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个月的灵魂体寿命中,被安宁约法好几章。

只要违背其中一条,那么等待他的就是魂飞魄散,安宁绝对不是开玩笑,陶泉知道。

陶泉留在安宁为他圈地为房间的一个圆圈里,安宁则是送江夏出去。

“你一切小心。”

“放心,他的活动空间在院子里的树下,只能在那里。”

“嗯,他到底怎么成为这样的?”

安宁警告的看了江夏一眼。

“我可以告诉你,但请不要尝试,他找了风水师,献祭自己的精气神,也就是说他的自杀是他自己安排的日期,那是一个灵魂被撕裂的痛。”

“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有多痛,但不会比火烧轻松多少。”

“而且这个过程不是一天可以完成的,他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每天都会承受同样的痛苦。不对,该说每天的承受的痛苦都是成倍增加的。”

江夏看了一眼院子内的树下,虽然他看不见。

“嗯,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放心。”

江夏回了隔壁,安宁走回自己的院子,至于院子里飘荡的灵魂,安宁看都没看一眼。

树下的陶泉,丝毫不在意安宁的态度。

他在知道安宁是风水师的时候,就有了这几个计划。

不为别的,只为在洗去一身罪孽后,能让安宁看见干干净净的他。

有的时候陶泉也在想,死亡等于干净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更不知道自己对安宁是一个怎样的情感,他只知道在最后一段他还有意识的时间里,他只想静静的在安宁身边。

屋内的安宁,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至于外面的陶泉,她着实同情他的故事,陶泉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还了他欠下的债。

不过,安宁也只限于让他在最后一个月的时间里,留在外面了。

至于其他,安宁不打算有进一步的沟通。

“碰———”

一声巨响,惊醒安宁。

隔壁?

安宁从屋子里奔跑出来,指着树下的陶泉喊:“老实呆着!”

陶泉抬起的一只脚,默默的收回去,蹲下,待着。

他看安宁一个助跑,蹬墙,翻身,人过去了隔壁。

“身手真好。”

隔壁,安宁冲进屋子,看见江夏正在收拾行李。

“你去哪里?”

“港市,大伯昏迷不醒。”

安宁皱眉,港市的地位置很特殊。

“你现在可以过去吗?”

“可以。”

安宁继续询问:“知道什么原因昏迷不醒吗?江大伯的身体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你说的对,他的身体确实好了很多,昏迷原因不明。”

安宁想的更多,港市那里…玄学文化保留相对完,当年很多厉害的人都去了港市。

江大伯无子,诺大的家产,在她看来都是很大的诱惑。

“我跟你去。”

安宁决定了。

“你先出发,我稍后就到,若是遇见很不科学的事情,等我,不要相信外人。”

江夏立即明白了安宁的话。

“我知道,等你。”

对安宁的话,他无底线相信。

江夏背着书包,率先离开。

安宁也没有耽误时间,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赵领导,她要去港市。

“好,我安排。”

“我要最快的速度。”

“不论什么身份?”

“对,不论什么身份。”

安宁挂断电话后,行李,大树下的陶泉依旧在圈里待着。

“安宁——我——”

“我要去港市,你若想跟着,大概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

“没关系,这已经是我多出来的时间了。”

陶泉的豁达,让安宁拿出一个小葫芦,为他安一个临时的家。

“铃铃——-

电话响起,是赵领导打来的电话。

安宁收到一个地址,一个电话,一个联系人的名字。

“好,我记住了。”

“安宁,我很想阻止你,但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但请你记住,现在的你不单单是一个个人,你要安全的回来。”

“我会的。”

安宁挂断电话,背起书包,出发。

房子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轿车,一路送着安宁上了飞机,飞往另一个城市。

飞机降落后,安宁依旧是乘坐专车,到达了一个地点。

“安宁同志,前面车子过不去了,我们走过去吧。“一道爽利的女声询问,得到了安宁的肯定。

两个人顺着一个满是杂草的河边儿,走了很久。

当夜色降临,在河边儿喂蚊子的安宁,终于开口询问。

“我们这是要……偷…着过去吗?”

“是的,你说要最快的方法。”

“据我们调查,这里每隔三,五,七天的空档,都会有一艘小渔船过去。”

安宁第一次哑口无言。

没毛病,一点毛病都没有。

她在观(官)方的帮助下,即将完成第一次人生中的偷度(渡)。

“我们换一下衣服。”

“我们?”

安宁对面女子点头,个人气质与须臾间变化,眼神坚定变到眼神害怕又期待。

“对,我们是同村的人,我负责说话是有方言,你不会说可以装作哑巴。”

“最重要的是,请不要抱有我会离开的想法,我会一直贴身保护你。”

第528章 到达

安宁确实没有想到女子的存在是这个意思,她本以为她只是一个简单的接头人。

“你说的贴身保护,打底有多近?”

正在迅速换衣服的安宁,换来女子一个挑眉。

“非常近,所以拜托请不要试图甩开我。”

“放心,我不会的,正好我大概也需要帮手。”

已经换好衣服的女子,从自己的腰间拿出巴掌大的小包裹,翻开后是简单的炭笔和带尾巴的小刷子。

安宁只见她在自己的脸上简单的画了几笔,她的面容变了,又好像没变。

不过个人的气质变化很大,从一个自信的独立女性变成了老实巴交,又不肯真认命的农妇。

“到你了。”

“接下来我说的话,请你记住。”

系好最后一颗扣子的安宁点头道:“请放心,记忆力不错。”

“我叫赵盼第,你叫赵来弟,我是二姐,你是哑巴小妹,我们在家里不受重视,得知家里要卖掉我们换彩礼,偷偷跑出来,搏一次知道了吗?”

“明白,不过我能不做哑巴吗?”

“你会说方言?”

安宁摇头。

“你能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