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壮看着安宁,怎么看怎么喜欢。

这孩子是真好!

“安宁,我代表咱村里谢谢你,出去一趟,就惦记给咱们村里扯电线。”

孙大壮不断的说着谢谢,安宁打断一下问:“村长,谁给你打的电话,说的这些?”

“啊?”

孙大壮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说:“你看我这记性,一个胡厂长,说是赵领导给特批的。”

“哦——-那对。”

安宁明白了。

尽管那边还没有进行实践,但他们先是给了安宁一个肯定。

这个肯定,从拉电线开始。

不错。

安宁很高兴。

“村长,我去回一个电话。”

“哎,快去,以后你打电话,咱都不收钱了。”

“你随便打。”

安宁倒是没客气,说了一声谢谢,就去回电话了。

电话室内,安宁一进去,就被塞了一块糖。

“谢谢婶子。”

“谢啥,你对婶子可是救命之恩,你自己打,我出去给你看门。”

安七婶儿开门出去了,只剩下安宁一个人。

第218章 安稳

安宁拨通了胡厂长的电话。

那边接通后是安宁熟悉的老王,老王没耽误一点时间,给安宁接通了胡厂长的办公室。

安宁询问了关于通电的事情。

“安宁放心,通电这件事,虽然有几分照顾你的意思,但也不算多特殊。”

“你别有心里负担,我们国家,正在一步步的全国通电,早就要到你那里的。”

胡厂长一点不贪功,反倒是安慰起安宁来。

这边的安宁,只是谦虚的说了一声谢谢,两边便挂断了电话。

她一根手指按下电话凹槽上的凸起,嘟嘟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要是知道能换电,我早就想换了。”

安宁觉得,用自己的劳动果实,或者智慧果实,换取东西,没有什么不对的。

她放下电话,和门口的安七婶儿说了再见,回家了。

至于通电的事情,会有孙大壮去跟进的。

现在的电也很简单,几根木头的电线杆子,在给每家每户迁一根线,几乎就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除了电灯泡,村里几乎没有家用电器。

安宁一个人,从大队部朝着家里走去。

低着头的她,没太注意前面的人,当她走到那个人身后两米远的时候,安宁自主的绕过去了“安宁!”

安宁停下,抬头。

她想了半天,这个名字在嘴边,可就是说不出来。

陈明亮情绪复杂的看着安宁,还没等开口,就听见安宁开口道:“小花的渣男,你有事吗?”

“我不是——-”

“不是苗小花的丈夫?”

“我是。”

陈明亮发现,他在面对安宁那双眼睛时,肌肉紧绷,总有一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他感觉,下一秒安宁就要跃身而起,尖锐的牙齿刺穿他的脖颈。

“安宁,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

陈明亮下定决心,胸口狂跳。

“不行,不能,不愿意,不可以,不好。”

陈明亮还没问,安宁一连说了五个不。

安宁看着陈明亮,继续道:“外加一个恶心。”

“陈明亮,你比苗小花还要恶心。”

“苗小花知道自己做的不好,但是她做了,也接受了自己的恶果,在后面更是低调做人,没有出来我眼前晃悠。”

“可你,明知道不对,不仅做了,还要标榜自己不是故意的,恶心至极。”

“离我远一点,再来我面前晃悠,我单手撕了你。”

安宁淡定的转身,徒留一个背影。

后面的陈明亮,根本不敢追。

一直在两人身后的苗小花,从一个柴火垛后面出来,到了陈明亮的身边。

“死心了吗?”

本是意志消沉的陈明亮,气势一下子上来了。

怒气冲冲的转身,用力的推了苗小花一下,一副莫挨老子的气势喊:“老子乐意!”

“痛快回去收拾行李。”

陈明亮的态度极其恶劣,可后面的一句话,让苗小花眨眼间忘记他刚才的态度。

他愿意跟她走,那就好。

苗小花依旧走上了前世的道路,她想去南方打工。

她劝说了陈明亮好久,陈明亮有些心动,但还抱有一丝侥幸。

万一安宁能?

可惜,再好的梦也要醒过来。

苗小花丝毫不介意的跟上了陈明亮,她认为,只要陈明亮愿意走出这个村子,他一定会富有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又能说什么呢?

此时的安宁,已经到了家里。

林翠花看着进来的安宁,嫌弃的唠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小要饭的回来了呢。”

“这一身造的,还不如那黑蛋儿呢。”

林翠花虽然唠叨着,可手里端着一盆温水,给安宁放好后说:“赶紧洗洗,把衣服换下来,我给你洗了。”

“这天儿也不好干,还得换着穿呢。”

安宁脱下外面的衣服说:“妈,你放着,我自己洗就行。”

“赶紧洗你的得了,谁愿意给你洗是的,我这不是顺手吗。”

嘴硬心软的林翠花,拿着衣服就出去了。

安宁脑袋痒的难受,先洗干净再说。

洗到一半的时候,安国平过来了,拿着一个水瓢,用另一个盆,给安宁倒水在头发上,冲一冲头发上的沫儿。

“我的亲姐,你这水都要洗黑了。”

“你这是挖煤去了?”

安宁拧着自己的头发说:“挖煤显得我多没档次,我挖金子去了。”

“亲姐,我提醒你,私自开采金子,是犯法的。”

安宁拿着毛巾,把自己的头发包上,站起身看着安国平。

“不错啊,都知道讲法律了,最近几天在家干什么了?”

“那是,我可是紧跟你的步伐。”

安宁擦头发,没敢出屋,被林翠花撵去炕上坐着。

“刚洗完头发,出去就是一头的冰碴子,出去干啥,老实待着得了。”

林翠花絮絮叨叨的,让安宁把身上的衣服都换下来。

安宁也不想穿,一身的味道。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当安宁都更换好之后,老实的在炕上趴着,手里拿着一本书,翻不到一页,她就睡着了。

上,林翠花做了一大锅子的红烧肉干豆角,上面蒸的花卷,吸饱了汤汁儿,香死个人了,再配上一锅小米粥,齐活儿。

安宁早就想家里的饭菜了,光花卷就吃了五个。

“咋地,出门他们不供饭吃吗?”

林翠花给安宁夹了肉,有点心疼。

“给,我这是喜欢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