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听得那个站在窗边的男巫开口,萨芬娜当即便毫不客气地抢先反问了一句——老实说,光是刚才与对方对视的那一眼她就知道,自己一点儿都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

即使……不得不说,小天狼星那胡子拉碴的模样配上他那足够英俊的相貌,的确有着十足的男性魅力。

只可惜,萨芬娜显然不吃这套。

“如果没事,那就再见了。”

显然,她这两句话之间最多也就间隔了一两秒的功夫,摆明了是不想和对方多说什么。话音刚落,她就拉着厄休拉的手,要往身前的房间里走去。

就在刚刚,那名布斯巴顿的管理员已经把房门给她俩打开了。

“不,还是请等一下吧!”

小天狼星见状,也不禁有些无语,自己这都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呢!

好在,到底还是厄休拉比较好说话,就见她赶忙反拉住了妹妹,而后才往这边走了一步,看着小天狼星道:

“抱歉,我妹妹只是性格如此,她没有什么恶意的。只是不知道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吗?我们似乎并不相识?”

见得另一名女巫似乎更有些耐心一些,并且还本就是自己想要找的对象,小天狼星不由暗自点了下头。他虽然也不是怕事的人,可这会儿的确没那个精力去对付一个脾气不好的少女——能好好说话,自然是好的。

稍稍一顿,他终于又开口道:

“嗯,事实上……我是想向你们请教一些问题。我想,你们应该是认识玛卡·麦克莱恩的吧?你们也是他的朋友吗?”

然而,这次回答他的却并不是厄休拉,因为他才刚说完,萨芬娜就又抢先了一步。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微蹙着眉,上下审视着小天狼星道,“看你的样子,明显也是不认识我们的吧?”

刚说到这里,她又倏地扭过头,瞧着站在房间门口的管理员道:

“嘿,你——你认识他吗?他是布斯巴顿的巫师?”

“呃。”

被冷不丁问到的那名男巫登时便愣了一下,在看了看小天狼星之后,才迟疑着道:

“我……好像是见过,不过没太多的印象。只是,既然这位先生能够这么悠闲地在这儿看风景,我觉得他应该也是得到了校长许可的吧!二位小姐,你们也知道,目前我们布斯巴顿的守卫很严格,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进来的。”

“那你身为布斯巴顿的看门人,不是也不认识他吗?”萨芬娜寸步不让地道,“要我看,要不他就是个入侵者,要不然……就是你有通敌的嫌疑!最不济,这至少也是你的失职。”

“哦!小姐,这……这你可不能乱说,我——”

虽说眼下的确是非常时期,这种陌生人闯入校内的状况值得加以重视。可是以萨芬娜的这种说法,还是多少就有些不讲理了。

不过,一旁的厄休拉心里却明白,她这般不依不饶可并非是在针对谁,仅仅是为了让自己接下来住在这里能够更加安全罢了。

更何况,至少她要怀疑眼前那名男巫的情况,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别这样。”

即便现如今的萨芬娜总是有些不讲理,次数多了也会让人感到烦闷。可对厄休拉而言,她却始终是自己最疼爱的妹妹。

在又拉了萨芬娜一把之后,厄休拉才重又看着小天狼星道:

“真的是很抱歉……是的,我们姐妹都认识麦克莱恩先生。只不过……萨芬娜的话也有些道理——能告诉我们一下,你是怎么知道的吗?”

由于自己来到布斯巴顿的方式确实有点儿微妙,而且还事关避难者小区的安全,眼下被对方一通怀疑,小天狼星也只能吃下了这个暗亏。

在略一停顿之后,他干脆就直接往厄休拉的腰间一指道:

“我个人建议,魔杖最好还是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尤其是现在这种处处都可能隐藏着危险的时候——那是麦克莱恩做的吧?他制作的魔杖我见过几次,杖柄上通常都会有一个代表鸟类的如尼文符号作标记。”

“啊!”

听到小天狼星这么一解释,厄休**时一阵恍然。

没错,这支魔杖还是在温切斯特大教堂内获得了如今这具身体后,玛卡所赠与的一件小礼物。就魔杖本身而言,除了非常趁手以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效用了,可好歹也是玛卡亲手制作的东西。

在摸了摸露在魔杖套外的杖柄后,厄休拉这才点了点头道:

“先生的观察力真是让人佩服……嗯,这的确是麦克莱恩先生送给我的。那这么说来,先生你应该也和麦克莱恩先生交情匪浅吧?毕竟他也不是什么职业魔杖制作师,应该没多少人见过他做的魔杖……更不用说,先生甚至连他制作魔杖的习惯都了如指掌了。”

而就在厄休拉说出这番话来的同时,萨芬娜也总算是暂且放下了对小天狼星的部分戒心,在略略挑了挑眉之后,就干脆闭上嘴别过了头去不再看他了。

毕竟萨芬娜现如今感知能力也很强,通过魔力波动监视小天狼星的一举一动,就好似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可没必要总是盯着他不放。

“了如指掌可不敢说!”小天狼星听了,也只能摇了下头,嘴角微微一扯道,“我也只是在他手里见过几根不同的魔杖罢了……算了,这个就先不说了!正是介绍一下——你们可以叫我小天狼星,曾与麦克莱恩同在邓布利多的凤凰社做事。只可惜现在实力不足,对于眼前的灾难,已然力不从心了……而刚才叫住二位,也只是想向你们询问一下麦克莱恩现在的情况罢了。”

说到最后,他才又补充似的道:

“你们认识他,所以应该也知道——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想要时刻了解到他的行动,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噢,我想是的。”厄休拉闻言,顿时也略略颔首道,“实际上,现在他在哪儿我们就完全没有头绪,所以我们能告诉你的其实也很有限……”

“那么,先生,不如就请先进了房间,我们坐下来再聊吧!”

末了,她朝着房门伸手一邀,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