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她是谁呀。”洛槐忽然疑似被下了挑战书,有点不明白。

“呵,她呀……五峰之一,一个修炼狂加比试狂,而且很腹黑,笑嘻嘻的样子,嘴上却很得罪人。”说起得罪人,江凌封就气得一啧嘴。

洛槐觉得单纯是因为他脾气太爆了。

“那她找我……”

“不只是找你,她每个星期都会找人的,其他五峰,还有一些手段不错的学生,甚至是老师,不管赢了输了,都是笑嘻嘻的……可别看她没啥肌肉,那是体质问题看不出来,力量可一点不弱。”

很明显她是看上了洛槐前两日砸飞江凌封的力量,斗志又上来了。

顺带一提,她是五峰里唯一一个不会飞的,上下山是她的锻炼课题之一。

绿巨人那种跳着飞的移动方法一直是她的目标。

“她好像很确定自己能和我对上。”

“那是因为她觉得我会输给你……”江凌封眼里冒火的说道。

“所以你觉得?”

“我会赢你,然后去揍她一顿!”

“冒昧的问一下,她的排名……”

“第二。”江凌封看上去很不服气。

“你……”

“我第三。”他的脸黑了一半。

“节哀。”这种不服气洛槐还是能理解的。

台上,相对低战力的学生对战基本都结束了,下一场直接是倍受瞩目的青霖对战云白。

云白的职阶是法师,和修行者这一身份契合度最高,法器是一纸白扇的他,即使在战斗时也能保持着风度翩翩的优雅。

在学院里迷妹不少。

当然青霖身为天降转校生,人气同样不低,即使在学院内黑粉不少,但是和仙侠中剑仙形象十分近似的他很快也收割了一众仰慕者,其中尤其以百怜为代表。

台下为两人加油的呼声此起彼伏,甚至有女生为他俩吵了起来。

“嗯……这货不愧是梧桐姐公会,吸粉能力一等一的不错。”

“所以他才会遭男生恨呀。”江凌封撑着自己下巴,说道。

俩人坐在山峰的石梯上,视力好就是方便。

“所以你为什么也找他打架呢!”

“他抢了兰灵宿舍!”

“可是我听说兰灵搬到你那的时候很高兴呀。”洛槐当然不知道这种八卦,但青霖知道呀。

“这……”江凌封居然脸红了,“我不管,他就是抢了兰灵宿舍!”

“你不会是和兰灵呆着觉得害羞,待不住才跑出来的吧……”洛槐脸上满是姨母笑。

“我……我警告你,有的事情是不能乱说的!江凌封急了,掏个金枪就指着洛槐。

“切~这又没其他人,你张啥,少年你还真是好懂诶。”

“……”江凌封被说破了,面子没了,也不好意思无理取闹,低着个头自个儿在那【猛男娇羞】。

再回到台上。

俩法师对上了,那肯定是要斗法呀。

青霖三柄飞剑,纵横三千世界。

云白一柄折扇,折了水墨人间。

纸扇一挥,黑白迭起,雾扰,似真似幻,一化二,二化三。

再一合,一甩,扇骨伴着那黑白云雾便从三方向着长剑激射而去。

无声无息,却杀意黯然。

然,三柄长剑环于周身,灵动非常,剑光闪耀,将扇骨尽数击落。

而后剑招一变,转守为攻,刺向雾中的三柄纸扇。

三柄纸扇一分为二,可三团雾中的模糊的身影只是一挥手,那纸扇便又完好如初的出现了。

似乎都是假的,可是擂台就那么大,肯定有一个真的混在里面。

“云白兄,你的幻法又进步了。”

“你也不来,那双眼睛总是能看破我的行踪。”

两人短短的对话,却同时告诉了对方,他们已经互相识破了对方。

青霖忽然猛地转身,箭指指向斜后方的一团没有人影的雾团,而云白手中的纸扇忽然魔术般一化为二,向着青霖旋转飞来。

然后他的手中又出现一柄纸扇,合上后扇骨末端伸出尖利的刺,可作短剑,用来防御袭来的飞剑。

张为盾,合为刺,这边是云白的法器。

飞出去的不过是能量组成的法器分身,有些甚至只是一个幻象。

和他对战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该使多少力,使全力容易白费能量,小心翼翼又总是被实实在在的攻击打个猝不及防。

总的来说,让人力不从心。

但青霖的眼,偏偏是他的克星。

为了瞒过他的天眼,云白反而要花更多的力气去控制和伪装自己的幻像。

但也拜青霖所赐,他的实力进步加快了,而青霖也能顺便锻炼眼睛,因此他俩的关系一开始就不错。

于是飞剑斩碎了纸扇,而纸扇震退了飞剑。

“我输了。”云白一拱手,认输了。

他是玩幻像的,被看破,他就认为是自己输了,虽然胜负未分,但这是比试,总得有个输赢,他知道青霖要那最终的奖励,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多谢。”青霖回礼。

云白点头,而后化作白烟消散离去。

两人的比试就是这么点到即止,所以他们的对战总是那么不伤和气,不管哪边都失不去那份风度翩翩。

这也是为啥很多人同时粉他俩的缘故。

但是也有人觉得他俩就是在硬演,站台上比划两下就走了,还能赢得一群迷妹。

凭什么?

可能是他们帅吧。

啊这……确实。

而就在众人还在各种分析刚刚那场对战的含金量时。

这边江凌封已经站起了身。

“该到我们。”他对身边还坐着的洛槐严肃的说道:“我希望你能认真用力的和我打一次,我也会全力,如果不相上下,那就打个痛快,如果哪一边更强,那就让对方感受到那份差距。”

输的和赢的,都要明明白白。

“你说真的?”洛槐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想好好打一场没有放水的架而已。

但,既然他这么说了……

洛槐握住他伸出的手,站起来,微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东部,为的就是这次比赛的一个奖品,那东西对我很重要。”

“抱歉,成了你的一个阻碍,但是我不会因此而放水。”

“是啊……”洛槐闻言,意味深长地一咧嘴,“所以……你可别后悔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