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槐,那个阿狼……是谁呀。”

坐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夕梧桐终于想起了自己进来的目的。

“你说阿狼呀,她是狼人,姑且算是我的契约者吧。”洛槐切着案板上的配料。

“狼人?”好吧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夕梧桐更在意另一点,“你俩怎么结契约的?你的职业是什么?”

“我的职业是祭祀呀。”

“什么?”夕梧桐一愣,“你不是战士吗?我看你都是舞刀弄剑的。”

“谁说的?”洛槐举起菜刀,比划两下,“祭祀就不能拿刀了?”

“好像也是。”

然后夕梧桐就自己琢磨狼少女的事儿去了。

半小时,其他人都陆续起来了,跑到洗手间洗漱先,然后一听狼少女说洛槐回来了,在做早饭,于是就齐刷刷的坐到了餐桌前等开饭。

“哇!是我最喜欢吃的大腿肉!”

洛槐捧着餐盘才走出厨房,狼少女就兴奋的举起了筷子。

“洛槐(槐)。”青霖和夜疯轻唤了一声。

“嗯。”洛槐微点下头。

这是别了数日的小招呼,很简短,但很有默契。

其他几个女生也挥挥手打招呼。

“哇,阿洛,怎么做了这么多,我吃不下的!”狼少女一厢情愿的以为这些都是她吃的。

“少来,今天来了个客人,当然要多做点。”

“客人?谁呀。”狼少女头一歪,和夕梧桐打招呼的是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就在这时,夕梧桐跟在洛槐的身后走了出来,“嗨,你们好。”

“噔!噔!咚!”

青霖和三小只瞬间心脏骤停。

就好比放假放得好好的,突然见到班主任出现在家里的感觉一样。

“会长,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拜年的呀。”夕梧桐随口说了个理由。

“那会长你那心火……咦,没事了?”青霖仔细一感觉,啥都没有,顿时惊讶,三小只也做出了震惊的表情。

“对啊,没事了。”一提到这个,夕梧桐心里就内心激动,然后就忍不住摸摸边上洛槐的头,“全是洛槐的功劳哦~”

要不是人多,她没准还要在来下抱抱呢。

“吃饭,吃饭。”

洛槐不理他们,自己坐下来,狼少女很自然的坐到了他边上。

这一幕又被夕梧桐的眼角捕捉到了。

“果然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不过还有待观察。

晚餐的气氛还算愉快,除了三小只有些肢体僵硬以外都还好。

晚餐后,就是娱乐时间了,惯例嗨歌玩牌。

一直到夜深人静。

夕梧桐不知道咋的就和狼少女熟络上了,拉着她就出门散步去了。

洛槐则和大伙说起了今晚的安排。

“啥?会长今晚要住这!”三小只当场就蹦起来了。

“对呀。”洛槐也表示无奈。

“可是有床的空房间只有院长那一间了,不太合适吧。”夜疯说道。

“是不太合适。”青霖和洛槐果断排除这个选项。

“看来只能调整一下现有人员的房间安排了。”洛槐掰掰手指。

“槐!让我和阿狼换换吧!”夜疯似乎另有所谋,特别积极。

众人看了眼他身边的雨姐,都很懂的点点头,年轻人坚守本心不容易。

“那么……”洛槐似乎还在做思考。

期盼的眼神在夜疯眼中冒出。

“那就青霖和阿狼换一下吧。”

“不行!”三小只坚决反对,青霖过去了,不就是说会长要和她们一间了吗?

“其实会长和阿狼那么聊的来,让她俩一间不就好了吗?”青霖一语道破,他指指洛槐,“反正你又不睡觉。”

“不行。”可是这下轮到洛槐不同意了。

“为啥?”所有人都看向他,这貌似是最合理的安排了。

“因为……”然而洛槐自己也说不出个啥,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梧桐姐拉着阿狼住一晚,按阿狼那傻乎乎的特性,怕不是要把他老底都给兜出来。

就比如肉身穿越这件事,这事也就青霖夜疯俩知道,还有其他……

“好吧,决定了,今晚阿狼睡沙发,散会。”洛槐拍板定案。

“啊!?为什么~”狼少女无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和夕梧桐刚好散完步回来,进门就听见洛槐说这么一句,顿时委屈巴巴。

“阿狼今晚和我睡吧。”不知道咋的,夕梧桐很护着她。

“不不不。”洛槐连忙摇头,“姐你是客人,哪能太将就。”

然后他又招呼狼少女,“阿狼乖,快过来。”

“呜呜……”狼少女耷拉着看不见的狼耳朵,乖乖的坐到他边上。

她竖起五个指头,“五包零食。”

“没问题。”

“芜湖~”狼少女瞬间恢复了元气,喜滋滋的滚到沙发上去了。

“……”夕梧桐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但是也有点怪怪的。

总感觉她和洛槐之间比起洛槐和阿狼之间多了点什么。

是隔阂吗?也不像。

唉…慢慢来吧。

经过刚才的散步,她确定阿狼和洛槐的确是契约关系姑且算是安全。

至于是什么安全,哼哼……

第二天的一早。

夕梧桐急忙忙的道了别,好像是公会那边出了点事情,不是大事,但是好像挺急的。

事后据说是突然加班的副会长气炸了……吼吼。

“小疯,我也得走了。”雨姐也在门口和夜疯道别。

“青霖,那我们也走啦。”三小只也是。

“一路走好。”三兄弟和狼少女站在门前挥手道别。

“离寒假结束还有一个多星期,接下来我们干什么?”夜疯侧靠在门前,看着雨姐走远的背影。

“年前玩了好久,已经有点玩腻了。”青霖双手枕在后脑勺。

“要不我们去拜年吧?”洛槐突然提议道。

“拜年?”青霖夜疯同时看向他,眼神中有些疑惑。

倒不如说,他们是对拜年这个行为感到疑惑。

在孤儿院长大的三人没有其他亲人,只有院长一个人,可是院长又从来没有说他的家人,就连清明节也没有提及过。

别家在拜年的时候,院长就是跑到隔壁街坊里聊聊天,下下棋牌什么的,他们三兄弟则自己在郊外瞎跑。

可以说,拜年……他们连该走什么程序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