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离一年一度的竞标会还有一天。

竞标会是周日下午一点准时开始,一大早,朱可轩就给慕容景打了电话,质问他为什么没有邀请自己做竞标会的女伴。

“慕容景,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很忙,所以该准备的我都已经自己准备好了,一会我去公司找你,咱们一起出现就行。”朱可轩自认自己这个未婚妻已经替他考虑得很周到了,慕容景要是识趣,就绝对不会有拒绝的道理。

可就在她自信满满的时候,慕容景却拒绝了她,“不好意思,我已经邀请了别人。”

闻言,电话那头的朱可轩脸色顿时就变了,她没想到,自己舔着脸给慕容景打电话,慕容景竟然还是驳了自己的脸面。

不用想,慕容景口中的那个“别人”,肯定就是赵璐弦了。

她很生气,“慕容景,在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把我这个未婚妻给忘了?这么重要的场合,你不带我出席,反而带一个在酒吧驻唱的歌女出席,你怎么想的?你是在打我的脸吗?”

“你想多了。”相比朱可轩的歇斯底里,慕容景就显得淡定多了,他面无表情地冲着电话那头的朱可轩说道,“我跟你之间不过是商业联姻,压根就没有感情可言,更何况,这是两家家长定下的婚约,我过去并没有承认,未来……”

慕容景顿了顿,“未来我也绝对不会履行。”

“你……”听到慕容景绝情的话,朱可轩顿觉气血上涌。

她堂堂千金大小姐,到底是什么地方比不上赵璐弦了?

论家世、长相、才华,她哪样不是万里挑一?

可为什么慕容景就看不到自己的好呢?

一定是慕容景被赵璐弦给蒙蔽了,对,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她冷笑了一声,冲着电话那头的慕容景说道,“你不喜欢我喜欢谁?喜欢一个离过婚还坐过牢的女人吗?慕容景,你可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够了!”听到这番话,慕容景就知道,朱可轩一定是调查过赵璐弦了。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于是冲着电话那头的朱可轩说道,“不管我喜欢谁都跟你没有关系,反正……我喜欢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他说完这话就直接了当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朱可轩的脸色都扭曲了。

不,她绝对不会就这样认输的。

“玲姨。”朱可轩把手机扔到了床上,心烦意乱的冲着隔阂外面喊了一句,不多会,佣人推开门,“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准备好我今天要穿的那件礼服,一会我要去参加竞标会。”就算没有慕容景,她也一样可以出席。

“可是……”玲姨疑惑地看向了朱可轩,“可是到现在,慕容先生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您真的……”

“怕什么?”朱可轩冷笑了一声,说道,“就算没有慕容景,我难道就去不了竞标会了吗?”

“可是……”玲姨还想说什么,可看朱可轩的脸色不好,她在朱家干了一辈子,深知朱可轩的脾气秉性,再说下去,朱可轩不但不会念着自己的好,反而会发脾气,于是也只能住嘴,“我这就去准备。”

就算没有慕容景,她朱可轩依旧是天宏置业的小公主,她还是可以跟她的父亲朱弘一起出席竞标会。

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就没有得不到的,感情也是一样。

她喜欢慕容景,虽然两人之间只是商业联姻,但是既然她看上了慕容景,他就休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她的父亲朱弘,那是沪城首屈一指的地产大亨,他们两之间的婚姻可以说是强强联手,慕容景要是娶了她,那他以后的路会更好走。

就算……现在的慕容景不愿意娶她,她也有的是办法让慕容景屈服。

她做事向来不择手段,反正她的命运逃不开商业联姻,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让她满意的,她又怎么可能会放过?

明盛私人诊所。

赵璐弦做完今天的复健,已经累得满头是汗了,她接过陈凯杰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冲着面前的陈凯杰问道,“陈医生,有件事情……我想咨询一下。”

“你说。”这段时间赵璐弦积极配合复健治疗,陈凯杰看着也替她高兴。

“明天我有一场很重要的宴会,我想问一下,治疗了这么长时间,我的脚能不能稍微用点力了?”

竞标会这么重要的场合,赵璐弦觉得,自己是时候要做点什么了。

只是……不知道她的身体情况是否允许。

“这段时间的治疗下来,你的情况已经大有好转了,可以稍微用点力,但不要过重,以免腿部二次创伤。”陈凯杰冲着面前的赵璐弦叮嘱道,“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用力,你的腿能恢复到现在这样实属不易,一个不小心,咱们之前所付出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谢谢陈医生,我明白的。”赵璐弦笑了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赵璐弦这样,陈凯杰就知道,自己的规劝她是听不进去了,他叹了一口气,还是不放心的叮嘱道,“你小心一点,要是有问题,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在赵璐弦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给她提供治疗了。

“好。”赵璐弦在诊所里休息了一会,这才回了宿舍。

复健的时候出了不少汗,她洗了个澡,吹好头发,看着摆在窗台上的那双高跟鞋,脸上闪过一丝怅然若失。

她被污蔑推宋晴雯下楼的那天,脚上穿的,就是这双鞋子。

虽然已经一年过去了,但是她却一直都留着这双鞋子,因为她知道,宋晴雯和萧逸初都认识这双鞋子。

等他们再次见到这双鞋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的。

她就是要用这双鞋子,提醒他们曾经对自己犯下的罪孽。

他们欠自己的这笔帐,该还了。