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接过墨夜手里的大包小包,恭敬道:“墨少,请这边喝茶。”

墨夜微微点点头,径直朝着客厅走去,舒世煙从书房出来,刚好看到墨夜,朝他挥挥手,“熠辰回来了,来陪我下两盘。”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坐在棋盘前,墨夜笑着问道:“爸,今天想执白子还是黑子。”

舒世煙笑笑,“我这个人喜欢念旧,还是我黑你白吧。”

“爸喜欢就好”,在舒世煙走出一步后,墨夜拿起一枚白子,快速放下。

“熠辰我有句话当讲不当讲?”,舒世煙紧紧的盯着棋盘,并没有抬头看向墨夜,他在说话的同时也在思考棋局,这次他定能赢了这小子。

墨夜一副我早知道般领会,笑着说道:“既然您是我爸,哪有什么当讲不当讲,做女婿的定当知无不言。”

墨夜的这一回答,直直酥到舒世煙的心底,这小子可以啊,这人长得帅话儿也说的漂亮,哪像舒御桁那臭小子,只会让他生气。

“我想知道对于盛远,你到底作何打算?”

墨琰东的突然任职,让舒世煙震惊不已,而更令他不解的是墨夜的态度,他居然能做到不闻不问。

“很简单,我要毁了它“

在舒世煙面前,他做到了知无不言,在他心里南锦瑟就是他的全部,而她的家人他没有理由防备。

“你说什么?你要毁

舒世煙那枚执着黑子的手,猛得顿住,他以为自己产生幻觉听错了。

“所以我并没有阻止墨琰东,反而他能顺利上位,还有我的人在里面推波助澜。”

墨夜平静的说着这一切,殊不知他的话在舒世煙的心底荡起层层涟漪。

“可是为什么?这墨家的基业可不能毁在子孙手里,更可况还是故意为之,熠辰你能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吗?”

舒世煙对于子孙后代守保祖业的思想根深蒂固,他简直不敢想

象如果毁了家族基业,以后有何脸面下去见列祖列宗。

墨夜倒是没有想到,舒世煙会有这种老守的想法,这是不是所谓的代沟?

“就如您说这是墨家的祖业,而我并不是墨家的子孙,我这样说爸能理解吗?”

“你说什么?你不是墨家的子孙,那你是谁?”

舒世煙放下手中的黑子,墨夜这一句句砸得他晕头转向,顿时就息了再继续下去的心思。

墨夜也照着舒世煙的样子,将白子丢入棋罐里,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说说吧,让爸帮你参考参考“

墨夜事无巨细的将事情的始末,讲给舒世煙听,当然故事很长,两人在书房呆了很久。

而这边南锦瑟挽着曼天宁的手,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南锦瑟将头微微停靠在曼天宁的肩头,微笑道:“回家的感觉真好。”

曼天宁嘴角卩禽着笑轻轻看了眼南锦瑟手指上那闪闪发光的钻戒,开口问道:“莞莞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南锦瑟知道曼天宁要问什么,“妈,他向我求婚了,我答应了”。

“就这样?没了”

“没了,妈还想听什么?”南锦瑟抬头看着曼天宁满脸不解,除了这个难道还有什么?

曼天宁伸出食指轻轻戳她的脑袋瓜,“婚求了,这不得结婚吗?

你这傻丫头,熠辰有没有说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南锦瑟想了想摇头答道:“那倒没有,等过段时间吧,这段时间恐怕不是最好的时机。”

“这结婚还要看时机,那你说说什么叫好时机,什么是不适宜的时机?”曼天宁真想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啥,这结婚不就是讲究个双方意愿吗?

“妈,他好像找到他的亲生父母了”

“你说什么?什么叫好像?”

南锦瑟整理好思绪,转头看着曼天宁,“我们在一次旅行中碰到了一对夫妇,虽然没有做亲子鉴定,但各方信息表示他可能就是那对夫妇的失散多年的儿子。”

曼天宁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是闹啥,就凭直觉肯定,听着咋那么儿戏呢?

知道曼天宁可能觉得她的话就是天方夜谭,继续说道:“你知道吗?那对夫妻有个儿子,跟辰有着八分相似,而辰看到他们心底有着莫名的亲切感。”

“还有这等事?那熠辰对于他们的态度是怎样?”

“很微妙,表面冷漠,但我看得出他心里深处其实渴望亲情,妈,你说我是不是该帮帮他?”

曼天宁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为了熠辰好,我们尊重他的选择,这么多年的陌生,让他突然接受很难。”

南锦瑟伸手抱住曼天宁的脖子,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心里暖暖的,她知道她的妈妈真的很好很善良。

“我知道的,妈。”

清风拂面,温度刚刚好,母子俩依偎在一起,谁也没有再说话,轻轻的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美好。

就在这时,李妈拿着一份请柬走了过来,听见脚步声,曼天宁微微睁开眼,看了看身旁的南锦瑟,见她好似睡着的模样。

默默伸出手接过李妈手中的请柬,李妈见状也轻声细语,唯恐将南锦瑟吵醒。

曼天宁接过请柬一看,居然是给南锦瑟的,正要将请柬收起来,南锦瑟咯咯笑出声来,“哈哈,是什么?那么神秘的吗?”

曼天宁没好气的,瞪了眼那个装睡的人,说道:“给你的。”

南锦瑟接过请柬一看,天阿鲁,要死啦,这冷家没事瞎办什么宴会,闲得蛋疼,她最讨厌这样的了,好吗?

看着南锦瑟愁眉苦脸的样子,曼天宁无奈道:“你啊!就该多出去走走,学学人家名媛是什么样子。”

南锦瑟歪着头,认真道:“我怕我的颜值太高,秒杀掉她们,她们又使阴招,我烦呀!”

要说曼天宁此生最得意的是什么?那便是生了一对长得非常漂亮的儿女,特别是南锦瑟美的让人晃神“你呀,收敛点,那你那喝瑟的样子。”

“妈,我已经很收敛了呀?”

曼天宁摇摇头,她没法再接话了,“我去安排厨房做菜,累了就回房休息,但这宴会必须得给我去,那毕竟是冷家。”

南锦瑟无语问天,这冷家是钱多了烧得慌吗?这冷小雅才办了生日宴会,这冷家的孙子又办生日宴会,这冷家那么多人,到底要办多少次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