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贫吧。”唐三藏把手上的水擦干,倒是表现地颇为自然,一边向着帐篷走去,一边说道:“你们也进来吧,虽然我能看到封印,不过我可认不出来那是什么封印,更不知道该如何解。”

暗黄色光芒照耀下的帐篷中,五人大眼瞪小眼,气氛略显尴尬。

“我说,要脱就快点脱吗,这么多人等着看呢。”朱恬芃有些不耐地说道。

“脱就脱。”孙舞空抬了抬眼皮,伸手按在衣领上,脸上那层红色不知是否因为害羞更红了几分,手指动了动,却没有一下子解开衣服。

“大师姐,真的要脱吗?师父可是男的……”沙晚静有些担心道。

朱恬芃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沙晚静的肩膀道:“晚静,这世上的事情,有得必有失,要想解开封印,不吃点亏怎么可能呢,也不知道这设下封印的人是谁,倒是颇合我脾气,而且……”朱恬芃的话突然止住,看向了唐三藏,笑容变得有些玩味起来:“师父,为什么只有你能看到封印呢,你对阵法一窍不通,眼睛又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难道……有人故意想要让你破戒?还是说这个布下封印的人和你认识呢?”

众人的目光顿时全都集中到唐三藏的身上,眼里满是探询的之意。

“师父,真的是这样吗?”敖小白眨巴着一双大眼睛,认真地问道。

“这分析……毫无道理!”唐三藏差点把毫无破绽说出口,讲道理,这件事,他也很委屈啊,谁知道哪个变态给孙舞空设下了封印,竟然只有他能看到,又不是紫青宝剑,难道看到了就是真命天子吗?

深吸了一口气,唐三藏正色道:“首先我要声明一点,我真的不认识封印舞空的人。其次,封印是贴身布置的,所以得脱了衣服才能看到,并不是我本来的意愿让舞空脱,最后,按着之前两个封印的规律,这第三个封印应该还是在身体的中间,所以衣服不用全脱,只要能看到阵法就行。”

“好啦,师父,你别这么紧张,我就是说个笑话而已,要是你真的认识那什么人,恐怕解开第一个封印的前提就是洞房了,然后一个封印换一个姿势什么的……”朱恬芃看着唐三藏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别说话……”唐三藏伸手推开了朱恬芃的脸,这家伙还真是什么都说得出口,他有这么不堪吗。

“师父,那你先转过去,我帮师姐整理一下衣服,你可不能偷看哦。”沙晚静上前挡住了唐三藏的视线,认真地说道。

“放心师姐,我盯着师父,不会让他偷看的。”敖小白瞪着大眼睛看着唐三藏,“师父要乖乖的哦。”

“……”唐三藏无语转身,看来自己在徒弟心里的光辉形象直线下降了,偷看又是什么鬼。

“好了,师父你可以转过来了。”过了一会,沙晚静说道,往旁边让开。

唐三藏转过身,眼睛一亮,孙舞空的虎皮背心已经解开,从中间往旁边拉开半尺左右,胸前缠着一块白色的布,隆起一个微妙的弧度,精美的锁骨,平坦而不失健美的小腹上马甲线清晰可见,嫩白的皮肤在暗黄的灯光下依旧白皙,看起来颇为诱人。

孙舞空的眼帘微垂,耳根略显发红,一手攥着衣角,一手握着拳头。

“师父,看阵法……”沙晚静出声提醒了一句。

“咳咳……我正在认真看着呢。”唐三藏略显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师父,你脸红了哦。”朱恬芃也不忘趁机调侃道。

“帐篷里太小了,有点热。”唐三藏略微有点心虚,微微眯眼向下看去,目光定在了孙舞空的小腹上,在那里,一座紫金色的繁复阵法正缓缓运转着,高兴道:“找到了,在这里。”

众人闻言也是眼睛一亮,皆是顺着唐三藏的手指看向孙舞空的小腹,原本眼帘微垂的孙舞空一下子抬起头,又是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

“师父,我们什么都看不到,你详细描述一下。”朱恬芃看着唐三藏说道。

“封印是紫金色的,圆形,里面的形状很复杂……”唐三藏看着那阵法,发现用语言确实很难将这样一个复杂的阵法讲明白。

“我去拿纸笔。”沙晚静掀帘而出。

“紫金色,圆形……”朱恬芃皱眉想着,只是知道的信息还是太少了一点,无法判断出来,看着唐三藏道:“师父,这阵法是不是也在不停变化?”

“对,我现在看了一下,已经出现三种变化了,而且和之前的五行颠倒阵不同,是完全变化,而不单单只是转换一下方位。”唐三藏点了点头,虽然不懂阵法,不过还是能大概感觉到这个阵法比之前那个五行颠倒阵要复杂高级地多。

“师父,纸笔。”沙晚静回到帐篷里,手上拿着研磨好的墨和纸笔。

“师父,你把几种变化的形态都画下来,这应该是个大阵,而且这股浓浓的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呢?”朱恬芃托着下巴,有些好奇,又是有几分期待。

唐三藏提笔开始画,说不容易,画他还是在行的,毕竟是专业技能。

很快六幅完全不同的圆形阵法就跃然纸上,连一些小细节都详细画出来了,详细标注上了颜色。

“阴阳六合阵!”朱恬芃霍然起身,指着纸上的阵法惊声道:“我擦,我终于知道这阵法是谁布的了,一定是太上老君那个老处女!!!”

“太上老君……老处女……嗯?”唐三藏眉头一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所以,太上老君也是女的吗?不过,我的心情怎么没有丝毫波动?

“阴阳六合阵确实是太上老君所创的最负盛名一道阵法,不过太上老君什么时候在大师姐身上布下的封印呢?”沙晚静闻言有些奇怪地看着孙舞空。

“太上老君?不是如来布的吗?”孙舞空也是眉头紧锁,显然是没有料到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