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什么怪物!”男人歪着脖子摔倒在地上,突然的冲击让他的双眼都失神了片刻。

脖子的扭断本应直接让他休克,但是刚刚吸收的能量可以修复他的身体……只需要很短的时间。

但是他意识到,这一次的人带少了……

除了金刚狼,这个查不出任何记录的家伙也是个怪物!

派出去的直升机直接没了音讯,肯定跟这家伙有关系。

生性谨慎的他立马决定离开。

“带我走。”他让另一个男的手下扶起自己,又一指洛槐,“妖精,你拖住他……”

然而话音未落,妖精就被忽然出现在身后的洛槐捂住了嘴掐住了脖子。

瞬移!

扶起男人的那个手下心头一慌,正巧洛槐也对视了过来。

“是你吧?”

带三个人来到这水下基地的家伙……毕竟其他三个人的能力都已经很明确了。

那手下一听,连忙想要发动自己的瞬移能力。他可以瞬移到自己看得到的地方,这个“看得到”包括他自己的记忆中的场景。

但是前提是脑中画面必须很清晰,不然可能会出现很不好的后果,比如卡在墙里或者到一些环境很恶劣的地方。

他能够瞬移到这里来,主要还是靠追踪仪器的监控画面,他们一直都在偷偷跟踪洛槐他们。

洛槐击晕妖精之后又冲了上来,他已经感觉到了那两人身体周围的空间波动了,那是要瞬移的前兆。

但是玩瞬移,末影是专业的。

紫色粒子瞬间传送到了那两人周围释放了逆向的空间扭曲之力,抵消了瞬移。

“!”能力的失效给了能力者很强烈的不安全感,这是他唯一的仪仗。

男人一看居然连这个也掉链子了,抬手就是一发爆炸能量,将手雷的爆炸能量释放了出来。

可是洛槐却在能量爆开之前直接捏住了他的手。

什么?男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爆炸呢?能量不是输出出去了吗?

“别找了,在我这呢。”吸了一口能量的洛槐力量又暴涨了一节。

咔!他硬生生捏碎了男人的手骨。

“……”疼痛过于剧烈,男人陷入了沉默。

洛槐不仅吸走了爆炸的能量,还把他用来维持生计的能量也吸走了大半,现在的他无比虚弱。

那剩下的就只有细爪狼了。

倒不是说金刚狼打一个都要这么久,只是洛槐这边都是三个靠特性才牛的家伙,被他克死了。

“要帮忙吗?”

“不用!”金刚狼今天算是和这“同类”倔上了,打不过是真的掉面子。

“她只是一个被控制的’傀儡’,你确定还要打下去吗?”洛槐看见那个男人,也想起来那个家伙在电影里是个啥做派了。

用一种特殊的药物,控制异变人。

“那要怎么办?”如果对方只是一个无意识的人,那金刚狼还真没有必须杀她的理由。

毕竟被控制成和机器一样,想来也是个可怜人。

“可以先切断她的控制…这药物是靠一种植入性芯片起作用的,到时候取出来就是了。”

“那要怎么做?”

“你先闪开。”洛槐一把推开这个大汉。

细爪狼见对手忽然换了个人,也没犹豫,继续自己的攻击动作。

但洛槐这回不跟她玩了,下狠手很果断。

一脚重踢,崩碎脊柱,没等她自愈完成,跳上前再重踏两脚,碎掉她两个手臂。

细爪狼的骨骼含有艾德曼金属,没法直接靠蛮力碾碎,最多变形,很快就会还原回来。

但因为纯度不如金刚狼,这个过程要慢的多。

这点时间足够了。

洛槐提起细爪狼,给她翻了个身,看她的后脊上,果然有一个圆印。

他指尖摁在上面,微微的能量电流渗入其中。

“你先去寻找记忆吧?”他让金刚狼先走,这里他来处理。

“啊…行。”金刚狼有点结巴,显然是刚刚洛槐这两下的爆发力把他吓到了。

一脚踹弯艾德曼骨骼?也就是说他还能靠蛮力掰弯他的爪子?

想想就毛骨悚然。

而且刚刚依稀听见他说什么长生的话题……这家伙绝对也是什么老不死的怪物。

这么看来他是真的没什么意思。

纯粹就是想让他帮忙定个位啥的。

一边头脑风暴,金刚狼一边踏进了金属门里面。

“呼……”

只有这里,只有这里还和以前一样,那么相像。

所见之处……这里的一切都和他最痛苦的那根记忆牢牢的挂钩起来。

记忆的最深处仿佛被触动,他当年来到这里的前因,还有后果,全都开始涌现。

记忆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打来,冲击着他的大脑和意识。

“啊!!!”他咬着牙,半跪到了地上,就像是当年这培养液池子里的痛苦重现一般。

记忆的碎片,边缘锋利异常,在他的心上刮出一道道血痕。

记忆不代表美好,那是一段悲剧,一段遗憾。

碎片散落一地,又逐渐拼凑出一张张完整的画面,紧接着是对遗忘的那份愧疚。

这个壮汉跪在地上,眼睛居然留下了几滴眼泪。

处理完人的洛槐站在门口,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金刚狼过去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但是不管哪个版本,不管那份情感是深还是浅,总归是个遗憾。

唉……祈愿吧,只要念想够了,两个灵魂终究会在某个世界的某一处再次相遇的。

一直等金刚狼自己站起来,洛槐才走上前去。

培养液池子边上就放着一个密封的金属盒子,只有一个小保险箱那么大,却很重。“作为约定还有报酬,这东西我拿走了?”

“嗯,那是你应得的。”金刚狼现在有点小抑郁,样子很消沉。

“找回记忆的感觉怎么样?”

看似很不合时宜的问话,洛槐却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有一个人听他诉说,不管是谁。

“她……倒在那,流着血,可是我却头也不回的走了……明明我就在她身边醒来,却什么都没有做……”他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了。

那是无比强烈的自责,不仅是遗忘,还有明明可以做到却没有做的愧疚。

洛槐看他这样子,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又得做一回心理辅导师了,“你是不是在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