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早上醒来后也是这种感觉,要不是七七的处子血还在,他也以为昨日是一场梦。

那销魂的滋味,让他永生难忘。

面对七七的时候,郝连澈的脾气一向都是好的没话说。

他干脆放下手中的折子,不疾不徐的走到晏七七面前,极为熟稔的坐在床沿边上,一双桃花眼湛湛地看着她,拿起粥碗细心的搅动了几下,再舀一勺放在唇边吹了吹,再送到晏七七面前,声音极尽温柔,“来,先把粥喝了,嗓子都喊哑了,脾气还这么大,还疼吗?”

疼?

是有点。

晏七七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昨天酒喝多了,没想到果酒的后劲还这么大,刚才她一看见郝连澈在这里,脑门顿时就炸了。

只是揉着揉着,她就发现不对了。

自己的胳膊上都是点点红痕,两只胳膊都是,她是大夫,自然知道这不是急症,反倒是像眸中难以言说的痕迹。

吻痕?!

晏七七的后脑勺嗡了一下。

难道昨天他们两个竟然那个了?

她激动的一抬腿,腿部某处仿佛被扯开了一般,疼得她出了一脑门的汗!

郝连澈看在眼里更心疼了些,放下粥碗硬把她重新塞回锦被里。

看她越来越白的脸色,郝连澈眼眸微弯,重新把锦被往她身上提了提,语气轻缓,“疼就再睡一会儿,还没到时候,他们不会来打扰。”

此时的晏七七哪里还能睡得着,她竭力稳住心神,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提溜转,还在分析昨夜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要是说郝连澈非礼,会不会好些?显得自在些?

只是,她又感觉到不太对。

这红绡帐暖的摆设,哪里是寝殿,分明是像洞房!

“这是你的寝宫?”

榻上的热烘烘的温度都没有让她觉得有半分温暖,昨夜之事如潮水一般涌向她的脑海,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昨夜……

她跟疯了一样一直缠着郝连澈!

然后……两个人疯狂的相拥在一起,拥有了彼此……

她的嗓子也喊哑了,求饶了半天直到自己晕死了过去!

郝连澈知道她想起来了,继续回到案台前去看折子,“七七,要是还疼,就再睡一会儿,昨夜我给你抹了些清凉膏,要是还疼,等下再抹点。”

那么羞涩的事情被他说得理所当然,晏七七咬牙切齿,身边没什么可用的,只有两个枕头,她心中憋着一股气,瞄准郝连澈就砸了过去。

枕头本身就是软的,而且还是特意为她准备的金丝软枕,玉磁枕砸过去还能给郝连澈头顶砸个包,这金丝软枕丢过去简直没有一点力道。

郝连澈连头都没抬,手一伸,轻而易举的就接了过来。

暖风扑面,还带着七七身上特有的体香。

闻一次让他的心荡漾一次。

两个枕头飞过来,都被他准确的接住,晏七七更生气了,这云锦被不能丢,丢了连遮挡的东西都么有了。

郝连澈这才抬起头,知道今天这折子是看不成了,干脆起身,走到桌边又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晏七七,声音温沉沉的,“乖,别生气了,下次……我会克制些,轻一点。”

“下次?”

晏七七呸了一声,“郝连澈,没有下次了,我这次就当是被狗咬了,还有,这件事情你不许说出去!”

就算她腿脚发软,站起来都很困难,晏七七却还是拼着命摇摇晃晃的起来了, 她的个头只到郝连澈的下巴,但是气势一点也没输。

几乎是嘶吼出声。

郝连澈垂眸看着气急败坏的晏七七,竟没有接话。

“你听见没有!”晏七七着急了,双手握拳,在郝连澈的胸口锤了几下,虽然,这力度跟挠痒痒一样。

郝连澈一向温柔缱绻的眼神里有一丝受伤的神情闪过,“七七,昨天我们都已经木已成舟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要是别的女人听见郝连澈的承诺,肯定会高兴的跳起来,可是这句话在晏七七耳中听来只觉得无比搞笑,她嗤笑一声,满不在乎的反驳,“不用了,刚才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就当是我们不小心,昨夜的事情,今天你我都不必介意,醉酒之事,做不得数。”

郝连澈的脸顿时就黑了。

“你不在乎?”

女人的名节是一辈子的大事,昨天他破了她的身子,她竟然……

晏七七就像现代社会中那些吃干抹净后不认账的渣男,反倒是郝连澈,磨磨唧唧的像个被夺了清白的小媳妇,她呵呵无所谓的笑了两声,“你是想说,你拿走了我的第一次,所以要对我负责?”

也是,能从郝连澈嘴里说出负责这两个字,是不是会以为她要感激涕零?

郝连澈被问的噎住了,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话来应答。

晏七七拉起床架上摆放好的衣衫直接当着郝连澈的面穿上,脸上平静,“算了,我都不介意,你就更加不用介意了,难道这个时代男人比女人更在乎名节?再说昨夜之事你情我愿,放心,我也不会赖着你,你该娶王后尽管娶,我一定会让自己没有丝毫存在感。”

“七七,你就这么不在乎?”郝连澈是咬着牙龈说出的这番话。

头一次,他想要负责,结果还被人远远的推开。

晏七七嗤笑一声,“在乎什么?在乎这是我的第一次?别傻了,你别告诉我,我的处子血还被你保存着,那玩意儿我建议你趁早丢掉,那只是撕裂伤口流出来的血,屁用没有。”

在这个异世,贞洁是女人最重要的东西,不过她是现代人,人体构造她在熟悉不过,醉酒误事,丫的,以后再也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