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中又带有一丝调侃的声音彻底拉回了晏七七的理智,就在郝连澈准备再次深入的“探索”的时候,突然感到舌尖一阵刺痛。

“嘶……”接着有几丝血腥味传遍了他整个口腔。

郝连澈缩回舌头,低声笑了。

没想到下一秒,他竟然“带伤上阵”再次吻住了她的唇,声音也被撞击的支离破碎,“七七,你真的很不乖。”

晏七七被占了一回便宜,哪里还肯就烦,再度张口咬了他,这回连带着郝连澈的嘴唇都被咬破了。

郝连澈吃痛,离开了她的唇瓣,眯着桃花眼神色莫名的看着她。

趁着郝连澈愣神的功夫,晏七七一不做二不休,用尽全力将郝连澈掀到一边,不顾自己的仪态,她心中又羞愤又恼怒,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开始对郝连澈拳打脚踢,“臭流氓,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吧?敢占老娘的便宜,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老娘就不姓晏!”

大概是郝连澈第一次见这么彪悍的晏七七,竟然愣住了,也就结结实实的挨了她几拳。

当然这几拳对于郝连澈来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郝连澈回神,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了她乱挥舞的小拳头。

他双手快如闪电,一点都不像大病初愈的模样,将她钳制住,似笑非笑,“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要非礼我的,怎么,想说话不算话?”

晏七七觉得郝连澈是疯了,她是头一次看见还有人主动要求被非礼的。

晏七七喘着粗气,“太子殿下,出门右拐,去皇城根脚下不需要喊,你只需要站在那里,想要被您宠幸的人可以绕皇城三圈。”

“那你呢?”

“你没看见我恨不得锤死你吗?”晏七七气疯了,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初吻没有了,气得张牙舞爪,就想跟郝连澈拼命。

只可惜男女之间力气相差实在是太过悬殊,每次她都讨不到便宜,郝连澈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钳制住了,这还不算,整个人又压在了她身上。

郝连澈却没有再动,只是那双桃花眼里的笑意仿佛更深了些,语气更是难得的放松和调侃,“七七,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见过不少男人,但是我刚发现,你的吻技真的很差……”

占了她便宜还来卖乖嘲讽的人,郝连澈还真是独一份。

血液倒流顿时冲到了晏七七的脑门,她口不择言,“关你屁事,老娘只当被狗咬了,放开……唔……”

她万万没想到郝连澈竟然还敢来第三次,只是这一次是浅尝辄止,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吻过就走。

郝连澈懒洋洋的看着晏七七,他眸底沾染上的猩红渐渐的散开了些,语气轻柔,“七七,小姑娘家不能说脏话,况且你将来是母仪天下的人,不可再胡闹了,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说那些污言秽语,你说一次,我‘便惩罚’你一次,听懂了吗?”

他说的‘惩罚’自然是占她便宜。

惩罚你妹!

一个人要是有脸有皮,别人骂他他还会觉得羞愧,但是晏七七发现郝连澈不会,他只会得寸进尺。

“放开我。”

晏七七咬着牙齿,宛如一头处在崩溃边缘的小狮子,只可惜是被人拔了牙的那种。

郝连澈见好就收,他果然放开了晏七七,目光瞟向门口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公主,奴婢……啊……对不起,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奴婢这就走。”欢喜撞击了这一幕,吓得差点抱头鼠窜。

她原本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结果景殊回来了,欢喜还在记恨刚才景殊对自己刀剑相向便没有理会他。

好在景殊也没有要和她交流的意思,见她站在门口也没有理会就想推门而入,没想到欢喜却不乐意了,“公主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擅入!”

本来脸色尚且还算平静的景殊一听晏七七在里面,脸色大变,一把推开门就往里冲,欢喜急忙阻拦,两个人就这么推推嚷嚷的进了内殿。

然后,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经过刚才郝连澈和晏七七两人的一番闹腾,床榻上乱得已经不能看了,郝连澈还好些,反正光着上身,下身穿了件裹裤没什么损失。

晏七七就不一样了,她发丝散乱,脸色潮红,当时是被气得,衣衫不整束衣腰带在刚才和郝连澈斗智斗勇拉扯不清的时候都已经松垮了。

不知道的乍然一看定会认为两人在殿内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景殊倒还是沉得住气,没有像欢喜一样落荒而逃,反倒是郝连澈见景殊还站着没走,眉峰微蹙,瞬时一把扯过晏七七将她护在身后,“你先出去。”

景殊这才目光沉沉的看了晏七七一眼,到底是听命出去了。

等他一走,郝连澈才放开了她,“那边有梳妆镜,先梳洗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晏七七冷哼一声道,“不必了,我行的正坐得稳,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她转身欲走,没想到郝连澈将她拉住了,“七七,帮帮我……”

——

片刻后,穿戴妥帖的郝连澈和晏七七坐在大殿里,景殊欲言又止的看了晏七七一眼,郝连澈知道他想说什么,摆摆手道,“七七不是外人,陛下说什么了你尽管说出来便是。”

景殊眼睛眯了眯,这才禀告,“陛下说,这些小事但凭殿下做主即可,只是……”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想着怎样表达才算清楚。

郝连澈瞬间就明白了他话中潜在的意思,“只是什么?是不是陛下的态度让你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