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颠簸才终于停下来,她有些脱力的松开手脚,瘫软在床上,秦爵甩了甩头发上的汗水,起身用湿毛巾给她喝自己清理了身体,抱着她一起沉沉睡去。

一晌贪欢,早晨醒来的时候林思诺只觉得全身都像被碾过一样,尤其是身下的那个部位,火辣辣的疼着。

身后的男人还火热的贴着她,睡得香甜。

两个人都浑身赤裸,体内似乎还有他遗留下来的滑腻,林思诺闭了闭眼,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

她只记得她喝了两杯酒,然后站不稳摔倒了水里,再然后就是一片黑暗。直到有一旺冰凉的清泉满上她的身体,他们在风浪中颠簸,漂浮,最后归于沉寂。

秦爵的睡眠浅,她稍稍一动,他就已经醒来。

感觉到怀中的人想要离开,他反射性的抱住了她的腰拖回了自己怀里,吻上她的耳垂::“你干什么去?”

理智回笼,林思诺只觉得无地自容,她在他怀里挣扎起来:“秦先生,请你放开我。”

“给我个理由。”秦爵醒来,入眼处就是她白嫩的肩膀和形状美好的蝴蝶骨,昨晚的销魂蚀骨般的回忆涌上来,秦爵感觉自己明显又有了反应,重重的吻在她的肩头:“不然别想让我放开你。”

林思诺有挣扎了两下,确定两个人的力量实在悬殊之后,认命的放弃了,她试图跟他讲道理:“秦先生,我们其实可以说是陌生人,在法庭上我们甚至是敌对的......”

“可是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这是谁也不能否认的事实,不是吗?”秦爵打断她的话,将她楼的更紧了些,用自己的下身去磨蹭她Q弹的臀瓣,果然感觉到她浑身一僵,不敢再动。

“秦先生......”

“恩?你说,我听着。”在林思诺面前,他的耐心似乎格外的好。

“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嗯哼。”秦爵爽快的答应。

林思诺没有感觉到禁锢着她的双臂有一点点放松,叹着气说:“我们能不能起来穿好衣服再谈?”

“不,我还要睡一会,昨晚可都是我在用力,累了一晚上了,你却已经混混睡了过去......”他的声音还有浓浓的鼻音,脸已经埋到了她的蝴蝶骨中间,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着她的一小块皮肤,酥酥麻麻冰冰凉凉的触感从她的后背直接透射到心脏里。

林思诺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微微躲开他还在躁动的唇舌,淡淡道:“爵爷,睿睿的到来,是我措手不及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就是他的父亲......”

“你终于肯承认我是他父亲了?”他笑着抬头:“那份假的亲子鉴定报告是邵世修帮你弄得?他还真是够舍得下本钱的......”

林思诺怕给邵世修惹麻烦,只能解释道:“不是,是我的一个医生朋友帮我的,不关邵律师的事。”

“你就这么护着他?!”秦爵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你对他到底什么感情?”

“这好像不归秦先生管吧?”

“这必须归我管。”秦爵抱着她转了个身,顷刻间已经翻身到了她的上方,笼罩住她:“从今以后,你的事,我管定了。”

林思诺气结:“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就是道理。”秦爵盯着她,目光坚定:“你是我的,儿子也是我的,我可以撤销申诉,我们一起享有睿睿的抚养权,条件是你得搬进秦宅住。”

林思诺一口回绝:“不行,我不要。”

“你可想清楚,法院一旦知道邵世修提供假的证据,他的律师执照就会被吊销,而且对你们来说也非常不利,孩子的抚养权肯定会交给相对诚信的我的手中,到那个时候,我会向法院申请——禁止探视。”

***

这一夜,几个人都不能成眠。

邵世修喝得酩酊大醉,被邵世琳派人架了回去,走的时候还在嘟嘟囔囔说着,自己是个懦夫,连追求一个女人的勇气都没有,看的邵世琳窝火的不行,穿着高跟鞋直接给了他一脚。

而关靓,在关家别墅的顶层,抽烟到天明,她的身旁,站着一袭白衣的德瑞克。

关靓地了一支烟给他,德瑞克摇摇头,“我不抽烟。”

关靓也不勉强他,自己点燃了一根,轻轻吸了一口,把白色的眼圈吐到夜风中。

“德瑞克,你有什么求而不得的事情吗?”

德瑞克皱眉想了想,回答道:“有的,前阵子有一个产妇羊水栓塞,没有救活,死在了生产过程中,我永远记得她痛苦的眼神,那是对医生这个职业最大的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