耶维奇在吗?”

酒保那睡意一下就没了,拧着眉,上下看着面前的白人,“你找他干什么?”

“我们在电话里约好了,我叫约翰.坎斯堡。”

“跟我来。”他掀开身后门帘,朝着约翰勾了勾手指。

这后面是一道日式滑门,酒保敲了敲门,里头传来声俄语,等他推开门,站在后头的约翰就看到里面坐着两名斯拉夫人,体型都很壮硕。

“美国人?”其中一名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人看到约翰,一皱眉头,不解的看了下身边同伴,后者倒显然已经知晓,站起来,伸出手,“欢迎,约翰先生。”

“安德烈耶维奇先生?”

“喊我伊万就可以。”他嘴角一扬,很热情的招呼着约翰坐下,还给他亲手倒了杯酒,指着身边的休闲服男士介绍道,“弗拉基米尔.德威约.科罗廖夫,第24别尔基切夫铁军机械化旅上校团长。”

弗拉基米尔?

这名字倒是不错,如果在汉语中翻译过来,就是“统治世界”或者“镇守世界”的意思,作为与革命领袖列宁同名,弗拉基米尔是俄罗斯的一个很常见的男人名字,跟英语中的约翰、汤姆、彼得之类的名字一样。

但同样这个名字的人在苏联境内占据主流,他们骨子里的野性在名字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最重要是他的身份,那么年轻的团长,家里没点背景,怎么可能?

要知道第24别尔基切夫铁军机械化旅是以加利西亚的丹尼尔一世国王命名的,

旅是乌克兰尚存最早的一支苏//联时期的部队,原名是1918年俄国内战期间成立的第一辛比尔斯克步兵师,后来转变成第24步兵师,曾参与冬季战争,在突破曼纳海姆防线上立下重大战功,几乎是所有战争它都有参加,乌克兰的王牌部队!

“你好,先生。”约翰能感受到弗拉基米尔的不善,侵略性的目光中像是有一头豹子冲出来,这家伙显然对美国人没什么好感,听到他的问候,后者冷哼一声,很不满的看着安德里耶维奇,用俄语说,“你没告诉我,是个美国白痴,我宁肯把货丢到太平洋去填海,我也不愿意给他们。”

安德里耶维奇很尴尬,余光扫了下约翰,好言朝着对方相劝,但这家伙不识相,一个劲儿用俄语骂着,长达接近两分钟,终于…

“先生,我觉得您最好换个语言,因为,我会俄语。”约翰忍不住开腔了,这下安德里耶维奇和弗拉基米尔同事一懵,但也就是一下,后者感觉豁然站起来,指着他,口水开始喷,“Сукинсын!(狗娘养的!),滚回你的美国去,离开我的国家。”

“嘿!弗拉基米尔冷静点。”安德里耶维奇生怕两人干起来,连忙拉住他劝道。

约翰皱着眉头,依旧坐着,看着那情绪高涨的乌克兰佬,忽一笑,眉头一松,他感觉自己在看一条野狗上蹿下跳,“是准备让我带着美金回去吗?先生?”

“不要你的钱!”弗拉基米尔很有骨气。

约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右手食指敲了两下桌子,“这里有四万美金,是我的见面礼,我知道弗拉基米尔先生对美国充满敌视,我很抱歉,但这并不是我们的原因,只是时代在淘汰不认同他的人。”

这后面的话都几乎是屁话,因为他们两人都没听,眼睛直勾勾看着银行卡。

四万美金?!

弗拉基米尔已经十三个月没有领导过军饷了,要不是家里还有点底儿,他真的要再任上被饿死,但其他士兵可就没那么好运气,许多人以偷换军备换取生活基本用度,这件事,他是知道的,也是默认的,而且也有点心动。

好友安德里耶维奇找上自己说,有一伙人想要一批武器,两人一拍即合,想要整点外快。

“这只是见面礼,我们还有一百万的生活物资正在运来的路上,我想,那足够可以让弗拉基米尔先生忘记你的祖国了。”约翰毫不忌讳,两眼直勾,“苏联,要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